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阿依公主她們戰車已經衝到前面去了。”
冉波苦笑,只得回頭稟告。
冉力源對着急了:“叫車伕加快速度,千萬不能讓她們跑到前面去了。”
駕駕駕,巨靈戰車兩個車伕拼命抽打戰馬。
巨靈戰車前面有座位,坐着四人,其中中間兩個是車伕,兩邊兩個是護衛。
護衛手裏拿着長槍,時刻保護馬伕及戰馬安全。
拖也散看着鐵皮怪物越來越近,臉上忍不住露出嘲諷的冷笑。
拒馬天生就是爲了阻擋戰馬的,何況何況這些拒馬並沒有單獨擺放,而是連在一起的。
但是拖也散這個胡人萬夫長笑容突然呆滯下來,很快就變得目怔口呆。
他拼命揉了揉自己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口裏念道:“這怎麼可能?”
那些鐵皮怪物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突然停止下來。
鐵皮怪物停止下來之後,電光雷鳴之間,鐵炮開始紛紛射擊。
砰砰,砰砰,砰砰,拖也散寄予希望的拒馬,不是被打得稀爛粉碎就是四分五裂。
此時,幾乎所有胡人眼珠子差點從眼眶掉出,下巴差點掉在地面。
鐵皮怪物距離拒馬差不多百步,竟然不斷把拒馬打得稀爛,這個準頭也太厲害吧。
這個距離,胡人鐵炮也能夠打擊,不過十發能夠打中一發就已經不錯。
“保安團的鐵炮是怎麼做到這麼準的?”胡人鐵炮千夫長站在拒馬槍手後面,不解地問道。
一個胡人的千夫長想了想,皺眉說道:“難道保安團的鐵炮有傳說千里眼之類的物事不成?”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胡人鐵炮千夫長一臉苦笑,感覺心一直在下墜,從山頂直線垂落到山谷。
阿依公主興奮操起鐵炮,用千里眼對準一個拒馬,對着阿冬說道:“點火。”
“諾。”阿冬這個侍女也興奮點燃鐵炮屁股後面的火線,火線,火線發出噗嗤的聲音。
轟隆隆,轟隆隆,又是一陣炮響。
隨着電光閃動,一陣刺鼻的硝煙傳過來,又一個胡人拒馬被石彈打得粉碎。
“吔,又中了,又中了。”興奮之極的阿依公主覺得硝煙彷彿香菸一樣可愛,右手用力一揮。
拒馬她是知道,天生的騎兵殺手。
但是沒有料到,趙家莊巨靈戰車的鐵炮面前,彷彿紙糊一樣脆弱。
阿春此時心裏癢癢的,不停大聲叫道:“公主,公主,讓奴家試試。”
“公主,公主,奴家也想試試。”阿夏眼巴巴望着阿依公主。
阿冬更是眼底不已:“公主,奴家已經幫助你點了十幾炮,你也應該讓奴家試試了吧。”
阿秋沒有說話,眼裏全部都是渴望的神色。
春夏秋冬四個小娘子,雖然名義上是侍女,實際上與阿依公主是姐妹關係。
阿依公主除了愛擺公主架子之外,其實是一個善良的小娘子。
這不,看到四人眼巴巴的目光,阿依公主心腸一軟。
“你們可以每人打一發炮彈,不過一定要瞄準了才能打。”她一邊盯矚,一邊取下水囊喝水。
打了這麼久的鐵炮,她也有些累了,更有些渴了。
打一發也太少了吧,不過可以過癮了。
四個侍女對着阿依公主萬福一禮:“謝謝公主,謝謝公主。”
黃小牛微微一笑,也讓出位置,讓渴望到了極點的副手來射擊。
看到胡人全部拒馬被鐵炮打得稀爛,冉力源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右手狠狠地一揮:“衝過去,火力全開,對準拒馬槍手。”
“諾。”冉波也高興到了極點,掀開蓋子,揮舞着手裏的小紅旗,指揮巨靈戰車進攻。
看到原本堅固之極的拒馬,後面的拿着拒馬槍的胡人忍不住個個發抖。
這個鐵皮怪物太兇殘,實在兇殘,一些胡人忍不住牙齒上下敲擊。
看到鐵皮怪物並沒有衝過來,一個胡人忍不住說道:“難道他們怕,不敢過來了。”
“就是,這個鐵皮怪物看到我們人多,手裏又拿着拒馬槍,他們有戰馬,根本不敢過來。”一個胡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話音剛剛落下,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那些鐵皮怪物又開火了。
一個手裏拿着拒馬槍的胡人,眼裏緊緊盯着鐵皮怪物,見到它沒有過來,終於鬆了口氣。
突然他傳過來一聲慘叫,原來他的胸口受到重重一擊,不由得眼前一黑,口吐鮮血,一下子倒了下去。
一些胡人手裏握住手裏拒馬槍,十分緊張,不知不覺手裏已經是汗水。
他們正緊緊盯着鐵皮怪物,突然臉上手上傳過來劇烈疼痛。
“毒蜂,毒蜂。毒蜂。”胡人感覺臉上手上有至少十幾只毒蜂在叮咬。
一些胡人眼淚流出,忍不住丟下手裏拒馬槍,在身上亂抓。0
一個胡人慘叫一聲,他的額頭被陶瓷碎片擊中。
另外一個胡人更慘,轟天雷在他下身爆炸,人差點飛了起來,下身痛得讓頓時昏倒過去。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此時不但鐵炮及無影炮開炮,就是旋風炮也開炮了。
趙平發明的旋風炮射程有一百步,這裏正好在射程之內。
此時,拿着拒馬槍的胡人,竟然過了一個昏天黑地地日子。
轟隆隆的轟天雷爆炸,差不多讓天黑暗下來。
眼睛看不見,耳朵裏面是爆炸不停的轟天雷的聲音,還有胡人被石彈、無影彈、陶瓷碎片擊中的慘叫聲音。
胡人身體的感覺彷彿過了一陣地獄似的日子,只是盼望有一個出頭。
如果說他們與保安團交手,倒還有念頭。
可是他們距離保安團差不多一百步,根本就夠不着對方。
現在完全站在原地被動挨打,實在太憋曲了。
一些胡人實在忍不住,丟下手裏拒馬槍就跑。
拖也散看到這裏,臉色差點變成豬肝色,一口老血差點吐出。
兀良合臺站在一個小山上面,把一切收在眼底。
他身邊還有兩個萬夫長,一個是他的兒子阿術,另外是阿里海牙。
兩人嘴巴張得大大的,差點合不攏來,幾乎能夠塞進一個鴨蛋。
兀良合臺臉色極爲鐵青,感覺一陣氣血翻滾,一口老血差點氣得噴出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這麼憋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