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棣走後,魔西現身,並恢復了覃美津的記憶。
魔西大驚,原來這覃美津就是昔日的米婭。
“司命!這個可惡的臭婆娘!”覃美津惡狠狠地握緊了雙拳。
“呵呵,想不到啊,你不是都做了少司命了?怎麼這點差事還得你親自來?”魔西忍不住地嘲諷起米婭。
“該你什麼事?你堂堂魔界七魔之首,不也在人間當差。”
“你!還是那麼伶牙俐齒!”
“對啊,而且,還是那麼足智多謀。”
“行了,我不跟你貧,既然你足智多謀,我們怎麼回去啊?”
少司命背手看着月亮,嘆了口氣。
“既然是覃美津昏迷開起的平行世界入口,想必只有她醒了,我們才能隨之回去。”
“嗯,確實挺聰明,這我早就知道,而且,如果覃美津死了,我們也會隨之消失。”
“你竟然跟着來了這個世界,還有誰跟來了?”少司命好奇地問。
“那我怎麼知道,不過花錦一定沒來。”
“爲什麼!”
少司命心想,最不該留在那的就是花錦,這下不是死定了。
“最後一刻,我用精神控制把她擠出來了,這也就是我爲什麼不知道還有誰來的原因,精力有限。”
“那我們不是死定了?你不知道花錦多壞嗎?”
“放心吧,我相信我在這邊,她不會的。”
少司命看着魔西,一臉無奈,怎麼會有這麼自信的男人。
“現在怎麼辦?竟然偶遇了朱棣,一代帝王啊,是不是愛上我了?”少司命洋洋得意起來。
“你小心點,歷史上的朱棣聰明心狠,而且,你絕對不能出現在歷史上。”
“哎呀,知道了,那現在也沒別的事可做了,只能等了啊,你也幻化成人,或許會談一場戀愛呢。”
少司命集中精力幻化出震魂鏈。
“哇!我竟然能用魂力。”
“你悠着點,別讓人發現了,這可不是現代,被發現會被當做妖孽殺掉。”
“知道了,知道了,各走各的吧。”少司命揮了揮手便下了山。
趙佳暄從平行世界入口出來,便落在了樹上。
“哇哦,想不到又穿越了,哈哈,這個世界看起來也挺有趣的。”金剛忍不住地發出感慨。
遠處閣樓錯落,廊腰縵回,青灰色的磚牆瓦頂,本色木面的梁枋門窗,再往遠了眺望,竟有一處紅牆黃瓦,莊嚴壯麗的城牆宮門,不用猜都知道是帝王家所在的紫禁城。
再定神看了看人們的服飾髮髻,男子頭戴網巾,女子則是扁圓形狀的髮髻,百姓們身着漢服。
“看來這是六百年前的明朝。”
“明朝?有沒有香蕉喫?”
“……好像沒有。”
“那我怎麼活!”
“哎呀,喫點桃子什麼的嗎,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妹妹,然後想辦法回去。”
趙佳暄化身成明朝百姓的模樣,混入了城裏。
穿過街頭巷尾,趙佳暄在一家名爲“第一家”的店家住了下來。
“這明朝人長得還都挺一般的。”金剛忍不住吐槽起來。
“這都是百姓區域,或許好看的都在閨中,再說你一個猩猩會看什麼姑娘。”
“你這就有點侮辱猩猩了,我也是有審美的好嗎?”
“好好好,快睡吧,明天去找妹妹匯合。”
其實金剛不知道的是,趙佳暄根本就感知不到覃美津的魂魄,這種感覺令他很不安。
覃美津不僅恢復了記憶,還有了魂力,別提有多開心了,反正也沒有辦法立刻回去,倒不如好好生活。
留在現世的花錦,氣得牙都癢癢,本來是她想去探索平行世界的,竟然被魔西擋了回來。
“快打急救電話!”主辦方立刻打了電話。
下面的觀衆還議論紛紛地說:“剛纔我怎麼感覺有個人消失了。”
花錦一看,只能先收拾爛攤子了,揮手間將所有人都定住,花錦跳下臺,看了下地上的覃美津,已經昏迷過去,還有一口氣在,頭部還在流血。
花錦洗去了在場人的記憶,並配合醫護人員將覃美津送上了救護車。
魔界魔宮內。
忌離也感知到了奇怪,擔心魔西出事,正預備去往人間。
“忌離!”千姬叫住了忌離,這是時隔上次談話結束後,兩魔的第一次說話。
“在。”可能太久沒說話了,千姬的率先開口令他有些尷尬。
“你對我,可還有愛意?”千姬滿含淚花。
忌離本想說他永遠都愛着那個在他庭院偷喫魂果的傻丫頭,可一想到千姬體內的黑蛇,他總覺得這一切都並非千姬的本意,彷彿一切都是一個局。
“哎。”忌離沒有回答,深深地嘆了口氣便去往了人間。
千姬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以前的忌離一定會斬釘截鐵地回答愛,而如今卻只有一個哎了。
忌離趕到人間,追蹤到了花錦,一直來到病房。
“你出來。”
花錦跟着忌離走出了醫院。
忌離揮手進入異空間,一把抓住花錦的衣領。
“我不關心任何人的死活,魔西呢?你連魔西都害!他可是從小看你長大的魔人,他一路護你周全!你怎麼忍心!”
“話可別說得太絕了,如今我們所有人都得在乎一個人的死活。”花錦面不改色。
“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也感知到了平行世界開起?怎麼都喜歡揣着明白裝糊塗呢?手拿開。”花錦掙脫開了忌離。
“看在魔西的面子上,我也不會殺你,說,他在哪?”
“覃美津開起了大門,魔西跟着去了。”
“奇怪,你看了這麼久,佈局這麼用心,你怎麼沒跟着去?”忌離掃視着花錦。
“你猜呢?哼!放我回去。”
忌離通過花錦的表情也猜得到發生了什麼,看來魔西又做了討人厭的事。
忌離隨花錦回到了病房,看着牀上的覃美津。
就在這時,司命竟然也出現了,還定住了周圍的人。
“什麼風把司命大神吹來了。”忌離打趣道。
“少說風涼話。”
司命看了看病牀上的覃美津,並把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一個凡人了?”忌離覺得好像哪裏不對,便拉起了覃美津的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