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有上去,但是他掌握梯子,協助伍春他們。
王民搖搖頭:“上面不寬,已經有了六人,你上去於事無補,不如等待他們受傷下來再上去。”
伍春親兵擡頭看了看,果然上面密密麻麻,已經沒有上升空間,只得嘆了口氣。
幸運的是,桑吉仁增的親兵箭傷不太嚴重,依然能夠行動。
他剛纔受傷之後呻吟一聲,後面竟然不在呻吟,依然堅持用河沙有繩子滅火。
繩子已經滅火了,但是柱子還在燃燒,依然還得繼續滅火。
普布巴桑看到繩子已經滅火,戴着手套抱着沉重大鐵錘。
即使戴着手套,他依然感覺到大鐵錘滾燙。
還好,這是冬天,不久之前還下雪,倒也勉強能夠忍受。
普布巴桑抱着沉重的大鐵錘,不敢有一絲晃動。
巴桑益西冷冷一笑,手裏弓箭對着普布巴桑射去。
伍春一看,不禁大急。
只要巴桑益西被射中,他們這個絞車大鐵錘就徹底完蛋了。
他大吼一聲,用盡使力,狠狠地向着箭矢掃去。
但是由於他的位置不好,只是勉強夠着箭矢,稍爲讓箭矢改變方向。
噗嗤,那一個箭矢沒有射中巴桑益西頭部,只是射中肩膀上面的鎖骨下面。
伍春大喫一驚,巴桑益西還能夠抱住五十斤重的大鐵錘嗎?
還好,他的副手格列阿旺已經更換繩子,又給大鐵錘耳朵套上繩子。
伍春鬆了口氣,想擦冷汗,可是現在手裏拿着長矛,又要攔截叛軍箭矢,只得搖搖頭。
看到巴桑益西鎖骨中箭,伍春有些心急,對着他說道:“巴桑,你已經受傷,趕快下去療傷。”
“諾。”巴桑益西點點頭,對着格列阿旺說道,“你協助他們滅火。”
“諾。”格列阿旺點頭答應,同時提出一個要求,“什長,請把手套給我。”
巴桑益西不明白他爲何提出這個要求,馬上取下手套遞給格列阿旺。
格列阿旺把手套遞給次仁仁增,說道:“次仁什長,收下手套。”
次仁仁增不明白格列阿旺爲何要把手套給他,只好收下手套。
“你已經受傷,下去療傷。”格列阿旺對着次仁仁增的手下喊道。
次仁仁增的手下原本還要堅持,可是一動,不但手臂流血,而且疼痛難忍。
他點點頭,對着格列阿旺點點頭:“小心叛軍的箭矢。”
格列阿旺也沒有與他囉嗦,手裏抓起河沙,直接就向絞車門柱抹去。
“阿旺,小心你的手要被三昧真火燒着。”次仁仁增看到格列阿旺膽子太大了,嚇得大叫起來。
格列阿旺強忍手心傳過來劇烈的灼燒感覺,一邊飛快給門柱抹去,一邊大聲叫喊:“次仁什長,無妨,我戴着手套,又有河沙保護。”
次仁仁增還要說格列阿旺,卻見格列阿旺根本就不理他。
看到格列阿旺沒有大叫,他想了想,也戴着手套,抓起河沙,給絞車門柱抹去。
次仁仁增一邊抹,一邊體會其中感受。
確實手掌有強烈的灼燒感覺,但是能夠忍受。
兩人一邊抹河沙,一邊觀察柱子上面的火苗。
雖然這個風險極大,但是滅火效果極好,比起原來澆淋方法,提高三倍以上。
桑吉仁增一看,不禁大怒:“你們兩個也太瘋狂了,竟然不怕火燒,那麼看看我的箭矢厲害。”
“勇士們,射死這兩個。”桑吉仁增一邊射擊,一邊對着手下大叫。
嗡嗡,嗡嗡,一支又一支的箭矢,彷彿毒蛇一樣向着兩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