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蔘粉是在我手上,但那是我進廚房之前就放在流理臺上的。”寧初不慌不忙的看着傅娟,“再者說,中院的廚房我今天還是第一次進,我怎麼知道你們的人蔘放在什麼地方。”
傅娟看着眼前這個口齒伶俐的小丫頭,訂婚宴當晚對她唯唯諾諾,沒想到咬一口才發現,翻起臉來也不認賬。
這丫頭,確實是塊難啃的骨頭!
“你不知道?”傅娟冷笑一聲,“不知道不會自己帶,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帶進來的,老爺子的方子你是知道的,你自己也學醫,哪些病理相沖,哪些藥材相剋,你難道不比我們在座的每一個清楚?”
寧初皺了皺眉頭,這話真是一點漏洞都沒有。
雖然她知道自己說的是事實,但現場有誰會相信?
“老爺子,您看到了。”見她半天不說話,傅娟淡淡的笑着轉頭看着戰青山,“這可不是我們誣陷她,這丫頭本來就爭強好勝。”
“訂婚宴那晚的事您還記得吧?目無尊長,得理不饒人,這就是她的本性,只要她想做的事,誰都攔不住。”
寧初站在那裏,面無表情的聽着傅娟明誣陷她,餘光不經意的往戰青山臉上看了一眼。
戰青山眉峯高聳,雖然對今天的事有所芥蒂,但顯然也不高興傅娟提之前的事。
“還有上次……”
“好了!”
傅娟還想再說,但戰青山皺着眉將她打斷。
他清了清嗓子,轉頭看着寧初,佈滿皺紋的眼角依舊姿態凌厲,“小初,我今天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寧初並沒發現最近做錯了什麼事和香山府有關的。
戰青山見她不解,皺了皺眉,“週五那天晚上,你去了什麼地方?”
週五?
不就是她和劉卿比賽的那天。
難道姑老爺要問的這件事?但是香山府好像不知道她懷孕的消息,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吧?
心想着,她試探性的開口:“姑老爺,您說的是我和朋友賽車?”
“寧初,你少揣着明白裝糊塗!”就在這時,一旁的傅娟突然又把話接了過去,“你和誰賽車,賽的什麼車我們纔不感興趣,老爺子問的是那天晚上,比賽結束之後!”
“比賽之後?”寧初更不解了。
“你不要臉我們還要,事到如今了,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
寧初看着她那一臉火氣沖天的模樣,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姑奶,因爲那天發生了一些意外,比賽之後我們就被送去醫院了,這件事新聞上不是都報道了嗎?”
“你還裝蒜?是不是非得我們把證據放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認?”
“不是,我……”
“你這丫頭年紀不大,臉皮倒是真的夠厚!”傅娟越說越激動。
“都給我閉嘴!”
一直沒有說話的戰青山突然大吼一聲,客廳裏很快就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