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聽到了少司命的心思,望着那久久不滅的燈,恐怕那個情種殿下也在執拗着。
“我幫你吧。”
“你幫我?你怎麼幫我?”少司命感到奇怪。
“別說話。”
還沒等少司命反應過來,九尾狐已經佔據了少司命的精神。
九尾狐瞬移到東宮寢宮內,躲在門後觀察。
果不其然,朱允炆一臉愁容坐在牀上,新娘子的喜帕都沒有揭開。
九尾狐衝着朱允炆和新娘子方向吹了口氣,新娘子當場倒在牀上,朱允炆突然感到眼睛不舒服。
朱允炆揉了揉眼睛,側頭一看新娘竟然倒在了牀上。
“今晚我身體不適,你自己睡吧。”朱允炆起身剛要走。
“殿下可還將楚楚當年送你的手帕帶在身上?”
這聲音一出,朱允炆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你怎麼知道楚楚和手帕?”
“呵呵,那你挑開喜帕不就知道嘍。”
朱允炆膽戰心驚地揭開喜帕,眼前的新娘子竟然是陳楚楚。
“怎麼會這樣?”
“殿下,可能是你太乏累睡着了,或許我們是在夢裏。”
“是夢嗎?”朱允炆掐了下自己,果然不疼。
“原來真的是夢境,那這也是美夢,因爲有你在。”
朱允炆抱住新娘。
“春宵一刻值千金,就讓楚楚在這夢境裏與殿下成爲夫妻吧。”
第二天早上醒來,朱允炆大叫了一聲,一旁的馬氏也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會赤身裸體躺在我的牀上!”朱允炆本想着即便娶了馬氏,也不能碰她,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對得起楚楚。
“殿下,我與您成親,昨日我們洞房花燭,我不躺在您的身邊,那該在何處呢?”馬氏嬌羞地拉過被子。
朱允炆趕快叫人來伺候自己洗漱穿衣。
教司坊陳楚楚的單獨房間內。
“感覺如何?呵呵。”九尾狐嬌笑道。
“昨晚不是夢?”
“哈哈,自然不是夢,是我的移魂術,感受卻是你的,不過這身體嗎,自然是那個馬氏的。”
“你讓我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還要謝你嗎?”少司命多少還是有些介懷。
“可以啦,你不是怕改變歷史嗎?歷史上馬氏可很快就誕下孩子,要不是你出現,那個傻瓜怎麼會準備坐到天亮。”
少司命低下了頭,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不對啊,你這樣動用魂力,不怕被發現嗎?”
“怕什麼?我用的是我的邪魔力,又不是你的魂力。”
“哦,這樣,好吧,算你立了一功。”
朱棣回到應天府的燕王府後可一直沒有平靜下來,滿腦子都是陳楚楚彈奏的曲子,和初次見面的情形。
“來人,去教坊司,請陳楚楚姑娘來燕王府彈奏。”
“是。”
教坊司的管事太監李公公來到陳楚楚的門口。
“楚楚姑娘,燕王府派人前來有請。”
“李公公,我身體不適,可以不去嗎?”
“這……”李公公也感到很爲難,這可是陳公公吩咐照顧的人,而且明眼人都知道,皇上也對其愛護有加,這可如何是好。
“那好吧,我去說說,如果實在應付不下來,那還得有勞楚楚姑娘啊,畢竟這燕王府,我也得罪不起。”
“好,那先請公公多費些脣舌了。”
李公公只好對燕王府的人說陳楚楚身體不適。
“這可如何是好。”少司命犯了難。
“你這可以啊,什麼時候還勾搭了燕王?燕王可不一般,我也挺喜歡的,不如你放棄那個呆瓜朱允炆,跟朱棣多快活。”
“你這死狐狸,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順其自然吧,想那麼多幹嘛,你躲着他,避着他,不給他好臉色不就行了。”
“嗯,也只能這麼辦了,我可不想把這明朝弄得亂七八糟的。”
屬下回到燕王府,將陳楚楚姑娘身體不適無法前來的事告訴了燕王。
“好,知道了,給我每天去請一回,我看她的病什麼時候好。”
燕王朱棣可不像朱允炆那樣好打發,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亦或是他想查的東西,他就會一追到底。
這幫穿越而來的傢伙過得有滋有味,可憐的魔西只能東躲西藏,生怕魔界的自己察覺到人間自己的存在,心想着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突然他理解了忌離的所爲,如果實在回不去,那就只能殺了這個世界的自己。
果力用盡一切辦法,終於籌了一筆錢,在太監那贖回了自己的子孫根,管事的還問他爲何不放在這寶貝房,果力吱吱嗚嗚的也沒說出什麼,便又交了一筆封口費。
果力時刻將贖回的寶貝放在身邊,渴望着平行世界入口再次開起,可以回到魔界,他真是不想再待在這個世界了。
另一邊的周道長也終於想到了萬全之策,其實宮中早就有他安插的人,只是一直在等待時機,趙佳暄的到來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夜深周道長將一張小紙條綁在了一隻烏鴉腳上,並喂烏鴉吃了一顆小丹藥。
烏鴉劃過夜色,一直飛到了紫禁城內。
一個宮女悄悄走到了太廟附近,解下了烏鴉腳上捆綁的紙條。
上面只寫了兩個字“行動”。
宮女開始行動,竟然在後宮殺害了一個才人,引得紫禁城內沸沸揚揚。
朱元璋知道後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讓陳公公協助賢妃處理。
不過後宮自古冤死的何止一個才人,陳公公也爲了應付差事,最後以才人難受深宮寂寞自縊了事。
大家本都以爲只是個偶發事件,也都沒太往心裏去,直到有一天,在湖邊又發現了一個宮女的屍體。
龍顏大怒。
“混賬東西!朕讓你查明原因,你就給朕糊弄了事是不是?”
“老奴不敢。”陳公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不敢?來人,掌嘴!朕看你還敢不敢不調查就應付了事!咳咳……”朱元璋的身體已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一旁的小太監多少有些不敢上手。
“奴才自己打,皇上千萬別因爲老奴動怒啊!龍體要緊,奴才該死!奴才辦事不利。”陳公公對自己下手真叫狠,打得自己嘴角流了血,一旁的小太監都有點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