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太近了，這個人是不是故意的？
周小舟看着對方，慶幸自己從噩夢裏醒來沒喊沒叫。
“太后？”對方又喊了一句。
周小舟收拾好情緒，稍稍探起上半身靠近清和。
清和一動不動，保持着彎腰查看的姿勢。
好吧，可能就是出於醫者仁心，單純關心她。
周小舟打算伸手將人推開，結果還沒擡手，清和突然又靠近了一些。
周小舟嚇了一跳，趕緊往後一仰。
“哎呦！”周小舟後腦勺磕在了扶手上。
清和立即伸手：“太后？”
手碰到了她的額頭。
聽到聲音進來的宮人驚呼：“大膽！”
清和立即退後站直：“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周小舟擺了一下手示意宮人不要大呼小叫，只是淡淡問了清和一句：“先生怎麼還沒走？”
清和：“還未向太后請示。”
周小舟懶洋洋躺回去：“哦，那你回吧。”
清和點頭：“那……草民過兩天再來給太后請脈。”
周小舟閉上眼睛：“不勞煩你了，太醫院有太醫。”
清和沉默了一下，點頭：“那草民告退。”
竹竿點地的聲音離去，周小舟嘆了口氣。
“好好的嘆什麼氣？”系統突然叮咚一聲響。
周小舟立即睜開了眼睛：“大人？”
系統問：“你不是對清和很感興趣嗎，怎麼突然拒絕見他？”
周小舟不答反問：“大人不是一直不在線嗎，怎麼突然上線了？”
系統：“有點事。”
每次下線就是有事，有事沒事總掉線，關鍵時候都不在！周小舟撇了撇嘴，沒有做聲。
系統短時間也沒了動靜，一會後，考官大概是反應過來了，問了一句：“你……在生氣？”
周小舟躺回去：“沒有。”呵呵，不錯，反應過來了。
系統：“清和招惹你了？”
周小舟：“……”去他媽反應過來了。
周小舟語氣生硬：“沒有。”
系統：“那你生氣什麼？”
周小舟自暴自棄：“看他不順眼，看見眼睛有問題的就心煩。”
系統：“……”
很好，清靜了。
大概也生氣了。
周小舟起身，走出長壽宮。
宮人：“太后——”
周小舟惱怒：“不準跟着，不然挖了你們的眼睛！”
宮人不敢都跟，但還是跟了兩個，只是離得老遠老遠。
走了一會，系統纔再度開口：“你生我的氣？”
周小舟這會出來透了透氣，壓抑的心情好了一點，但還是不高興：“不敢。”
系統明顯不解：“我救了你，你爲什麼還生氣？”
周小舟：“對，大人又救了我。”
系統：“所以你爲什麼生氣？”
對啊，所以爲什麼還要生氣？
所以，歸根結底，周小舟生氣歸生氣，但更氣的是她自己。
明明考官沒有錯，還救了她，結果就因爲救人之後有事下線沒有及時迴應她，她就生氣，是不是太過分太作了。
但，就是生氣。
都救人了，就不能讓她多看一眼？
看看長什麼模樣，看看腰間墜的什麼明珠，看看……她偶爾的猜測是不是癡心妄想。
周小舟慢慢走着，好一會問了一句：“大人，你是怎麼死的？”
系統沉默。
周小舟：“大人？”
系統哦了一聲，回道：“蠢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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