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牀上,大牀上只有她一個人,整齊的房間沒有其他人影。
她迷迷糊糊直起身子,好像聽到外面有什麼響動了,掀開被子從牀上下來,感覺腦袋還有些隱隱發痛。
他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走到門口就看到外面的餐廳裏,蘭姨正在把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
天才剛剛矇矇亮,窗外還留有一絲露氣。
她轉頭看了看四周,房間裏已經沒有戰西沉的影子,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完好無損的穿着。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但總歸沒有對她做什麼。
“寧小姐,您醒了。”
看到站在門口的她,蘭姨微笑着朝她招手,“趕快過來喫早餐吧。”
寧初點點頭,邁開步子走過去。
剛來到客廳,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
她轉過頭,就看到茶几上的菸缸裏,已經蓄滿了菸蒂,連周圍的桌子上也放着好多。
這是抽了多少才變成這樣?
她以爲他早就走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守了她一夜嗎?
寧初心頭微微一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滿臉憔悴,慢吞吞走到餐桌邊坐下。
擡起頭,就看到蘭姨已經轉身,往衣帽間裏拿出乾淨的換洗衣服。
“寧小姐,這是先生交代好的,您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了,待會兒喫完早餐,洗個澡換了衣服,您再離開。”
“他人呢?”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先生有點事離開了。”蘭姨淡笑着說。
寧初也不傻,昨天晚上的宴會,纔剛剛公佈江顏的身份,那麼多人看着他們上了樓上的房間。
酒店門口又到處都是媒體,怎麼可能一大早,他就從其他女人房間裏出來。
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心間突然就劃過一絲異樣。
她也沒了喫早餐的心情,隨便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衣服進了浴室,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蘭姨還在。
“寧小姐,這是您的藥,先生讓我看着你喫下去。”蘭姨柔聲說着,從桌上端了水,遞到她的面前。
寧初皺眉,“什麼藥?”
蘭姨:“先生說,您昨天晚上突然暈倒,又流鼻血,這是陸醫生給您開的藥。”
寧初這才反應過來,她昨天晚上暈倒之前,好像真的發現自己在流鼻血。
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就算上火也很少有流鼻血的情況,也不知道這突然是怎麼了。
她秀眉皺了皺,無所謂的點點頭,拿過蘭姨手中的藥喫下,轉身就去拿自己的包。
“蘭姨,謝謝你的早餐,我沒事了,我現在要回去,你也趕快回家吧。”
“是,寧小姐。”
蘭姨一直目送着她離開,好像不放心似的,把她送到電梯口,直到看着她安全的進了電梯才返身回去。
這大概又是那個男人的吩咐,他總是這麼事無鉅細,但就是這股耐心,越發讓人覺得他虛僞。
寧初一路來到地下車庫,她的車還停在原來的地方。
只是沒想到,來到停車的車位時,卻看到一羣人圍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