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不在陸氏,昨晚上搬回秦家別墅,你放心吧,不會讓你跟我姑母見面後心裏添堵的。”
江酒擰緊了眉頭,無奈道:“秦家也不行啊,你父親一樣不待見我,我怕你橫在中間爲難。”
秦衍低低一笑,牽着她朝臺階下走去。
“放心吧,我爺爺回來了,秦家就由我爺爺做主,他已經答應我追求你了,而且在家族放了狠話,誰也不許反對,而且我爹地也默認了咱們交往,不會給你使絆子的。”
江酒頓住腳步,偏頭睨着他,悠悠道:“秦衍,你真的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語麼?我畢竟給你表弟生了……”
‘噓’
秦衍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以後別說這些傻話了,咱們都不是古板之人,又何必被世俗的言論給禁錮呢?走吧,跟我一塊兒去見見爺爺,不以孫媳婦的身份,單純只是以晚輩身份去探望。”
江酒不禁失笑。
這就是秦衍,進退有度,往往能抓住要害,讓她無可辯駁。
作爲晚輩,這一趟她怕是不得不去了。
“行吧,咱們先去瓜果店買寫水果,總不能空手去探望。”
“好。”
…
兩人離開後,大廈右側的專屬通道里走出兩抹修長挺拔的身影。
陸夜白站在九層臺階上,靜靜凝視着兩人消失的方向,涼薄的脣角微微抿成了一道孤傲的弧線。
秦衍……
秦衍……
她的生活裏,滿滿的全是與秦衍的點點滴滴。
可還容得下他人??
段寧站在他身後,看他後背時的目光有些複雜深邃。
兄弟相爭,這是要禍起蕭牆的節奏啊。
可,感情這種東西,誰又能控制得了呢?
“陸總,您還約了埃及的三王子通視頻,咱們先上樓吧。”
陸夜白緩緩收回視線,呢喃道:“看來我的動作還是太慢了,得加快速度,否則餘生怕是要空留遺憾。”
…
車上。
秦衍在開車,專注於前面的路況,沉默着沒有說話。
江酒靠坐在副駕駛位上,似乎在斟酌什麼,欲言又止。
“酒酒,有什麼話就直說,在我面前不必顧慮什麼的。”
秦衍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迴盪,他明明沒有看她,卻能準確無誤地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
江酒扯了扯僵硬地嘴角,訕笑道:“也沒什麼,就是關於秦爺爺的病情,你們找到治療的方案了麼?”
秦衍放緩了車速,沉默了數秒之後,這才輕嘆道:“黎二小姐無法獨立完成這項開顱手術,至於其他人,就更加不用指望了,表哥想請柳門白灼爲祖父開刀,但我不太贊同,白灼的治療方式太過霸道,完全是拿祖父的命在賭,手術成功率不超過百分之五。”
說到這兒,他的目光一凝,咬牙補充道:“連十之一二的希望都沒有,如果不動手術,祖父或許還能活個一年半載,這要是做了,估計都下不了手術檯。”
江酒擰眉看着他,搖頭道:“秦衍,賬不能這麼算,不動手術的話,一分希望都沒有,你們只能眼睜睜看着老爺子病死在病牀上。”
秦衍苦笑,“我們聯繫不到無名氏,換做其他任何人動這個手術結果都是一樣的,若無法請無名氏出山,我真的寧願祖父不做這個手術,一來,他老人家不必遭罪,二來,他能多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