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
結果怎樣,這個可是關係着他以後的地位,更關係他的幸福,他不得不關心這些。
肖化東焦慮地走來走去,不時打量三樓。
三樓他不能進去,偏偏三樓又關係着他的命運。
踏踏,踏踏,隨着皮鞋的聲音,一個人從三樓下來。
肖化東感覺自己從來這麼緊張過,比考舉人還要讓他激動。
舉人揭的紅榜,但是這個只是無名榜。
舉人榜是決定許多的命運,但是這個無名榜卻是決定自己的命運。
能不能購買這個貼心禮物,答案馬上就要出來。
想到此處,肖化東感覺到心跳特別厲害,咚咚的心臟差點從胸膛跳出來。
肖化東咬了咬牙,心裏想到,不管如何,他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了。
如果實在不行,他也只有送一套花仙子水粉,那個可要便宜許多。
想到這裏,肖化東的目光不禁投向水貨架。
“肖官人,久等了。”那個黃鸝聲音把肖化東拉回現實。
肖化東聽到這個聲音,忐忑不安把頭部轉回,對着這個叫做春娟的小娘子拱手一禮:“小娘子,結果如何,不管結果怎樣,不才都能夠接受。”
“噗嗤。”小娘子又是一笑,她感覺有些不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小娘子頓了頓,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柔聲問道:“肖官人,掌櫃看過你的公文之後,爲你去吐蕃行爲決心所打動。她最後給你一個成本價格,二十五貫,這個價格不知你能夠承受不?”
琉璃仙鏡趙平剛剛試製出來,就是用汞在玻璃上貼附錫箔的錫銅齊法,工藝還不成熟,製作時間長達一月,成本當然極其高昂。
趙平用的不是後來歐洲那種錫汞齊,那種不但含有劇毒物質水銀,而且隨着水銀的揮發容易起霧。
當然最好的法子乃是鍍銀法,就是利用化學化學反應,把銀子鍍在玻璃背後,那種不但速度快,而且幾乎可以終身保存。
不過這個涉及到要製作硝酸銀,需要生產硝酸,趙平正在研製之中。
二樓的娘子天地是單獨一個掌櫃,掌櫃乃是趙平平妻的貼身丫環顏色。
西縣她派出貼身丫環出來,顯然對於西縣極爲重視。
看到肖化東來到京城,又是第一批自願進入吐蕃舉人,即使不賺錢,也要支持自家娘子未來官人的事情。
“謝謝小娘子,不才能夠承受。”肖化東不禁大喜,對着春娟小娘子深深一禮。
他寄給父母二十貫提貨卡之後,身上還有三十多貫,這個價格他還能接受。
春娟頗有深意打量肖化東一眼,鄭重說道:“肖官人,掌櫃希望你在吐蕃好好辦事,所以纔給了你這個價格。”
肖化東點點頭,也整理一下衣服,鄭重向着三樓掌櫃方向說道:“不才發誓,一定要在吐蕃爲趙家莊多辦實事。”
“那好,肖官人,這是你的公文。”春娟把公文還給了他,同時也把琉璃仙鏡也給了他。
肖化東帶着琉璃仙鏡,興高采烈又來到靜遠酒樓。
他對着翠花又是一禮:“小娘子,不才有一禮,麻煩你轉交給她。”
“不是給你說了,那個禮物不是奴家送的,官人你怎麼還纏繞奴家不放。”翠花一邊後退,一邊雙手不停搖晃。
看到翠花的樣子,彷彿自己是一個令人討厭的惡魔似的。
肖化東自認長相不差,翠花如此做作,顯然有別人授予的緣故。
肖化東強忍心裏不快,拱手一禮耐心說道:“小娘子,不才這個禮物,麻煩你轉交給送茶葉之人,相信她一定喜歡。”
肖化東一邊說着,一邊打開小木盒。
頓時,一個比銅鏡清晰十倍的琉璃仙鏡出現在翠花面前。
“世上竟然有這種鏡子?”翠花從琉璃仙鏡看到臉上的絨毛,不禁大喫一驚,她癡癡地望着琉璃仙鏡,口裏說道,“肖官人,這是送給奴家的嗎?”
這個禮物確實是佳人是上好禮物,這個翠花不也是動心了。
不過琉璃仙鏡乃是送給任小娘子的,可不是送給你的。
不能讓如此拿去,但是對方又要索取禮物,怎麼辦?
如果不送給翠花禮物,她顯然就不會轉交給任小娘子。
翠花又是一個關鍵人物,千萬不能得罪。
肖化東尷尬一笑,又從袖子取出一瓶花仙子水粉,遞給了翠花:“小娘子,你的禮物,不才已經考慮到了。”
翠花打量肖化東手裏陶器小瓶,用鼻子嗅了幾下,才滿意點點頭,白了他一眼:“算你識相。”
說完,她拿着琉璃仙鏡,向着二樓跑去,
看着翠花消逝的背影,肖化東鬆了口氣。
“任小娘子也是靜遠酒樓的主管,按照以前的說法,她算是皇親國戚,不知她有沒有,也不知喜歡不?”肖化東忽然想到這裏,很快心裏又被另外一種患得患失心情取代。
雖然剛纔在奇珍樓時間過得漫長,但是肖化東發現現在比剛纔過得更加漫長。
他一邊不停圍着八仙桌走動,一邊焦急打量五樓。
他現在知道了,五樓就是掌櫃及主管居住的地方。
肖化東心在猛烈地跳動,因爲現在的命運,是緊緊與五樓一個小娘子緊緊聯繫在一起的。
一盞茶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
肖化東只好叫了一杯茶,一邊喝茶,一邊等候。
靜遠酒樓是以酒菜爲主,但是爲了滿足客人的要求,準備了少量茶水。
難道對方佳人不同意,讓肖化東在這裏苦苦等待。
肖化東就想離開,可是這個翠花也太可惡了,收了我的好禮,竟然不幫我辦事。
要知道,肖化東送給翠花那個蘭花花仙子水粉,價值也是一貫。
雖然它無法與任小娘子相比,但是也拿得出手。
想到這裏,肖化東恨不得把翠花拉下來,狠狠地暴打一頓。
世上哪有這個道理,收了別人禮物,卻不替別人辦事。
肖化東想可以想,打人是不現實的。
他只好坐下,把茶水當作翠花,一口吞下去,發泄對着翠花的不滿。
茶水被肖化東喝乾了,肖化東覺得自己無聊之極。
這裏畢竟是酒樓,又不是茶樓。
他對着店小二說道:“小二,來一盤胡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