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的辦公室特別大，辦公室裏面還有兩個門，一個通向小休息室，一個通向實驗室。
這次的手術，莫承故主導，林昔和言深都是輔助。
林昔客客氣氣對常擎道：“手術時間不短，常隊長如果等累了，可以去休息室休息。”
常擎冷着臉：“我不能進去？”
林昔搖頭，溫和拒絕：“不好意思，按規定不行。”
常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
周小舟跟着莫承故他們進實驗室，就在關門前，常擎突然說了一句：“這裏擁有整個基地最厲害的科研技術，不要害怕，手術會成功的。”
周小舟：“？”
啊？誰害怕了？
怕什麼啊，這裏都是智能人，你一個人類纔要害怕好吧。
常擎又說了一句：“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一直因爲不爽保持沉默的周小舟無奈回了一句：“好。”忍不住補了一句，“我不怕。”
實驗室的門咔噠一聲鎖上。
對面的林昔和莫承故都盯着她，唯獨言深一臉平靜中帶着點疑惑。
周小舟有那麼一點羊入虎口的危機感。
莫承故眨眨眼：“周同學，沒什麼要說的嗎？”
周小舟：“手術儘量快點，我還要回去做飯。”
林昔乾咳一聲，笑得很含蓄。
莫承故無奈擺手：“行了，準備手術吧。”
很快，周小舟就躺上了手術檯。
莫承故上來就問：“你覺得你需要打麻醉嗎？”
周小舟：“……”
林昔：“別逗她了。”
“看來確實是高級智能人。”莫承故擺弄着儀器，瞥她一眼，“我上次開啓探測並沒有直接探測到你，你還防着我？”
周小舟：“……”
莫承故敲了敲她的肩膀：“你這具機體不錯，我爲了找齊最適合你身體的材料可花費了不少精力，你還對我愛答不理的，不厚道吧。”
周小舟沒辦法：“謝謝。”
莫承故：“口頭上一句謝謝不夠，不如和我繼續談之前沒有談完的那場戀愛吧。”
周小舟下意識拒絕：“不。”
莫承故立即笑着對林昔道：“看，我說她一定記得以前的事吧。”
周小舟：“……”
林昔點點頭，又有點疑惑：“周同學記得，但常擎明顯不記得。”
莫承故：“嗯，他的確是個正常人類。”
林昔：“但他確實和5431長得一模一樣。”
周小舟眼皮一抽。
“並且再次和她糾纏不清。”莫承故笑着看着她，問，“現在你們身份調換，聽說常隊長嫉惡如仇，對智能人絕不手軟，周同學，你擔心他對付你嗎？”
周小舟眨眨眼：“你說什麼，我不懂。”
莫承故彎腰，在她耳邊輕聲道：“我這裏有5431的記憶芯片，如果你擔心害怕，我把芯片植入他的大腦怎麼樣？”
周小舟：“！！”這不好吧！
莫承故又是一問：“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是誰把你變成了智能人？”
周小舟：“……”系統，或者考官？
莫承故的語氣忽然一冷：“對故人這麼冷淡，連5431也不在乎，機體做得再好，沒有真正的靈魂，模樣再相似，行爲再怎麼模仿，也不過是一個承放記憶的容器。”
周小舟：“？！”莫承故不會是懷疑她死後有人用她的記憶製造了一個高級智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