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街的大排檔上,肖羽笑呵呵的坐了下來之後讓大航坐在了自己的身邊,隨後看着穿跨欄背心就跟普通民工一樣的董老三笑呵呵問道“自己跑這喝啥啊”
董老三的面前擺放着好幾個空了的原汁麥炮彈瓶子,明顯是沒少喝的節奏。
“生於斯長於斯,我就是在這當上的大隊長,也是在這認識的你,羽子你拍着自己的良心說了一句,老哥帶着你掙錢,虧沒虧過你的”董老三舌頭有點硬的說道。
“沒有,但凡是我能拉來的活,三哥你連問都懶得問,直接就辦事”肖羽好像也回憶起了就在不久前甚至更前一些的日子,自己跟董老三合作在這邊掙錢對縫子,自己不是唯一一個求董老三辦事的人,但是絕對是董老三當時最看得起的一個小人物。
“羽子,知道爲啥我喜歡你嗎”董老三笑着拿着酒瓶子給肖羽和大航挨個倒了一杯啤酒之後問道。
“因爲那次我沒拿錢啊”肖羽端起啤酒吹了吹濃厚的沫子之後問道。
“嗯,你踏馬那麼需要錢,哎大航你知道吧有一次有人通過羽子找我辦事,結果中間多給了兩萬塊錢,這錢羽子直接送我這來了,我當時就覺得這小子太舔了也,這錢這是明顯白送給我的一樣嗎,結果還真踏馬不是,羽子說啥你知道嗎”董老三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的對着大航問道。
“他是不是要跟你把那兩萬塊錢分了啊”大航非常瞭解肖羽的問道。
“對啊,要跟我倆一人一半,媽了個巴子的,那個時候我就知道肖羽不是一般人,人家不是想要在我身邊給我當條舔狗的,人家是真的想要跟我長久合作甚至想要當個朋友的,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肖羽這裏面有不卑不亢的情緒,有尊嚴,有臉面,還有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他知道我董老三看着市儈但是絕對江湖,絕對講義氣”
董老三拍着胸脯子越說越激動,伸手直接端起了扎啤杯仰頭“咕咚咕咚的就幹了一大杯”
肖羽笑呵呵的看着董老三的動作,自己也端起了杯子往桌子上面輕輕的磕了一下之後仰頭喝了進去。
“羽子,你突然找我說幫忙,跟我說了你的想法之後老哥咋做的”
“一點毛病沒有,那我當親弟弟一樣的捧着我,一步一步陪着我過來的”肖羽伸手指了指一瓶酒,大航馬上拿過來起開給董老三和肖羽倒滿。
“羽子,那我上來了之後你連個瘠薄忙都不讓我幫,你是不是確定要跟我綁在一起了”董老三伸手摟着肖羽的肩膀喝問道。
“你不出意外,我不出事咱倆肯定是綁在一起了三哥”肖羽咬了咬牙之後沉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聽我一句話”
“三哥,喝酒”肖羽沒讓董老三說完這句話,直接端起了扎啤杯仰頭就幹。
董老三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看着肖羽因爲喝的太急有點嗆到了,但是硬憋着一口氣給酒喝光之後搖了搖頭也拿起了杯子喝了起來。
“給咱哥倒滿”肖羽放下了扎啤杯之後打了一個飽嗝。
“羽子,一個小時之前總司的主任在我辦公室裏面剛走”董老三眼神有些渙散的說道。
“嗯”肖羽點了點頭伸手再次朝着酒杯抓去。
“啪”董老三一把按住了肖羽的手之後撇着嘴,眼珠子通紅的看着肖羽說道“你讓我說話不”
“三哥,我讓你爲難了,我幹兩個”肖羽直接甩開了董老三的手之後最右手各端起一杯扎啤,先後“咕咚咕咚”的全都喝了進去。
等肖羽氣息不穩的放下兩個扎啤杯的時候,肖羽臉色通紅的打了一個極其長的酒嗝,隨後喘着粗氣的看着董老三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踏馬的”董老三猛的一拍桌子指着肖羽罵了半句。
“我踏馬的我踏馬的都混社會了,臥槽踏馬的我都被逼着混社會了三哥,我還要看別人的臉色活着嗎”
沉積了一夜的肖羽,突然在這個時候爆發了,指着董老三的鼻子喝問道。
“是我,哎羽子我就問你,是我讓你混的嗎是踏馬我嗎”董老三也有點喝多了,拽着肖羽的手喊了起來。
“不是你嗎那是誰是踏馬的所謂的生活嗎啊生活我曹尼瑪,你逼着我混社會,逼着我看人臉色,你現在逼着我賣兄弟,臥槽尼瑪”肖羽就跟瘋了一樣的不停喊着,眼睛裏面噙着淚的不停拍打着桌子。
塑料凳子根本就禁不住肖羽的大體格子,“咔嚓”一聲之後肖羽一屁股就甩在了地上,大航趕緊伸手去;拉肖羽。
“滾,都滾,去尼瑪了隔壁的,誰敢動我兄弟我就問你們誰敢動我兄弟”肖羽瞪着眼珠子不停的胡亂揮手喊着。
董老三也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了,直接單膝跪地伸手死死的拉住了肖羽的脖子之後頭頂頭的說道“羽子,你記住了我今天說的話太剛太強是沒用的,你退一步就退一步你就有真正的海闊天空,如果不退的話你們就粉身碎骨,你踏馬聽我說了嗎”
肖羽撇着嘴流着眼淚的看着董老三沒有說話。
“羽子,總司一句話我就得滾蛋,那些王八蛋是能捧能踩的,老趙壓力更大,抓不到人就全都完了,之前抓住的那兩個戰亂區的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說法,你還不明白咋回事嗎這幾年有事,有事啊”
“多少錢”肖羽有點想要吐的問道。
“你踏馬一個億的通用券都不行,不是錢的事”董老三伸手給肖羽擦着眼淚的說道
“我兄弟,我一句話就爲了我敢崩天崩地的人,三哥,我怎麼對得起他們三哥我求求你,別讓我兄弟進去,咋的都行,我進去行不行”肖羽有些崩潰的喊道。
董老三不知不覺眼睛也溼潤了起來,低下頭不敢讓肖羽看自己的樣子。
遠處商業街的街角,蔣燁笑呵呵的咧着嘴仰起了頭的說道“看着沒有給他都難死了”
朱猛看見了蔣燁眼角的淚痕,搖了搖頭之後點了一根菸塞進了蔣燁的嘴裏。
“行了,看了也看了,我走了昂”蔣燁有點待不下去了的轉身就要走。
“葉子”朱猛笑呵呵喊了一句。
“你好好護着羽”
“嘭”
沒等蔣燁說完話,朱猛在兄弟們驚愕的目光中抄起一塊磚頭子直接幹在了蔣燁的後腦上。
“臥槽,你踏馬的”
“幹瘠薄啥呢猛子”
“葉子,葉子”
衆人趕緊伸手去扶蔣燁,而朱猛則是笑呵呵的轉身就跑。
“艹,追猛子,這逼要自首”溪子指着朱猛喊了一句。
忠信跟羅旭瘋了一樣的立刻朝着朱猛追去。
朱猛跑到車邊上直接上車,轟了一腳油門直接躥了出去
“趙哥,我自首”
車裏朱猛拿着電話笑呵呵的說道。
“咋的你自首那邊老董跟羽子還沒喝好呢,你自首”老趙不可思議的問道。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呢不就是抗事麼我們家這麼多哥們弟兄,你讓誰去,就我一個沒啥文化沒啥心眼子的來吧,你聽我的趙哥,不就是秦長川找關係了嗎你給秦長川約過去,我倆見面嘮嘮”朱猛叼着煙笑嘻嘻的安排着。
“猛子,你知道你抗事代表啥麼”
“十五年打底的戰亂區監獄唄,不算啥”朱猛無所謂的說道。
老趙可能第一次聽見有人敢這麼無所謂的說戰亂區的監獄不算啥的,只能是搖了搖頭之後說道“猛子,按理來說咱們處的不錯,但是老哥負責任的提醒你一句昂,戰亂區的監獄真不是你隨便說進去了就感覺自己能當大爺的,錢和關係更容易害了你”
“行了老哥,你趕緊給我約人,我這邊一會不趕趟了”朱猛說完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十五分鐘之後,朱猛把車停在了警備司的大門口偏一點的位置,這裏距離燈火通明的警備司也就是不到五十米的距離。
朱猛笑呵呵的拿出電話直接撥通了老趙的電話。
“到了”
“到了,出門往左拐就能看見我”朱猛平靜的說道。
幾分鐘之後,老趙上身還穿着病號服,帶着一個斯斯文文戴着眼鏡的男人來到了朱猛的車前面。
朱猛降下了車窗之後看着眼鏡男,而眼鏡男這則好像有點瞧不起朱猛的意思。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秦長川的”
“狗啊呵呵”朱猛生硬的打斷了老趙的話,對着挺傲氣的眼鏡男說了一句。
“你這個人”
“我這個人就快要去戰亂區的監獄了此殘生了,你說我還在乎人命嗎”朱猛笑呵呵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懷裏之後問了眼鏡男一句。
眼鏡男看着朱猛的動作頓時嚇了一跳的往後撤了一步。
“哎,猛子”老趙趕緊上前伸手想要抓朱猛的手。
“沒事趙哥,就是讓這個傳話的告訴秦長川一聲,肖家一門九龍,進去一個不算啥,千萬別瘠薄捅咕我這幫兄弟了,見面繞道走也不是啥難事,再整出來動靜的話我翻山越嶺回來也拼死他們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