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戰鬆開月如歌手上的繩子後，月如歌狀似無意的甩了甩手腕子，吐槽道：“你那些手下綁的可真夠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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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握住她的手腕子，仔細查看了一遍，在看見她手腕處的紅色勒痕時，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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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帶着薄繭的指腹，情不自禁的摩挲着她手腕處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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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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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剛要轉身去取醫藥箱，卻被月如歌反手拉住，“寒戰，告訴我，你是不是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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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眼波一顫，似乎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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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人也沒有吝嗇承認，盯着她的眼睛，薄脣吐出一個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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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麼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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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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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離開你十年，你現在也還愛着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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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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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歌深吸一口氣，又問：“你讓老k給我的盒子裏，那把銀色手槍是送給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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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年前教你開槍的時候送給你的，但你沒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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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木梳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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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眼神斂了一下，沉聲道：“那把木梳上纏着你的頭髮，你走後，唯一可以保留下來的痕跡，只有那把梳子上你留下的頭髮。所以我留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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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歌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眼眸裏，深情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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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口，震動着，說不感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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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聶輕輕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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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大學的時候，我資助過她，因爲叫輕輕，我想到了當初的軟軟。一時興起，就有了來往。但對她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像是一個寄託品，我對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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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上過牀嗎？”月如歌問的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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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臉色沉了下來，抿着脣角，有些不悅，卻還是解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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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認爲，他的自制力很好，除了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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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歌心裏所有的問題，都問完了，一時間，有些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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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扣住她的腰肢，垂眸低沉詢問：“對我的回答，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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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是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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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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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她因爲恢復了那段與寒戰的記憶，腦子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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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寒戰的感覺，也很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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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恢復記憶之前，她自知對寒戰有男女間的感覺，可遠遠沒有達到十年前軟軟對寒戰不顧生死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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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她擁有了十年前軟軟的所有回憶，面對寒戰，好像又有了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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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這種感覺，讓她有些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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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鬆開她，轉身去取了藥箱，拿了一隻藥膏，幫她塗抹着手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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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垂着頭，淡淡開腔說：“我不在乎你現在對我什麼感覺，我可以給你充足的時間讓你重新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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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沉重的心情，因爲男人這麼霸道的一句話，月如歌情不自禁笑出了聲，“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怎麼樣，我最後都得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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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強調：“是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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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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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是這次沒愛上你呢，或者沒有十年前那樣愛你，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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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揉了揉她手腕子上的藥膏，說：“沒想過這樣的問題，覺得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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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歌：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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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愛我，那爲什麼這十年，都沒有去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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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個，寒戰心裏是有遺憾的，“當初你墜海後，明組織讓我以爲你真的死了。等到後來我知道你還活着，你已經忘記了我，我一時間也沒有辦法重新出現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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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歌點點頭，能聽得出寒戰語氣裏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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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忍不住安慰：“我現在還活着，站在你面前，你應該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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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看着她漂亮的小臉，眼底終是泛起漣漪，寵溺的笑了笑，“我是很高興，雖然早就預料到你會來邊境找我，但真的看見你，還是忍不住，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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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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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激動的樣子，還真夠平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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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握住她的手，貼上自己的左胸膛，“它跳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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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他的左心口，月如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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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她被容沛的人抓去，受了烙鐵之刑，胸口上有一塊皮膚壞死，寒戰將自己的皮膚移植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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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道傷口已經長好，沒了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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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歌伸手，輕輕撫着他的胸膛那個移皮的位置，“那塊皮膚，長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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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握住她的小手，“早就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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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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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如歌也不矯情，本就在與他交易的一百天之內，再說現在她還恢復了十年前的記憶，與寒戰睡在一起，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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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歌來的時候匆忙，沒有帶換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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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戰將自己的白襯衫丟給了她，“將就一晚，明天白天我去跟醫務處的女孩子幫你借點新衣服，你湊合穿幾天，我讓人從寒城給你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