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拎着一個裝滿了錢的兜子裏裏外外的在酒店大廳和停車場裏面不停的發着錢,
這個時候在包房裏面的肖羽笑呵呵的跟董老三這幫人扯淡的同時抽了一個空子拽了拽朱猛的衣服,悄悄的對着朱猛勾了勾手。
“啥意思”朱猛湊近了肖羽的腦袋邊上問道。
“收錢的以後別聯繫了,沒收錢的攏一下”肖羽面無表情的說完了這一句之後再次往桌子前湊了湊身子,好像注意力一直都在喝了點酒之後就張牙舞爪的董老三身上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繼續聽着董老三吹着牛逼
朱猛完全沒有明白肖羽的意思,但是走的時候他知道,只要自己有耳朵就行了,腦子那種東西自己不需要
朱猛快速的離開了包房之後正好看見大航有些遲疑的身影站在酒店的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朱猛走過去之後才知道是有幾個人整正在跟大航糾纏。
其實說糾纏也不對,因爲當時的情況是大航拿着一沓子錢給他們,可是這幫小夥沒有拿。
甚至還在跟執拗的大航相互推讓了起來。
“航哥這錢我們真沒法要,不行不行”一個帶頭的小夥子看着也是二十來歲出頭的樣子留着一腦袋金黃色都發白了的短髮,一米八十多的個頭滿臉的戾氣。
“羅旭說的對勁,這錢拿了能瘠薄睡着覺嗎啥活沒幹,啥力沒出就混錢來了啊都什麼流氓啊艹”另一個站在羅旭身邊的小青年穿着打扮基本上跟羅旭一模一樣,而他就是朱猛認識的那個借了一臺路虎過來的小青年,忠信
“不行不行,來了就是一家人,羽子說不拿錢就是看不起他,以後不辦事了趕緊的拿錢,拿着”大航是那種肖羽說這事怎麼辦他就必須全都辦明白的主。
朱猛看見了這一幕之後笑呵呵的低頭點了一支菸之後走到大航的身邊喊道“咋的啊來學雷鋒來了”
“猛哥,辦事的話多少錢我都敢接,這啥都沒幹還以爲是實戰呢行了,我們走了”忠信笑着欲言又止了一句之後轉身就要走。
“咋的啊挺看不起我們這幫人唄”朱猛突然喊了一嗓子。
羅旭和忠信以及他們一起來的幾個青年全都站在了原地沒動
“沒別的意思猛哥,來了是聽說有人要給葉子哥報仇,結果這一看也沒啥節目了,估計這是收編了,喝酒去了”羅旭笑呵呵的說完了之後轉身就要走
朱猛笑了,邁步就追了上去之後問道“現在沒老大了唄”
“是沒有方向了我的哥哥哎”忠信搖着頭說道。
“大航,羽子裏面還有事找你呢,這幫小子我安排”
“行,這個拿着”大航聽了朱猛的話再次掏出來兩萬塊錢直接扔給了朱猛,然後自己就痛快地進了酒店
“這地方的酒不好喝,換個地方啊”朱猛給菸頭彈飛之後問道。
兩個比朱猛要小几歲的青年相互看了看彼此之後點了點頭。
“哎,這就對了”朱猛笑嘻嘻的帶着小哥倆立刻離開了酒店附近。
另外一頭的酒店包房裏面,一直因爲酒勁上頭不停說話表演各種節目的董老三終於有了一個休息的時間,這個時候大航正好也走了進來。
肖羽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大航之後看見後者點了點頭馬上心領神會的喊道“航哥,你不是說這幫大哥們來了你要表示嗎趕緊的吧,到你的時間了”
不善言辭的大航聽了肖羽的話笑着點頭直接走到了桌子的跟前把手裏的袋子打開,隨後一摞子一摞子的開始往桌子上面擺放起了現金。
“這是啥節目啊”董老三看着面前的現金眼神中精光四射的問道,而其他人則是繼續默不出聲的當啞巴。
“我這個兄弟不願意說話,小時候都說他是啞巴,後來我們接觸時間長了才知道我這個兄弟他是悶聲做大事的人,航哥你說說咋回事”肖羽笑着擡起頭問道。
“有錢大家花,沒錢我們就靠邊站不添麻煩,都是交朋友的東西這還用多廢話嗎各位大哥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不知道就完事了”大航罕見的說出這麼幾句話之後也正好把兜子裏面的現金在旋轉的大玻璃桌上擺成了跟人數對等的等份。
“實在,這是真的實在”董老三第一個做出了生冷不忌的態度鼓着掌喊道。
其他人等於看了一宿董老三的表演了,這個時候再說什麼都沒用了,捧就完了
“老董,你這是給我們逼上梁山了啊”
“這是要佔山爲王的感覺呢”
肖羽一言不發的聽着在場的這些不停的說着話,側頭看了一眼邊上抱着膀子沒吭聲的溪子,而溪子敏銳的感覺到肖羽在看自己所以笑了一下同樣看向了他。
“動一動”
溪子看着肖羽嘴脣蠕動着說出的脣語馬上理解了意思,點了點頭。
肖羽看溪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之後立刻站了起來之後說道“各位大哥,我感覺今天更像是聚義廳啊”
衆人看着龐大身軀的溪子全都安靜了下來。
“聚義廳什麼聚義廳”董老三明知故問的對着溪子問道。
“聚是合財,散是土崩瓦解,今天聚在這裏不就是爲了聚財聚風水嗎三天,三天之內大家能看到我們這幫小孩的心意,怎麼樣”
溪子這一番話算是拍板了,可是大家此時心裏還有些不清不楚的意思。
肖羽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之後輕輕的用手指不停的按着
滿都市另一個比較大的花田喜事大酒店裏面,喝了有三分醉的安子在不少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安哥來了”
“給我的存酒拿出來,給安哥那邊安排上”
伴隨着不少非常給面子的話語,安子笑意盎然的不停對着周圍酒店裏面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點着頭。
安子身邊的小兄弟們全都殷勤的簇擁着安子朝着安排好的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