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如今成功地討好了皇長孫殿下朱允炆,剩下的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陳楚楚安插在未來皇帝的身邊。
朱允炆非常聽話地喝藥調理身體,正在日漸康復中。
午間陽光明媚,御花園的花兒開得正豔。
朱元璋年邁以後總是喜歡午間到御花園曬曬太陽,賞賞花。
“嗯,今天的陽光感覺格外溫暖,還不那麼灼熱。”
“是,老天看皇上今兒心情好,特意準備了最好的太陽。”
“哈哈,你這老奴,總是能逗朕開心。”
“這是老奴的職責。”
“說起來,你也跟了朕幾十年了,你說朕這一生可還算精彩?也不知後世對朕會是什麼評價。”
“那定是英明神武,世人皆應對你感激戴德啊!”
“呵呵,這陽光這麼溫暖,不也有人說它刺眼。”朱元璋伸出手擋了擋陽光。
“皇上是覺得刺眼嗎?老奴這就叫人去拿遮蓋。”
“不必了,朕越發喜歡光熱的東西,你說朕是不是真的老了?”
“怎麼會呢,皇上您正當年。”
“哈哈,還正當年呢,不瞞你說,朕如今對女子一點感覺都沒有嘍,扶朕起來,走動走動。”
“是。”
陳公公扶朱元璋起身遊園。
“哎呀。”
遠處一個女子摔倒在地引起了朱元璋的注意。
“前面是何人?”朱元璋問起身旁的陳公公。
陳公公定睛一看,竟然是剛收的義女陳楚楚。
陳公公心想,這個丫頭怎麼會出現在御花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陳公公了解朱元璋,他可不像別的君主,貪圖美色,容易被蠱惑。
“大膽!誰人竟敢驚擾聖駕!”
少司命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跪在地上。
“小女子……”
“放肆!在皇上面前都是奴才!什麼小女子!”
“奴才知錯,奴才名爲陳楚楚,是新來的樂師。”
朱元璋上了歲數,看不清遠處女子的臉。
“讓她離朕近一點。”
“是。”
“你過來點!”陳公公招呼陳楚楚往前些。
“你一會兒上前的時候,再不小心摔倒。”九尾狐告訴少司命。
陳楚楚向前時不小心再次跌倒。
“哈哈。”朱元璋竟然笑了。
“你這奴才,怎麼這麼蠢,竟然接連摔倒?”
九尾狐直接侵佔了少司命的身體。
陳楚楚緩緩起身跪好,眼淚一滴滴掉在地上。
“你哭什麼?朕也沒有責罰於你。”
“奴才哭自己命苦,好不容易可以到宮中爲皇上奏曲兒效力,卻……”陳楚楚不停地哭泣。
“有什麼冤情你就說,朕給你做主,你先擡起頭來。”
陳楚楚嬌柔地擡起頭,純真的眼神中又帶着些不知所措。
已過半百的朱元璋見慣了宮中爭風喫醋的陣勢,如今來了個純真少女,怎麼會討厭。
“你說你是樂師?”朱元璋突然溫柔起來。
“是,奴才是彈箏的。”
“嗯,你有何冤情啊?”
“回皇上,奴才沒有冤情,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可能奴才剛進宮,不懂得宮中規矩,無意間竟得罪了其他樂師,所以過得苦悶。”說着,陳楚楚便又哭了起來。
“哼!這幫自以爲是宮中老人的奴才,就會欺負新來的。”
陳公公心想這個丫頭可真有心機,還沒等我給她鋪路,自己就先運籌帷幄起來,我也得提防着點她纔是。
“去給她單獨安排個住處,然後好好整治這幫仗勢欺人的奴才。”
“是,老奴一定好好收拾她們。”
朱元璋轉身離開,突然又站住。
“改日你來給朕奏一曲。”
“奴才叩謝皇上賞識。”
皇上走後,九尾狐褪去,少司命不禁拍手叫絕。
“我以前一直以爲自己的魅術數一數二,沒想到,你別我還厲害,怪不得蘇妲己一介凡人竟然能魅惑君王到如此程度,服氣了。”
“呵呵,你是在奉承我嗎?”
“是讚揚。”
少司命洋洋得意地回到了教坊司。
這裏可不像陳楚楚對皇上說的那樣,事實上,少司命可不是個忍讓的主兒,給教坊司所有的樂師官妓全部治得服服帖帖。
“楚楚姑娘您回來了。”
“嗯,我改日要給皇上奏曲兒。”
“姐姐好本事啊!”所有人都走了過來讚揚陳楚楚。
“待姐姐發達那天千萬記得提拔我們。”
陳楚楚一把拽過旁邊的官妓。
“提拔你?我最討厭欺軟怕硬的傢伙。”
朱允炆託黃子澄去找陳公公。
陳公公聽信兒後立刻去了東宮相見。
“長孫殿下找老奴?”
“我已經好了,你答應過我等病好了立刻帶我見之……不是,是楚楚姑娘。”
“是,老奴確實說過,呃,我說出來,長孫殿下可別生氣。”
“陳公公暗地救下楚楚,允炆感激不盡,怎麼會生氣呢。”
“因爲琉璃閣的人,不是殺就是抓,那我也只好抓了她,如今楚楚姑娘已到了教坊司。”
“什麼?你竟然將她帶到了教坊司?”朱允炆情緒有些激動。
“長孫殿下息怒,老奴將她安排成了樂師。”
“嚇我一跳,這樣還不錯!那我就可以經常和她見面了!”
“不可,不可啊,雖說您聽曲兒無錯,但是讓皇上知道您成天只聽曲兒,不但影響您和皇上的感情,還會給楚楚再次帶來殺身之禍啊。”
“陳公公說的是,那我可否先與她見上一面?”
“這……”陳公公假裝犯難。
“陳公公有勞你了,將來允炆一定會知恩圖報。”
“長孫殿下折煞老奴了!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長孫殿下放心,明日老奴將楚楚姑娘帶至東宮,側門而入。”
“有勞公公。”
朱允炆別提多開心了,彷彿內心開出了花兒。
黃子澄則是連連嘆息,生怕朱允炆從此墮落下去,那豈不是辜負了太子生前的囑託。
朱允炆興奮得一宿都沒睡好,第二天醒來隨黃子澄讀書直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