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下班了。
終於辭職了。
終於不用過沒有工資，沒有美食，沒有娛樂的悲慘生活了！
周小舟從小船上坐起身，伸了個懶腰，俯身伸手撥了撥忘川河水。
呀，還是自己這小窩自在輕鬆。
系統：“看得出來，你的心情不錯。”
“那當然啊，辭職了還不高興，再也不用裝模作樣當什麼仁慈神女了。”周小舟收回手，順勢把雙腳也放進水裏。
“哎！”
腳一放進去，周小舟就縮了回來。
職業習慣害死人啊，不穿鞋襪太久，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
周小舟曲着腿，邊將打溼的鞋襪脫下，邊問：“大人，這次考覈我若是不合格，是不是又要重新開始考覈啊？”
系統卻道：“知道不合格就要重新考覈，你當時還擋？”
周小舟順嘴回道：“當時那種情況也來不及想啊。”現在仔細一想，實在是虧。
系統沉默了一下：“所以你救他，是出於本能？”
周小舟猶豫了一下，思考要怎麼回答。
說不是吧，顯得她不善良。
說是吧，她其實並不想承認自己會毫不猶豫去救長清，去救一個她曾經憎恨萬分的惡鬼。
不對，不是曾經，她現在依舊憎恨。
但，對長清，確實是有些不忍心了。
周小舟想了想，回道：“嗯，當神女當久了，習慣當好人了。”
系統：“說到當神女，你確實是盡心了，臨死了還爲他們盡了一份力。”
周小舟淡淡道：“在其位謀其職，他們信我供着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系統：“你說這話的語氣，很像我阿姐。”
周小舟一怔，笑了一下：“是嗎？”
“這些日子我想起很多往事，阿姐就是做什麼事，都十分用心認真，三妹勸她的時候，她也時常這麼說。”
周小舟把腳重新浸在水裏，忘川之水冰冷刺骨，她晃了晃腳，假裝漫不經心地開口：“這個三妹……就是你要找的妹妹，你的那個未婚妻？”
系統沒有猶豫肯定：“嗯。”
周小舟又問：“大人找到令妹後，如果令妹放不下……”
放不下什麼？是放不下怨恨，還是放不下對二哥的妄念。
這麼問，又想得到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呢。
周小舟沉默下來，剩下的話不願意說了。
氣氛有點尷尬，好在一會後，系統回了一句：“我會勸她放下怨念去投胎的。”
也對，應該就是這樣。
原本就是這樣的。
實在不該期待什麼。
周小舟嗯了一聲。
氣氛再次沉默下來，但幸好來自系統的機械聲響起了。
【叮！本場考覈成績覈算完畢，考生周小舟成績合格。】
周小舟一愣。
成功了？
接連三場考覈都成功了，那她是不是考覈合格，不用再考覈了？
周小舟有點茫然，茫然之中有點高興，但好像……又並沒有那麼高興。
“合格了？”考官也很驚訝。
周小舟：“好像是吧。”
沉默了幾秒，考官乾咳一聲：“周小舟，不如我們……”
話還沒說完，系統的機械聲又響了。
【叮！成績複查完畢！】
周小舟：“？？”
不合格的時候不復查，合格了還複查什麼？
再說了，她也沒提出複查啊！
考官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