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聖看不上降魔杖。
而捲簾手上也沒好的存貨。
若不盡快拿出令孫小聖滿意的寶物，恐怕他真的會被趕出花果山的。
“高人！”
捲簾一臉爲難的模樣。
咬緊的牙關突然一鬆，似是下定決心。
忽而，他拿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錘子。
那錘子剛剛祭出來，便透露着一股極重的殺伐之氣。
孫小聖感知到這股氣息，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寶物當中，無論是先天至寶，先天靈寶，亦或者是後天功德靈寶。
都不乏具備殺伐之氣的寶物。
且這類寶物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殺傷生靈不沾因果。
就如弒神槍一樣。
即便是打死大羅金仙，也能做到不沾因果。
不過，捲簾祭出的這把錘子上所帶的殺伐之氣遠沒有弒神槍那麼強烈。
但也絕對不會太弱。
而且這把錘子完好無損，所流轉的氣息至少也是先天靈寶級別的存在。
可孫小聖從未聽說過捲簾身上帶着先天靈寶。
即便當初天庭佛門共同對付北俱蘆洲時，也未曾見過捲簾祭出過這樣的寶物。
“捲簾，這寶物，你是從何處得來？”
天蓬看着錘子，一臉震驚道。
他竟然認得。
孫小聖不動聲色，他也好奇一把具備殺伐之氣的先天靈寶究竟是何物。
但他不主動詢問，自然會有人告訴他。
此時，捲簾並未解釋，而是緊握着錘子，看向孫小聖。
“此錘名爲昊天錘。”
“乃玉帝的寶物。”
“當初本將逃離天庭時，順手偷走了它。”
“不過，玉帝迄今爲止都未曾發現，但本將卻不敢輕易示人。”
捲簾苦笑一聲，說道。
“昊天錘？”
“好熟悉的名字。”
孫小聖暗暗自語道。
當他看見天蓬時，卻恍然大悟。
這不正是玉帝用來捶打天蓬，將他錘了兩千錘，將天蓬一身修爲打落金仙之後。
丟入六道輪迴，最終讓天蓬投錯豬胎，成爲了豬八戒。
兩千錘，卻只是將天蓬打落一個大境界。
看似這昊天錘並不怎麼強力。
實則不然。
昊天錘的作用並非爲殺戮而生。
而是剝奪修爲。
玉帝原本的目的也不是殺了天蓬，而是限制天蓬的實力，以便於交給佛門控制。
若天蓬修爲太強，必然會生出反抗之心。
降至金仙之後，天蓬就算有反心，也無力反抗。
而要做到這一點，又要天蓬心甘情願。
唯有昊天錘才能做到。
至於剝奪的那一部分法力修爲，玉帝是如何處置的。
孫小聖都懶得去想。
但如果昊天錘有剝奪別人法力的功效，這件先天靈寶的確有很大的價值。
“高人。”
“這昊天錘乃是玉帝的法寶。”
“倘若被玉帝知曉，必然會令玉帝大怒。”
“我之所以一直隱藏，就是擔心東窗事發。”
“如今，爲了成就大羅金仙，我也只好將其祭出來。”
“只求，高人指點！”
捲簾誠懇道。
他連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了，就爲了換取突破的機緣。
算是破釜沉舟了。
孫小聖知道捲簾是個窮光蛋。
能拿出昊天錘已經是將他的家底掏空了。
再逼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索性成全捲簾。
“將軍所修，乃是殺戮大道。”
“不巧，俺老孫這裏的確有一道殺戮大道法則，便也賜予你吧。”
孫小聖淡淡說道。
而後擡起一指，點住捲簾眉心。
“嗡！”
捲簾只覺得腦內一陣轟鳴，好似一瞬間被填充了不少東西。
但那種充盈的感覺一閃即逝。
待他驚醒過來，便發覺渾身擁有使不完的力氣。
“這就是殺戮大道法則嗎？”
捲簾狂喜。
卻不忘拜謝孫小聖。
“無妨。”
“這是你們本身緣分到了，俺老孫不過是成人之美而已。”
孫小聖擺擺手，說道。
他只想儘快打發了天蓬和捲簾。
這幫人意外闖入花果山，已經是打擾到了他清修。
十年的時間，就算有時間大道法則加持，也算不上長。
而這十年，佛門必然會有所準備。
絕不可能再讓他像之前那麼輕鬆就能阻撓西遊之行。
若要從佛門手中討到便宜，他還需要更加努力纔行。
“師尊！”
女帝怯生生道。
“他們都突破了，可我還停留在地仙境。”
“還望師尊教我。”
她期待地看着孫小聖。
白骨精只是替孫小聖打工的，都獲得了先天跟腳作爲獎勵。
她可是孫小聖正式的入門弟子，怎麼也得有同等待遇吧。
“呵呵。”
“就算你不說，爲師也早已備好了。”
孫小聖淡淡一笑，輕柔的神情與之前面對天蓬和捲簾的冷漠，判若兩人。
天蓬和捲簾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同樣都是來拜山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孫小聖根本不在意那兩人的想法。
女帝畢竟是他徒弟，做師父的不疼，難道要讓別人疼？
“伸手過來。”
孫小聖提醒道。
女帝毫不遲疑地乖乖照做。
“去！”
孫小聖輕喝一聲，指尖中緩緩凝聚出一絲深紅的血滴。
這血滴一經出現，方圓百里的空氣都跟着躁動起來。
孫小聖四周彷彿立刻升起了一團極具壓迫感的靈氣旋渦。
而中心，卻來自於那滴深紅的血滴。
“好霸道的精血！”
“這股氣息太震撼了。”
“恐怕只有上古洪荒時期，三千魔神的精血纔有這麼強烈的壓迫感！”
天蓬聲音沙啞，死死盯着精血，直吞口水。
“沒錯。”
“這正是混沌魔神的精血。”
孫小聖讚賞的一笑。
對他而言，混沌魔神精血早已不重要了。
他體內可是有着一條完整的妖皇血脈。
這可不比混沌魔神的精血差。
更何況，七個葫蘆娃都有着混沌魔神血脈。
這樣的精血，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然而，孫小聖覺得不值錢的東西，在旁人看來卻異常珍貴。
自三千魔神融歸天道，巫妖大戰結束。
混沌魔神血脈幾乎絕跡，別說血脈，哪怕是一滴精血幾乎都不可再尋。
而孫小聖隨手就送女帝一滴精血，這也太闊綽了。
“早知恩人如此大方。”
“本帥還不如直接拜他爲師。”
天蓬苦笑一聲，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