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周小舟有特意關注長清，看他會不會偷看自己。
沒有。
一次都沒發現。
周小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到欣慰還是可惜。
倒是玉生，有事沒事就喜歡偷偷看她，被發現了，也只是默默低頭，然後下次還敢。
周小舟也不介意自己被看，她倒是希望玉生能和她多交流交流，沒有資料參考，只有溝通熟悉了，才能瞭解黑化的原因。
但是吧，玉生好像只想看她，卻並不想跟她溝通。
周小舟感慨：“真是和以前一樣內向。”
系統：“你就這麼確定是他？”
周小舟：“不瞞大人，我最近感覺記性越來越好了，很多以前的事都能想起來了。”
系統：“是好事。”
“好事？”周小舟逗着小紅小綠，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生前的事其實我從來沒有遺忘過，只是記得不清楚了。所謂的想起來，不過是更清晰更詳細了一些，至於是不是好事，還不好下定論。”
“記憶隨着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不清不確定，這也是一種遺忘。”系統的語氣有點沉重，“忘川不願輪迴者，就有因遺忘過去忘了初心而不去輪迴的情況。”
周小舟果斷道：“我不是這種情況。”
系統：“另一種是執念太深心有不甘，怨恨導致面目全非。”
“……”周小舟腦子飛快，“長清就是這種情況。”
“……”系統，“那你呢？”
周小舟：“我是第三種吧……沒有第三種情況嗎？”
系統：“第三種一般是兩者皆有。”
周小舟厚臉皮道：“那我肯定是第四種，就是冥界好，老闆好，職業好，待得太舒服，不想跳槽重新再來。”
系統：“……”
周小舟緩解尷尬氣氛，看向窗外：“又下雪了。”
系統：“山上多雪。”
周小舟從尷尬變成感慨：“還有幾天就除夕了。”
系統：“想見大巫了？”
考官大人是真的不懂姑娘家的心思啊。周小舟不合時宜的傷感沒了，點頭道：“是的，各大族長已經開始準備了。”
玉生端了茶過來，遞到她手上：“神女，長清在門口求見。”
周小舟立即放下茶準備出去，但想了想，又端起來，坐好：“讓他進來。”
長清低着頭進來，跪在跟前：“神女，我有事想求您垂憐。”
很好，憋了這麼多天，不偷看，改上門求了。
哪有這麼容易。
周小舟想爲難爲難長清了。
“玉生，你去外面看看有沒有梅花，去替我折一枝回來。”
玉生退了出去，周小舟慢悠悠喝着茶纔開口：“什麼事？”
長清低聲開口：“我能不能……看一看您？”
嗯，直白直接。
“不行。”這樣不知道轉彎實心眼的長清，周小舟總想欺負。
長清的頭垂得更低了。
周小舟：“除非，你先把面具摘了讓我看看。”
長清沉默了，顯然是在猶豫。
在他沉默的時候，周小舟問：“爲什麼要看看我？”
長清這次沒有猶豫，回答道：“我有一個喜歡的姑娘，她想知道神女您好不好看。”
嗯，還行，沒有直接到說喜歡的姑娘和神女哪個更好看。
周小舟輕哼一聲：“我當然好看，特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