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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人蔘果？
清風明月眼睛都直了。
他們也配喫嗎？
人蔘果九千年成熟一次。
一顆便是四萬七千年修爲。
一次收穫也只有三十顆而已。
別說自家弟子有資格享用。
就是鎮元子都不捨得喫。
大多都是用來送人，或者招待有身份地位的神仙。
說白了，就是用來打關係的。
倘若清風明月他們能喫上一顆，也不至於這麼些年了，還停留在天仙境界上。
說起來，近水樓臺先得月這種好事壓根跟他們無緣。
“大聖別開玩笑了。”
“我等哪裏有資格享用先天靈根。”
“這話莫要讓師尊聽去了，否則我等怕是又要捱罵！”
明月苦笑一聲，自嘲一笑道。
鎮元子是三界出了名的好脾氣。
人緣好，交友廣泛。
對自家弟子也算不錯。
就是摳門。
人蔘果這麼好的東西，卻從不捨得送給弟子享用。
卻任由自家弟子就這麼耗費光陰。
修爲卻一直都停滯不前。
不像孫小聖。
他完全承襲了玄門的優良傳統。
護犢子！
自家的東西都是他的。
別人家的也是他的。
自己享用夠了，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徒弟。
其次纔是別人。
要是鎮元子有他一半的想法，清風明月他們也不至於混的這麼慘。
“俺老孫只問你們想不想喫。”
“沒問你們有沒有資格。”
“區區人蔘果而已，俺老孫做得了主。”
“說，想不想？！”
孫小聖霸氣道。
此話一出，清風明月相互對視了一眼。
其他弟子也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他們都很猶豫。
也看得出來，他們不是不想喫人蔘果。
只是礙於鎮元子，所以不敢而已。
“不瞞大聖，我等早就想嘗一嘗人蔘果的滋味了。”
“若能得一顆，此生無憾！”
清風抿抿嘴，笑道。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
孫小聖順手將一顆人蔘果從樹上摘了下來。
而後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拋給清風。
見狀，清風忙不迭地伸出雙臂接住。
但他卻捧着人蔘果怔怔出神，還是不敢喫。
“喫！”
“俺老孫准許你喫。”
“若是鎮元子怪罪下來，俺老孫擔着。”
孫小聖呵斥道。
他這般強勢，並非只是出於好心。
更多的是他懷疑人蔘果樹限制了五莊觀衆多弟子的境界。
鎮元子乃戊土精所化，而人蔘果樹則是開天闢地時第一顆果樹。
兩者相輔相成，乃是同根。
鎮元子以人蔘果樹而生，人蔘果樹便是他的大道根基。
因而，人蔘果樹成長必定會反哺鎮元子。
同理，鎮元子的成長也會反哺人蔘果樹。
這五莊觀，乃至萬壽山內只需一人一樹便是一個密閉的循環。
根本容不得他人插手。
然而，鎮元子卻不知這些。
非要開門收徒。
這些徒弟就算不是先天生靈，也是後天生靈中的佼佼者。
卻因人蔘果樹和鎮元子的封鎖，搶奪了最多的氣運和靈氣。
導致無論這些弟子如何拼命修煉，都無濟於事。
除非，有人能夠幫他們打開一道缺口。
而缺口的關鍵，就在於人蔘果上。
誠然，人蔘果乃是鎮元子和人蔘果樹修爲的精華。
一顆便是四萬七千年修爲。
這看似與清風明月等人毫無關係。
但其中，也有搶奪他們的機緣和氣運。
自己享受自己的機緣和氣運，有何過錯？
孫小聖只是將本該屬於他們的東西，還回去而已。
“咔嚓！咔嚓！”
清風三五口就將人蔘果喫得一乾二淨。
明月等人看得眼睛直勾勾的，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但下一刻，他們所驚豔的就不是人蔘果的美味了。
而是四萬七千年的修爲所迸發出來的靈氣威勢。
“嘭！”
一聲悶響從清風體內爆發開來。
氣勁擴散出百步。
也將最爲靠近清風的明月逼退了三步。
“突……突破了？！”
明月眼眸一亮，頓時喜形於色。
他是真心替清風高興，畢竟這兩個道童向來是形影不離，關係極好。
而清風停留在天仙境界也有六萬多年了。
遲遲不見突破。
如今，只是吃了一顆人蔘果就直接突破太乙金仙。
他當然會替清風高興。
“太好了！”
“我總算是突破了！”
清風也極爲興奮。
但他並未忘記孫小聖的功勞。
當下抱拳作揖，就要道謝。
“先不忙道謝。”
“你吃了人蔘果，得了四萬七千年修爲，纔有此機緣。”
“但你心中一定認爲，這是人蔘果的功勞。”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孫小聖微微搖頭道。
聞言，衆人不明所以。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和五莊觀的關係。
甚至這些年修爲毫無寸進，他們也都認爲是自身資質的原因。
“大聖所言，我等怎麼聽不懂呢？”
“清風明明吃了人蔘果才突破的。”
“大聖爲何說這根人蔘果沒有關係呢？”
明月疑惑地問道。
“呵呵！”
孫小聖輕笑一聲，並未作出解釋。
有些事情，光是靠嘴巴說是沒用的。
得做！
“袖裏乾坤！”
孫小聖一揮手，神通一出瞬間將四十八名門徒盡數收入袖子中。
而後，他搖身一轉當即離開了五莊觀。
眨眼之間，就是千里之外。
孫小聖再次一抖手，四十八個身影便掉落在地上。
“這是何處？”
清風明月等人疑惑地掃看着四周。
陌生的地方。
雖說天空之上，紫氣依然濃重。
可見此地仍然在三界之內。
但卻已經遠離五莊觀了。
“如你們所見，此地距離五莊觀有千里之遙。”
“絕不受鎮元子和人蔘果樹的影響。”
“但此地卻靈氣充沛，是塊寶地。”
“你等可以安心修煉。”
孫小聖淡淡說道。
靈氣充沛，又有東來紫氣的福澤降世。
足夠清風明月他們突破境界了。
同樣是無所顧忌的修煉。
在五莊觀裏卻沒有突破的跡象。
若是出了門，卻可以突破。
就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了。
“開始吧。”
孫小聖催促道。
事實勝於雄辯，他懶得多費口舌。
用不了多久，無需他多說一個字。
清風明月等人自會明白他們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