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幾個女人一愣,表情全都不對了。
因爲她們明顯從,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睛裏,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可是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突然一陣冷風劃過。
轉過頭,就看到寧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們面前。
她不說話,一雙清冷的眸子,漫不經心的從一衆女人臉上掃過,嘴角似乎還帶着輕蔑的笑。
“你,你想幹什麼?”小梅緊張,小手下意識抓緊,旁邊男人的衣角。
寧初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那雙清澈的眼眸,漫不經心的從她身上移開。
最終,落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身上。
四目相對,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就好像早就知道,她會來似的,漆黑的眼神,一眨不眨的凝着她。
寧初看着他臉上的淡定,不由得揚了揚脣角,似春風溫暖甜美。
可是下一秒,她就立即收起臉上的笑。
擡手的同時,一把拿過旁邊女人手裏的酒杯。
“譁——”一聲。
她直接將手裏的紅酒,潑向那人英俊帥氣的臉。
“天!你這女人在幹什麼?!”旁邊一羣女人驚呼。
在場的所有人,更是因爲這個動作,響起一片譁然。
而那矜貴無比的男人,只是不動聲色閉了閉眼,再次睜開。
一雙幽暗的眼眸,沒有任何情緒的盯着她。
小梅嚇了一跳,趕緊打開包,拿出紙巾就要替他擦乾。
寧初也不說話,清澈的水眸,緊緊盯着眼前人的動作。
看着小梅細心將紙巾疊好,伸手就要往他臉上碰。
然而,就在小梅的手,要碰到他臉頰的那一刻,男人冷峭的俊臉微微一側,冷冷避開她的手。
“別碰我。”他說。
小梅一冽,拿着紙巾的手,頓時滯在空中。
“戰,戰先生,您說什麼?”
戰西沉不說話,任憑紅酒順着剛毅的臉頰滑落,那雙深邃的黑眸,卻只是盯着寧初不動。
寧初輕嗤一聲,輕輕轉頭看着,一臉委屈的小梅。
“姐姐,還聽不懂嗎?不懂的話我來告訴你,你眼前的這個男人呢,他有潔癖,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碰的。”
她臉上的冷靜與從容,語氣裏的嘲諷和譏誚,聽得旁邊的小梅,面紅耳赤。
可是下一秒,就像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瞬間又蒼白沒有血色。
身後的幾個女人,也瞬間沒了聲音。
她們承認,無論是氣場還是氣勢,都完全沒有辦法,與眼前這個女人爲敵。
只不過在這種場合,周圍又有那麼多人看着。
被一個看起來比她們,小那麼多的女孩兒羞辱,小梅瞬間就感覺到了強烈的不甘。
她像是什麼都不顧了一般,指着站在對面的女孩,扯着嗓子大聲叫道。
“你一個保姆憑什麼這麼說我,他嫌棄我,難道不嫌棄你嗎?你又比我高貴到哪裏去?”
寧初滿不在乎的輕笑一聲,不顧小梅的歇斯底里。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一把抓起那人的衣領,墊着腳尖,就將自己的脣湊了上去。
溫熱的脣瓣裹着冰涼的紅酒,她輕輕閉上眼睛。
男人高昂的身軀站在那裏,沒有張開嘴脣,也沒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