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重重的嘆息一聲,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把玉佩重新戴回他身上,轉身,就從門口的地方走了出去。
寧初傻傻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做點兒什麼。
他知道許陽出去,肯定是去拿藥了。
但是讓她想不通的是,許陽的反應怎麼那麼大。
還有,師父爲什麼一直戴着這個玉佩?爲什麼她把玉佩拿掉,他就會突然變成這樣?
爲什麼每次她做那些夢的時候,都會聞到這股味道,那些夢和師父又有什麼聯繫?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曾經好幾次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夢裏看到的情形,第二天都會變成事實。
還有,她最近反覆在做的那個夢,鮮血淋漓的自己,熟悉的雕花木牀,還有……
他微微側頭,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見他雙手緊緊捂着胸口的地方,心尖猛然一顫。
寧初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這一切。
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但是又戰勝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她轉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見許陽還沒有回來。
於是,顫抖着走過去,小心翼翼拿開夜擎放在胸口的手,一把就扯開他胸前的衣領。
霎時間,一條拇指那麼長的傷痕,就突然出現在她視線裏。
和她夢裏看到的……一模一樣的長度,一模一樣的位置!
寧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愣在那裏,看着他胸口的傷痕,一動也動不了。
“你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許陽的喊聲。
寧初轉過頭,就看到他手裏拿着藥箱進來。
許陽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寧初,趕緊走過去,將夜擎的衣服重新穿好。
雖然他嘴上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臉上已經表現出了明顯的憤怒。
寧初知道,許陽是看在她和夜擎的關係上,纔不好說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最近經常在做一個夢,我夢到……”
寧初說到一半就發現,許陽根本不想理他,只是專心致志的替昏迷的夜擎做着搶救。
他一邊撩起夜擎的衣袖,一邊從醫藥箱裏拿出針劑,推進他的血管裏,緊接着,又拿來藥丸給他喂下去。
旁邊的桌子上,還放着一個瓷碗,裏面裝滿了冒着熱氣的湯藥。
寧初看着許陽把夜擎身上的玉佩解下來,然後放到湯藥裏浸泡。
沒一會兒,一大股熟悉的檀木香味,就把整個房間完全圍繞。
做完這一切,他又把事先配好的草藥拿出來,衝成水餵給夜擎喝。
這一系列動作,他做的太得心應手,一看就是經常做的。
還有,寧初沒有聽錯的話,她剛剛好像聽到許陽叫夜擎……少爺?
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許陽這個人,但是很明顯,他們之間認識了很久,而且關係很親密。
好像……她的夢裏,也有一個人稱呼夜擎爲少爺。
怪不得,她一開始就覺得,許陽的聲音有些熟悉。
寧初站在邊上,看着許陽小心又仔細的喂夜擎喝藥,終於忍不住問他。
“許陽,你知道他胸口的傷,是怎麼來的嗎?”
聽到寧初的話,許陽正在喂着藥的手突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