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向來是冰冷的,認識這麼久,她見過他很多殘忍的時刻。
只是沒想到,當這種冷在針對她的時候,才知道是這麼傷人。
他知道他在生氣,可是沒想到會這麼氣,一開口,每說的一個字都向帶着刀子,狠狠的割在她的心上。
她深呼一口氣,語氣也跟着冷了幾分,“你怎麼想我,我不解釋,但是池少勳是你的兄弟,我和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你怎麼能這麼看他?”
“還沒怎麼樣呢就護上了?你也知道他們是我兄弟,遊戲的時候也挑着景深選,你是故意氣我,還是人就這麼混?”
他翹着一邊脣角,凌厲的黑眸,猶如一把利劍,毫不憐惜的直擊她的心臟。
“還是因爲你在報復,被我睡了一次,就想用我身邊的人輪番來刺激我?”
“戰西沉,你閉嘴。”她一雙水眸,濃密的眼睫顫抖着看他。
她現在終於知道,他爲什麼這麼生氣了。
他垂在兩邊的大手,突然伸過來,冷冽的氣息帶着不可忽視的強勁力道,狠狠的將她抵在牆上。
渾身駭人的寒冷,像密不透風的網一樣,完全將她籠罩。
故意壓低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危險,“爲什麼就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那些人能解決的事,我不能替你解決?”
“你明明不會喝酒,還能陪着笑臉和恆實的高層喝那麼多,就不能好好跟我說一句話,你就是寧願送上門給那些混蛋,也不願意跟我,是不是這個意思?”
他每說一句話,身體都往前一步,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一分。
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嘈雜的空氣中格外清晰。
看着他那怒不可歇的模樣,初九一句話也不想說,臉頰被他剛纔的那些話氣得發紅。
只是不知怎麼的,一向膽大心大的她,聽到剛纔那些話的時候,胸口竟然有點微微發酸。
她吞了吞口水,看着那張冷峭的俊臉,幾乎是低吼出聲:“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是單純的討厭你,不想和你牽扯上任何關係而已。”
“戰西沉,這次的事隨你怎麼理解,我不在乎自己在你心裏是個什麼樣的人,因爲我一點都不在意你的感受。”
“我寧願去求張總,求你身邊的朋友都不願意找你,那還不是因爲你這樣隻手遮天,陰晴不定的男人我招惹不起。”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讓我去求你?難道我想要從你手上得到澳城廣場那塊地,就還要再陪你睡一覺唄?你休想!”
“是的,我們之間是發生了一些不尋常的關係,但是上次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是有家庭有孩子的男人,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也請你不要再對我存在什麼幻想。”
“你戰七爺在澳城至高無上,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來?我不想摻和別人的家庭,請你也不要再招惹我!”
一口氣把心裏所想的話全都說出來,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她強忍着,抹去臉頰上的痕跡,半點也不想讓這個男人看到她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