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兒一女。
祁慕塵自然而然的想到那對龍鳳胎姐弟。
原來,那是初瑤爲祁墨非生的孩子。
而聽到這話的南斯澤,卻是失落的笑了笑。
果然,阿瑤什麼都記起來了呢。
記得她最愛的男人是祁墨非,記得哪怕這個男人想要殺了她,她最後還是心甘情願的爲他生兒育女。
祁墨非很快就從醫院被轉押到羈留病房。
至於會有什麼樣的判刑,他已經不在乎了。
在最後還能見到她,已經是他最大的滿足。
祁慕塵從醫院回去後,心事就愈加沉重。
看祁墨非的意思似乎已經做好了認罪的準備,就連上訴的機會他都不想要,他是一心想要爲自己做所的事承擔責任。
雖然這樣沒錯,但祁慕塵覺得祁墨非想要自我放棄更多一點。
祁慕塵知道如果把初瑤爲他生了一兒一女的事告訴祁墨非,那麼祁墨非的心態可能會產生轉變。
可是初瑤卻叮囑過,什麼都不能說。
祁慕塵感覺越發的困擾,尤其是現在蘇晚璃還在顧承謙那兒,並且還不知道蘇晚璃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對自己是那樣冷漠排斥的態度。
而祁慕塵一回到老宅,於青裁就詢問蘇晚璃的事。
得知蘇晚璃現在這一情況,於青裁是一頭霧水,同時也很驚訝,“慕塵,你說千璃把你當做前夫,還認定那個叫什麼顧的纔是她的丈夫,這是怎麼回事?”
祁慕塵同樣找不到答案,“我總覺得阿璃的狀態有點不對勁,但她看上去又很正常。”
“會不會是因爲千璃想弄清楚那個顧什麼的調查你的原因,所以就故意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於青裁猜想會否是這個原因。
祁慕塵斂眉搖頭。
確實一開始蘇晚璃還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在她揭穿梁以凝後,她就不可能再用這個方式去待在顧承謙的身邊。
重婚罪。
呵,這分明就是顧承謙從開始就設好的局。
可是,他到底是用的什麼手段,能讓阿璃這麼溫順的聽從他的意思,並錯信他們已經離婚?
祁慕塵怎麼想都想不透。
而這時候,他接到了一通電話。
說是過兩天的週末晚上,有個神祕人在景都最豪華的酒店舉辦一個酒會,這個人幾乎邀請了整個景都所有上流社會的人,但這其中卻不包括他祁慕塵。
請了所有上流社會的名流,卻沒有邀請他祁慕塵,這顯而易見的蹊蹺,令祁慕塵一下就感覺到這個所謂的神祕人就是顧承謙。
當天晚上,祁慕塵不請自來。
然而在進入宴會廳的時候,守在門口的男人卻攔住了他。
祁慕塵一眼就認出,這個男人就是一直跟在顧承謙身邊的跟班。
“祁先生,不好意思,請您出席今晚酒會的邀請函。”那跟班故意刁難。
祁慕塵不緊不慢的啓脣,“你應該很清楚,我沒有什麼邀請函。”
那男人看似禮貌的微微一笑,“那麼不好意思祁先生,我想你可能不清楚,今晚所有的客人都必須有邀請函纔可以進……”
“不清楚的人是你纔對。”祁慕塵揚起凌然霸氣的眉眼,“我是這家酒店的老闆,這個酒店的每一個角落都是我的底盤。”
“……”
男人聞言一愣,顯然不知道祁慕塵是這家酒店的老闆,但他隨即又反駁。
“祁先生,雖然你是酒店的老闆,但是謙少爺已經承包了這個宴會廳,謙少爺有權決定什麼人能進宴會廳,什麼人不能進宴會廳,如果祁先生你要強行進來的話,那就是違背了租約合同,祁先生,按照合約,你這樣是要賠款的。”
聽完男人的話,祁慕塵不怒反笑,“所以你覺得我祁慕塵像是缺這些錢的人嗎?”
“……”男人頓時無言以對。
正被祁慕塵這份沉着強大的氣勢震懾得一愣一愣的時候,就看到祁慕塵邁開腳步自若的朝宴會廳裏走去。
男人本來是按照顧承謙的意思來門口阻攔祁慕塵,並讓祁慕塵難堪的,但是失算的是這酒店居然就是祁慕塵的!
這個是他們沒有事先調查清楚的。
見祁慕塵已經進了宴會廳,並且有許多名流紳士在跟祁慕塵打招呼,男人立刻用手機聯絡顧承謙。
顧承謙看完剛收到的消息,擡眸看向安靜坐在沙發上的蘇晚璃。
他放下手機,走到蘇晚璃的跟前。
“慕千璃。”
他連名帶姓的喊她的名字。
蘇晚璃聞聲擡眸,對視上顧承謙那雙極具危險氣息的深眸。
顧承謙的視線緊緊地鎖住蘇晚璃的目光,這纔開口指引,“慕千璃,記住我的模樣,我纔是你現在的丈夫。祁慕塵這個人只是你的前夫,這個人曾經非常嚴重的傷害過你,所以你非常的痛恨他。記住了嗎?”
蘇晚璃一字一句聽完顧承謙所編織的謊言,隨之十分聽話的點頭。
“我記住了。”
顧承謙很滿意的抿脣一笑,擡起手掌在蘇晚璃的眼前輕輕晃了一下。
“千璃。”
他轉瞬改變態度,用着輕柔的語氣叫了一聲蘇晚璃。
蘇晚璃好似突然回神,那原本清澈的翦水秋瞳裏卻染着一抹淡淡的懵懂,甚至有一絲的恍惚。
她看着站在面前穿着量身剪裁的高定西服的男人,愣了愣神,“承謙。”
“嗯。”顧承謙很溫柔的應了一聲,“千璃,準備一下,和我一起出席酒會,你知道嗎?今晚你纔是酒會的主角。”
“嗯。”蘇晚璃依舊很溫順的點頭,她緩緩站起身,“承謙,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好,你去,我等你。”顧承謙很體貼的上前替蘇晚璃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蘇晚璃穿着高跟鞋,翩翩優雅的邁開腳步。
走在通往洗手間的走廊上,她發現自己以前是來過這裏的。
她更是記得,當時和自己一起的人就是祁慕塵,而記憶的畫面中,她和他走在一起的時候,是洋溢着笑容的。
蘇晚璃略有失神的默默沉吟,想着想着就覺得有些頭疼。
她走到洗手間的洗臉檯前,用清水拍了拍自己的臉,但思緒並沒有因此而平靜下來。
腦子裏好像一時間浮現許許多多凌亂的畫面,但最終定格在那時候祁慕塵逼她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幕。
“嘶。”蘇晚璃擡起手摁了摁太陽穴,想着休息一會兒再走的時候,背後突然多了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