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文修擔憂西縣糧食時候,鑑賞大廳又發生了變化。
這次出來是一個小木箱,最近幾次是大寶物,這個又是什麼。
在衆人期待之中,趙飛揚把紅布揭開。
這個是舒適神,所以人互相望了望,眼裏盡是疑問。
“它兩個極大的眼睛,是青蛙嗎?”王富仔細打量這個寶物,搖搖頭,“可是它好像不是青蛙。”
“它尾巴好大,如兩把仕女用的摺扇,竟然比身子還大。”張裕越看驚奇,“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它絕對不是青蛙,沒有它沒有腿。”劉貴用一種肯定語氣回答。
王富想了想,眯眼看着這個寶物,喃喃念道:“不是青蛙,難道魚,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魚?”
色目人與胡人更是目驚口呆,個個眯眼仔仔細細反反覆覆打量,都紛紛搖頭。
沒有人能夠認出這是什麼寶物,就是趙飛揚也一樣。
“趙官人,小人敢問這是什麼寶物?”王富上前對着趙飛揚拱手一禮,不好意思問道,“說它是青蛙不是青蛙,說它像魚又不是魚。”
趙飛揚打開木箱紙條一看,一邊還禮一邊微笑說道:“你基本上猜測出來,它不是青蛙,因爲它是魚。”
“這是什麼魚,怎麼小人從來沒有見過?”鍾庸上前一禮,竟不停好奇問道。
“它叫金魚,當然汝沒有見過。”趙飛揚打量這個魚神一眼,急忙還禮,“因爲它只有宮內纔有。”
聽說小聖人與宮內關係不錯,難怪能夠看到世間難見的魚神,其它人頓時明白。
難怪它能夠當上魚神,果然與官家有緣分。
現在看來這種金魚能夠當上魚神,乃是上天安排的,衆人紛紛想到。
其實這種四?鼓眼金魚就是皇宮也沒有,兩三百年之後纔出現。
它對生長條件非常苛刻,在普通池子不能生長。
不但對溫度環境有要求,還必須在圓形魚缸代代飼養。
由於魚在圓形魚缸緩慢流動,才能導致其體型代代逐漸發生變化,最終成爲這種模樣。
這種魚是人工幾百年才能飼養出來,非常金貴,所以取名爲金魚。
王富聽說是金魚魚神,而且皇宮纔有,頓時喜歡上了。
可是他一看手裏的錢,不禁搖搖頭,長吁短嘆不已。
阿里巴巴對着辛苦達說道:“這個金魚魚神太可愛了,遠遠比波斯貓好看,可以去爭取試試。”
“不但你喜歡,我也喜歡,其它商人也喜歡,可是我們現在錢已經沒有了。”辛苦達雙手一擺,苦笑搖搖頭,反問說道:“怎麼辦?”
阿里巴巴與巴巴里斯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忍不住是苦笑。
這個金魚魚神最後在南宋商人之間內部爭奪,最終被王富以六萬提貨卡奪得。
幾乎所有這些商人看着王富奪得魚神,眼裏是羨慕甚至嫉妒。
這個完全是實力較量,沒有那個實力的色目人與北方漢商自動退出。
奇形怪狀可愛的魚神有了,那麼下個神又是什麼?
一般看來,只要奪得一件寶物,一般就不會爭奪第二次。
如此看來,自己也有希望,不會空手而歸吧,這些商人想到。
一些沒有奪得寶物的商人,個個望着趙飛揚,眼睛幾乎發綠。
趙飛揚揭開紅布,一個新神像出現在一衆商人面前。
看到這個神像,所有之人沒有不感到膽戰心驚後退不已的。
只見它屁股高高翹起,背上厚重的皮毛上面黃黑相間。
它的上面有兩個耳朵原來不小,可是與它又大又圓腦袋顯得就小得多。
它的尾巴顯得又粗又長,雖然如彎弓,依然蒼勁有力。
它頭腦虎視前方,兩個粗壯的前爪一前一後,緊緊抓住岩石上面。
它張開血盆大口,上下頜之間四個獠牙讓人毛骨悚然。
黑色的毛的標記猶如一條長長蜈蚣,緊緊抓住黃色的毛皮身上。
這個蜈蚣標記到了它的額頭,就變成王字。
它是誰?百獸之王,大蟲也。
整個塑像背後是一個山形,把大蟲兇猛嚇人、氣勢磅礴完全展現出來。
這是姚毅根據趙平猛虎下山畫製作的大蟲,把它的森林之王氣勢淋漓盡致表現出來。
馬畫雖然姓馬,但是極爲喜歡大蟲,喜歡它百獸之王氣勢,因爲它所向披靡。
王富與張裕、劉貴互相看了一眼,不禁大喜:“有了這個寶物,可以不必上山看虎。”
畢竟這個時代沒有動物園,沒有活生生的大蟲。
人們如果看大蟲,只能通過畫像來看大蟲。
可是這些畫像,許多沒有把大蟲的氣勢畫出來。
不是有一句俗話,畫虎不成反類犬,正是這種寫照。
畢竟,這些畫像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大蟲。
即使有幸看過真正真正的大蟲,那也也是死大蟲。
畫家一般都是文人,天生膽小怕事,那個敢有那個膽子。
君不見,那那個膽子的畫家,已經變成了大蟲的糞便。
“這個只能試試。”張裕與劉貴搖搖頭,“吾等錢不如大宋商人。”
三個最有錢的漢商如此,其它北方漢商更不用說。
北方漢商也喜歡大蟲,但是手裏缺乏銀子,只得悵悵不樂退出競爭。
劉貴三人蔘與競爭,但是很快就退下,上了兩萬提貨卡就沒有那個膽量。
這個虎神在最後還是大宋商人內部競爭,最後被馬畫以六萬提貨卡奪得。
王文修對着張定說道:“大宋商人確實有錢,好幾個神像被他們奪得。”
“色目人也不差,不過色目人得到神像比較昂貴。”張定想了想,得出結論。
兩人對於色目人沒有好感,畢竟色目人背後是胡人支撐。
雖然兩人沒有參與競爭,但是旁觀者看得更加清楚。
本來胡人神像價格應該差不多,但是這回色目人被坑了。
大宋商人團結起來,利用胡人不得不競爭心裏,硬生生把這些神像價格擡高了幾倍。
張定反覆打量這幾個團結共同對抗色目人的商人,好感直線上升。
張定對一心打量場上情形的王文修說道:“下官本來對商人平生不喜,沒有料到這些商人竟然如此愛國。”
“他們也是保安團細作!”王文修打量那幾個商人一眼,悄悄對張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