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讓事情就這樣過去,就算她沒有以前的記憶,他們也一樣可以,幸福快樂的生活。
只是沒想到他的一個疏忽,竟然讓方淑慧母女,鑽了那麼大的空子。
既然如此,那他必須在,更大的事情暴露之前,告訴她,讓她接受,之後就不必受她們影響。
寧初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還來不及說話,就看到他俊美的臉突然俯身下來。
低頭吻住她的小嘴,溫熱的脣溫潤着她乾涸的脣瓣,溫柔得難以置信。
一吻作罷,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臉蛋,低下頭去。
“寧霜給你看的照片,上面的女孩的確是你,而你所看到的一切也都是事實。”
那雙凌厲的眼眸,帶着前所未有的認真,深深的凝視着她。
說着,就從包裏掏出電話,三兩下點開一張圖片,放到她的面前。
“你不是一直在追問我,初一十五的生母是誰,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有沒有在找她嗎?我這裏有一份鑑定,你仔細看,你是醫生,肯定能明白的。”
寧初睜大眼睛,接過他遞來的手機,再聯想着他剛纔的那些話。
彷彿有一道驚雷,砸在頭頂,心間頓時掀起狂濤駭浪。
視線不經意的落下,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鑑定結果,還有落款的鑑定機構。
港城瑪利亞醫院,她知道那是陸景深的醫院,亞洲爲數不多的頂級醫療機構。
從他手中出來的鑑定,比一般的司法鑑定機構,還要更具有權威。
一時間,心臟彷彿要跳到了嗓子眼,她顫抖着,放開紙張去找,鑑定雙方的名字。
採集者的一方,寫着初一十五的名字,他們被送檢的樣品是血液。
而在血型的那一欄,她清楚的看到,初一的血型,竟然是和她一樣的mr陰性血,而十五的是mr型。
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突然明白過來了,爲什麼戰西沉會說,她是醫生,她能夠看明白。
mr型血的特徵,她很清楚。
初一十五都是mr型血,這證明戰西沉也是,而初一是mr陰性型血,那就證明他們的生母,必須是mr陰性型血。
這就是這種血型的特徵,只有相同血型才能孕育下一代,而女孩都會遺傳母親的血型,男孩遺傳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但是這一切,真正可以當做定論的,只有一點,那就是mr陰性血的成活率,在世上僅有百萬分之一。
她不敢相信地,去看另一邊的名字,卻看到姓名的那一欄,名字是空白的。
寧初擡起頭,看着眼前一臉嚴肅的男人,他眼神裏的堅定讓她無比驚慌。
寧初不敢相信的扯了扯嘴角,這個時候,她不知道除了笑,還能用什麼掩飾臉上的慌亂。
“你爲什麼……要給我看這個?”
他突然傾身下來,幽暗的眼眸盯着她,大手抱着她的肩膀,像是要給她某種安慰似的,緊緊握住她的一隻手。
“因爲採集者的另一方,是你。”
“什麼?”寧初心尖一顫,拿着手機的手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