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巍峨聳立的銳天大樓,頂層辦公室。
戰西沉默不作聲的坐在大班椅上,氣息森冷得彷彿到了世界末日。
站在前面的一衆手下都嗅到了死神來臨的氣息,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哆嗦。
“你的意思是……我要放人,而監區那邊拒絕了?”
他推着眼鏡的手頓住,眸底漾起一層可怕的冰霜,整張臉都寫滿烏雲密佈。
顯然,對手下剛纔的稟報,並不滿意。
一時間,站在書桌前的幾個手下,看着自家boss那個熟悉的動作,不約而同的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帶頭的手下擦了一把額角的汗,壯着膽子開口:“先生,其,其實我們懷疑這件事是有人從中作梗,否則就七爺您的威望,監區那邊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與您作對!”
“我,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晚點肯定會有消息的!”
戰西沉緩緩靠着椅背,抽出一支菸點燃。
薄薄的煙霧升起,那雙凌厲的眸子帶着審視,穿透鏡片冷冷的落在說話的人身上。
“你是在告訴我,港城還有我左右不了的事?”
“這……七爺,是我辦事不利!”手下當即跪了下去。
這一舉動,嚇得站在邊上的手下,一連都跟着跪下。
“七爺!這次是我們的失誤,我們甘願受罰!”
大班椅上的男人不動聲色,溫潤雅緻的外表下,是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人畏懼的存在。
他的沉默就像一把架在人脖子上的刀,任何時候都會砍下來!
就在這壓抑得彷彿心臟就要炸裂的時刻,清脆的敲門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戰西沉秀眉一蹙,眸底隱藏着不悅。
下一秒,霍清就推開門進來。
他小心翼翼看了大班椅上的男人一眼,顫抖着把手裏的平板遞過去,“先生,您看,有人給我發了這個……”
戰西沉修長的大手接過平板,眸光漫不經心往屏幕上一掃,黑眸微微一暗,可僅僅只是一秒就消失不見。
擡起頭的瞬間,凌厲的黑眸掃向衆人,“聽說非洲那邊最近缺人手,你們覺得誰去比較合適?”
雖是詢問,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他話裏的意思。
這要是換作以前,這麼慘絕人寰的決定出來,下面肯定會哀嚎一片。
但是此時此刻,即便手下心裏都是一萬個不願意,也沒有誰敢多說什麼,全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既然沒有人說話,那就是都默認了。”戰西沉勾脣,“很好,下去準備吧。”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冷峭的五官始終埋着一層冰霜。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裏,辦公室冷凝的氣氛才終於緩和下來,可是緊接着就響起一陣陣劃破長空的悲鳴!
喬墨白拖着寧初瘦弱的身體游到岸邊,守在湖邊的同學慌忙跑過來幫忙。
賀朝朝哭得不成樣子,“喬老師,小初她怎麼樣?”
“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喬墨白來不及多說,將懷裏的人放在地上,撕開她的外套,抓緊時間給她做胸外按壓。
可是按壓了幾下,躺在地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要清醒過來的症狀。
看着地上那張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臉,不知是湖水太冷,還是什麼原因。
喬墨白只感覺渾身一下子就從頭頂涼到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