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把他推進深淵,然後又拉出來。
他做殺手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過想向人低頭的時候。
但是今天,他真的忍不住想鬆口。
“我真的不知道,有本事就讓我死……”
戰西沉眼眸不自覺的眯了眯,他已經把電流開到最大承受值,加上有水做導體,再能忍的人,也熬不過多久。
眼看電椅的強度已經達到頂端,每次都在數值要達到人體,能承受的最大限度時,他又降下來。
如此反覆幾次下來,千烈感覺自己半條命都去了。
之前的那些刑罰他就挺過來了,但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更是心狠手辣。
終於,他扔掉手裏的開關,矜貴的身軀,不動聲色的在千烈面前蹲下來。
“我最後問你一次,那對母女把夜蒼帶到哪裏去了?”
千烈疼得大小便失禁,想他活了這麼久,什麼風雨沒見過,沒想到第一次落網,就遭受這種恥辱。
“我真的……不知道。”他咬着牙,聲音裏帶着幾絲顫抖。
戰西沉面色清冷,聽到他的回答,只是輕哼一聲,回身就要拿旁邊的火鉗。
帶着火光的鉗子,不由分說的朝着他的眼睛襲來。
千烈眸光一緊,一抹怯色爬上他的眼底。
就在火鉗要落到他眼睛上的前一秒,他趕緊開口道。
“我真的不知道,她們把他帶到哪裏去了,夜蒼除了彼岸宮……還有很多落腳點。”
戰西沉的手頓時一停,“既然都不知道,你這句話說了有什麼意義?”
看着千烈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他眸色一沉,手裏的火鉗頓時就戳在他的一隻眼睛上。
“啊!!”
鮮血頓時就順着他的臉頰流了下來,千烈疼得大叫。
可是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戰西沉扔掉手裏的火鉗,轉身又從火盆裏拿出一個燒得通紅的鉗子。
千烈是真的怕了,之前的那些獄警,最多就是讓他喫點皮肉之苦。
他皮糙肉厚,不怕疼,可是眼前這個活閻王,完全就是傳說中的狠厲冷血。
他專門挑着人最軟弱的地方弄,偏偏還不讓他死。
這種感覺,真是比死還讓人畏懼。
眼看他拿着火鉗走過來,千烈趕緊往旁邊一躲,嘴裏大聲的求饒。
“戰先生,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但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地方,都告訴你,求求你不要再過來了。”
戰西沉手裏的動作不停,大手一把拉過他的身體,舉起火鉗就要往他另外一隻眼睛上戳。
千烈是真的熬不住了,趕緊開口:“我真的沒有騙你,你也知道……我是夜老闆的得力干將,他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自然也知道他的老巢。”
“寧家母女也是我放出去的,是我讓她們帶走夜老闆的,我絕對不會騙你。”
千烈坐在地上,一雙眼睛寫滿真誠。
戰西沉輕哼一聲,終於停下手裏的動作,“哐啷”一聲,扔掉手裏的火鉗,起身從身後的獄警手裏拿過紙筆,直接扔在千烈面前。
“寫,錯一個字,我就剁你一根手指頭。”他沉着聲音說。
千烈顫抖着擡起頭看他,“寫之前,我還有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