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穩定你體內的分裂人格，就算之後再有幻視液之類的東西出現，也不用擔心。”
戰西沉不敢相信的看了他兩秒，最後還是伸手接過來。
“謝謝。”他說。
夜擎搖頭，“現在說謝還早，你如果沒有成功把她帶回來，我也不會讓你好受。”
說完，他就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沒想到戰西沉又把他叫住，“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向你驗證。”
夜擎回過頭，“怎麼？”
戰西沉看着他，“你當初讓人盜取霽月宮的玄天鏡，是不是用在寧初身上，還有玄天鏡裏的晶體，是不是也和她有關？”
“她之前失去記憶，但是我們卻怎麼也查不到，她失憶的原因，還有她身體的其他變化，真的是玄天鏡，讓她起死回生了嗎？”
聽到他的話，夜擎的眸子狠狠眯了一下。
戰西沉接着說：“當初在珞珈山，想要殺我的人，那把印着麒麟圖案的匕首，你就是它的主人，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查到了它的來歷。”
“曾經風靡一時的海上王族——烏蒙氏族，雖然後來被海盜滅了，但是族長的兒子，卻安然無恙的活下來了。”
夜擎眉頭又是一蹙。
戰西沉不管他臉上的表情，繼續說：“玄天鏡既然是你們種族的聖物，你肯定就知道它該怎麼用，三年前玄天鏡丟失的時間，和寧初受傷的時間吻合，而且玄天鏡，也確實是在你家裏找出來的，你沒有在隱瞞我的理由。”
夜擎心尖頓時一顫，他沒想到戰西沉，竟然連這個都查到了。
他原本想讓這個祕密，爛在肚子裏的。
良久，他擡起頭，看着對面的男人，冷聲說道：“沒錯，當年江顏挖了她的眼睛，還在她身上插了好多刀，我當時救她心切，沒有辦法才讓明宇，去盜了你的玄天鏡。”
“江顏挖了她的眼睛？”戰西沉不敢相信。
夜擎點頭，“玄天鏡沒有讓人起死回生的功能，那些都是古人的傳說，它珍貴的是玉石裏，自然形成的晶體，我用晶體做成了她的眼睛，勉強保住了她的命，至於其他的，都是她手術後的後遺症。”
“……”
戰西沉腳下一軟，身體不自覺的往旁邊倒了一下，他趕緊扶着牆壁，勉強站起來。
怪不得之後她的眼睛顏色，就變得不一樣了，還有她一到經期那幾天，四肢就會僵硬疼痛……
他早該想到的，如果能起死回生的話，怎麼可能會留下那麼多毛病。
她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的身體，根本沒有什麼特異功能，但是她卻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了這麼多。
夜擎看着他驚訝的表情，輕輕皺了皺眉，“你現在知道爲什麼之前，我埋怨你讓她受傷了吧，晶體一直靠我的赤血養着，我怕的是哪天我消失了，她也會撐不下去。”
戰西沉喉頭動了動，幽暗的眼眸看着他，“謝謝你，不過我也是mr型血，以後我會自己養。”
夜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轉身，面無表情的拉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