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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木傀儡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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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壞我名聲談傲忽地就笑了,笑得豪闊,如一陣爽勁的烈風,吹進夏日微濃的黃昏,瞬間散了滿園的悶氣,只留下了絲絲的清涼。

    “昨夜你的一場戲演得那般絕妙,連本世子都險些相信了自己就是你口中那人神共憤之徒,大家更是都在說本世子盜取春宮圖,還設局構陷於你,不僅下流好色,而且卑鄙無恥。本世子的名聲早就被你給毀壞得不成樣子了,還能再壞到哪裏去”

    公輸魚撇了撇嘴巴,對自己的“傑作”,不以爲然。

    談傲靠近前來,繼續說:“公輸魚,你如此恣意地害人,心裏就半點愧意也沒有嗎”

    公輸魚舉目,與一臉佻笑的談傲對視,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世子若執意覺得是我害了你,那你就憑本事害回來便是。身爲世子,你自當有些手段,儘管放招,我照單全收”

    天邊新月初升,照在公輸魚的雙眸中,特別的明亮;那明亮再折射進談傲的眼睛裏,便如同一股清流滋潤着遼闊的西北荒漠;乾涸的心,瞬間便活了。

    談傲將臉湊近,他那高挺的鼻尖幾乎觸到了公輸魚的鼻尖。

    “本世子就心悅你,身上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兒。”

    沒想到他竟會冒出這麼一句突兀的話,倒是戳了公輸魚一個怔愣。

    公輸魚慌忙撤開身子,轉去了一邊,“呃,時辰不早了,還是趕緊開始灑掃吧。世子負責前排;我,去後面。”

    說着,公輸魚便提着掃把快步朝後排廂房“逃”去,只覺得世子那帶笑如鉤的眼神還一直盯在她的背上,直到再三確認了世子並沒有跟上來,方纔鬆了一口氣:呼這倒黴世子,不僅是骨骼清奇,腦回路更是異於常人,以後還是少招惹爲妙。

    來到後排廂房處,

    公輸魚先是四下裏看了看,就見裏面的廂房都是空的,外面的青石地面上盡是些浮土殘花,灑掃起來,頗是要費些力氣。

    好在,她早有準備

    她伸手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一個包袱,鋪展在地上。包袱裏是一些摺疊起來的木條、木塊、木球,還有齒輪與絲線。她挽了挽袖子,蹲下身來。一雙靈巧的手,就在這堆木頭中來回擺弄着;伸展摺疊,搭配拼插,切合榫卯;頃刻間,一個半人高的木頭娃娃便成了型。

    “天賜靈,地造身,我將我降,饗汝御汝,念爲準,木成行”

    一番術語之後,那木頭娃娃竟動了起來

    見木頭娃娃動了,公輸魚忙將旁邊的竹掃把往其“手裏”一塞,發出指令道:“灑掃地面。”

    “咯吱咯吱”,那木頭娃娃“拿”着竹掃把,對着地面,左一下,右一下,認認真真地掃起了地來。

    “太棒了”周圍無人捧場,公輸魚便自己給自己鼓掌,表示慶賀。

    這是她最近才從姑母給她的下半冊御木術裏學到的“木傀儡術”,比她之前以玄木刀絲控制別人身體單個部位做單個動作的小手段,明顯是又上了一個臺階。

    此木傀儡,以祕密術語控制聯動機關,可於關鍵時刻用作替身保命,也可在特殊的情況下用於竊取重要情報。

    不想,此等神器,今日竟又被公輸魚開發出了新用途替罰灑掃。

    不知公輸家先祖們知曉了,會不會被氣得棺材板微顫。

    “木兄,這裏的灑掃重任就拜託給你了,在下去後面轉轉。”公輸魚笑眯眯地疊手給那傀儡娃娃施了一禮,繼而翻身起跳,越過廂房後面的圍牆,進了隔壁的一處園子。

    她已經打聽過了,這邊的幾處園子都是以前皇子們在國子寺裏學習時起居所用。既是皇子住過的地方,總會留下些許痕跡,說不定就能發現什麼於她所謀之事有用的東西。

    公輸魚跳落的位置,正靠近園中的書房後窗,便就勢翻窗而入,但見房內,屏風几案,文房四寶,竹簡書畫,全都整齊乾淨,竟全然不像是久無人居住的樣子。

    她從書架上隨手取下一個小摺子,展開來看,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帶有“玉缺”字樣的硃色篆文章印:玉缺,好奇怪的名字,是哪個皇子的別名嗎

    再將摺子全部展開來看,原來是一闋詞:

    紫軒掩映銀畫樓,樓鎖霓裳金作籠。

    提筆御馬平九州,回身難越宮牆柳。

    鐘鼎玉饌享八拜,蠅營狗苟藏渠溝。

    魘夢餘毒難續命,太微玲瓏枉爲生。

    生何趣,死何懼,傲雪霜骨任風雨。

    雷盡碎,歌盡摧,一把星灰待天迴。

    看罷,公輸魚不禁爲之一震。

    這闕詞,字裏行間漫浸着不知所起的失意與傷懷,卻又被一股莫名的倔強與疏離包裹得咄咄逼人,讓吟讀者無端地生出淡淡的頹唐、悲惋與不甘。

    這闕詞,似是講了一個故事。故事裏,有人傷、有人怨、有人恨,亦有人赴死成事的決心。是誰在傷、誰在怨、誰在恨,終究催生了誰的赴死決心

    有意思,且拿回去慢慢研究。公輸魚將那手稿折起,揣入了懷中,一時感慨,不禁小聲嘀咕了起來:“這些酸溜溜的書生,仗着自己識倆字兒,沒事就喜歡寫詩作詞。都沒聽說過文字獄嗎若被叵測人拿去,隨便找出一兩處,斷章取義,就是反詩。這不是平白送人頭嘛,真是想不開。有空還不如打兩件傢俱呢,最起碼安全”

    如此,公輸魚一邊嘀咕埋怨着,一邊繼續翻找可能有用之物,好像她拿走人家的詩詞手稿不是爲了伺機陷害,而是有何高尚之用似的。

    因爲公輸魚先入爲主地以爲這園子是空的,故,此刻於書房正門外面突然響起的一陣“叮叮噹噹”的敲擊聲,委實嚇了她一跳。

    有人

    她立即就地一滾,躥到門後面,藏起半個身子,警惕地探頭看外面。

    就看到,園子裏,一名身着象牙色輕簡便服的男子,正背對着書房正門,以木榔頭敲擊着一座燈翕。那燈翕半人高,以黃花梨木製成,四面雕刻着祥龍騰雲的圖案,上部的燈罩子被拆解了下來。那男子似乎是正在改造裏面的燈託,腳邊零散地放着幾樣木工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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