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短刀應聲落下,“唰”一聲,就在她脖頸上劃出一道印記。
刺目的鮮血,瞬間就順着白淨的脖子,流了下來。
寧初秀眉皺了皺,一聲沙啞的低吟,從她嘴裏發出來。
她擡起頭,就看到站在那裏的男人一臉驚慌,那張幽暗的眸子,寫滿前所未有的緊張。
“千烈,你住手!”戰西沉低吼一聲。
“現在知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了?”千烈冷笑,“快把夜老闆放了!”
戰西沉臉色陰沉,那雙陰鷙的眸,看着對面的男人兩秒。
突然,他發狠似的,抓起倒在地上的夜蒼,手裏的短槍抵在他的腿上,馬上就要開槍。
“你要是敢傷夜老闆一根汗毛,我就在這丫頭身上還十倍!”千烈大喊。
戰西沉握着槍的手一頓,高大的身軀彷彿在痙攣,眸底漲紅如血。
見他沒有任何要妥協的樣子,千烈眉頭一皺。
“你是不是還想驗證一下?”千烈目光陰冷,說着手裏的短刀又舉到寧初眼前。
“這張臉長得可真好看,不知道在上面劃幾個口子,會是什麼情況?”
鋒利的刀身,在寧初臉上游走着,好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劃下去。
寧初嘴角動了動,她想告訴站在對面的男人,不要管她,不要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奈何,喉嚨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而站在對面的男人,一張冷峭的俊臉寫滿陰沉,是個人都看得出,他正在壓抑着多大的隱忍。
寧初站在那裏,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
看着他不斷顫抖的雙手,以及眼底升起的怒氣,寧初好不容易續足力氣,大聲朝他喊道。
“戰西沉,不,不要管我,快,快殺了夜蒼,他要做的實驗會危害人類生命安全,不能……呃……”
“啪——”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千烈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
“砰——”
幾乎是同一時間,對面又是一聲槍響。
戰西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中的短槍指着夜蒼的大腿,一雙陰鷙的眸,緊緊盯着站在那裏的男人。
“有種你再碰她一下,看看到底誰先死!”
夜蒼倒在地上,已經連叫疼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顫抖着捂住還在不斷流血的腿,表情十分痛苦。
千烈一看戰西沉動真格的,縱使他再怎麼好戰,這個時候,也不敢拿夜蒼的命去賭。
他什麼都不敢再說,趕緊高舉雙手。
“戰先生,我住手,你不要再開槍了!”
戰西沉看着他眼底的慌亂,最終,還是慢慢收起了手中的槍。
“這就對了,快把夜老闆交給我,也省得她哪裏再見血。”千烈勾着脣說。
戰西沉不說話,一雙幽暗的眼眸,緊緊地盯着,站在那裏的男人。
說話間,他隱約看到他們身後的樹林裏,有幾個晃動的人影,正往這邊悄無聲息的靠近。
領頭的男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池少勳。
他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看着對面的男人,緩緩開口:“要我把他交給你們也不是不行,你們要怎麼樣才肯放了寧初?”
“等我們做完了試驗,自然會把她還給你,當然,如果她還有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