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間的服務員聽到聲響,出來一看,嚇得立馬就朝兩人圍了過去。
戰西沉倒是沒多大事,只是有點暈,但夜擎是真的坐不穩了,一個服務員扶着他都有些扶不起來。
外面的三人跑來,陸景深和季梟寒無疑跑向戰西沉,那人很快就被一羣人圍住。
跟在身後的寧初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夜擎,他閉着眼睛,額頭上都是細汗,身邊只有孤伶伶的一個服務員。
“師父!”
她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的,第一時間衝到夜擎身邊將他扶起,“您怎麼樣了?您不要嚇初初啊。”
夜擎雙眼緊閉,神色十分痛苦,寧初心一慌,摟着他的手都有些顫抖。
她這時纔看清,地上堆了八-九個瓶子,全是他們兩人喝的。
她認識師父十多年,從來沒有見他喝過這麼多酒的,寧初這下徹底慌了。
戰西沉倒在桌子上,一開始只覺得有些頭痛欲裂,但最後卻實在有些支撐不住,胸口火辣辣的燒着疼,想吐又吐不出來。
他原本沒什麼感覺的,以往在飯局上也經常遇到過喝多的情況,加上身邊有那麼多人噓寒問暖,他知道自己不會有事。
但不知怎麼的,當嘈雜的房間裏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但是那人叫的卻不是他的名字的時候,壓抑在心尖所有的火都在一瞬間被燃燒釋放。
他艱難的直起身子,扒開人羣就看到那小孩兒跪在地上,懷裏抱着夜擎的頭,滿臉焦急的替他檢查着身體。
“七哥,你心跳很快啊,臉色也不太正常,去醫院吧!”陸景深擔憂的看着他說。
然而,七爺只是神色清冷的看着那邊對他的狀況毫不關心的寧初,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強忍着腦袋傳來的不適,眼神盯着那邊,嗓音陰沉可怕:“夜擎怎麼樣?”
陸景深和季梟寒扶着他起來。
戰西沉原以爲自己是清醒的,可是一落地才發現雙腿根本沒有辦法站穩,邊上的兩個男人差點都架不住他了。
陸景深見他這樣,眉頭都要擰死了,“這個時候了你還關心別人,再不去醫院我都怕你撐不下去了!”
季梟寒也看出了他臉色不對,和陸景深對了一個眼色,兩人拉着他就打算出去。
那人卻站在原地不動,一雙幽暗的眸緊緊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孩兒,臉上覆着厚厚的陰霾。
“寧初,你的眼裏只有夜擎嗎?”他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才發出這個聲音。
然而,寧初現在滿心都是已經暈厥的夜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她替夜擎診了脈,又湊近胸口聽了聽心跳。
“脈快無力,心慌暈厥,是胃出血的症狀,快送他去醫院!”
這整個期間,戰西沉一眼都沒有離開過的看着寧初爲夜擎做這些事。
她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是現場那麼多人,她眼裏好像只有一個夜擎,甚至他說話她都沒有聽到。
夜擎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寧初在服務員的幫助下才勉強將他扶起來。
正當兩人扶着他打算往外走的時候,她擡眼,這纔看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盯着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