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陸氏真的因爲她以後都不提交名額了,她估計會被噴成篩子,成爲陸氏成千上萬設計師眼中的罪人。
忍了忍。
她堪堪壓制住了腹腔裏的怒火,含笑看着段寧,笑道:“既然陸總如此看重,我自然不會敗了他的興,段特助就按照陸總的要求去辦吧,我這邊沒意見的。”
段寧憋着笑。
陸閻王不愧是陸閻王,哪怕這女人再能耐,也能將她壓得死死的。
這兩人要是走不到一塊兒,真就是蒼天無眼了。
...
兩天後,黎晚從國外回來。
她回了一趟黎家,跟祖父祖母,父親母親打了聲招呼,來不及倒時差,就匆匆趕往了陸家。
...
陸家公館,醫療室。
她來的時候,書房內聚滿了人。
陸夫人見狀,連忙起身相迎,“阿晚,你總算回來了,快快快,快過來看看,我讓蕭恩將所有的資料全部都整理了出來,你先看着,如果還有什麼疑惑,再去給老爺子重新做檢查。”
黎晚微微頷首,淡聲打着招呼,“陸伯母好。”
“好好好,只要老爺子好了,我什麼都好。”
接下來,她又跟其餘人一一打了招呼,寒暄了幾句。
都是一個圈子裏長大的,彼此熟識,倒也沒有什麼陌生感。
只不過,她與陸夜白握手時感覺到了一絲壓力與不同尋常。
因爲他說了這樣一句話,“我外祖父就拜託你了,若你實在無能爲力,恐怕還得拜託你的好友。”
什麼意思?
這傢伙是想通過她聯繫無名氏麼?
“陸總說笑了,我認識學醫的朋友只有一個,那就是......”
說到這兒,她的目光落在了書桌內的那抹身影上。
他...
可還好?
似察覺到了她的眸光,蕭恩下意識擡頭。
四目相對,無言。
黎晚輕輕一笑,對陸夜白道:“在醫學領域,我只認識蕭恩。”
陸夜白挑了挑眉,脣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漆黑的雙眸中似乎在醞釀着什麼,不過嘴上卻轉移了話題,“總之拜託你了。”
黎晚微微頷首,“我盡力。”
說完,她踱步走到書桌旁,含笑看着蕭恩,用着平緩輕鬆的語氣道:“嗨,好久不見。”
蕭恩瞅了她一眼,從文件盒裏抽出一大疊資料,“這些都是老爺子近年來的病歷單,你先看看,有什麼疑惑再問我。”
黎晚伸手接過,但,她沒有急着去看,沉默了片刻後,試着道:“聽說你有了未婚妻,準備結婚了,不知到時候能否討一杯喜酒喝啊?”
蕭恩蹙了蹙眉,眉宇間一片冷凝,“到時候會給黎家下喜帖,先說正事吧,私事等會再聊。”
黎晚似是笑了,可表情有些僵硬。
垂眸間,她目光掃向手裏的報告單,當即就沉了臉。
“瘤子長在中樞神經上?怎麼會這麼嚴重?我回國之前,我爺爺可沒說這個。”
所以她是被那老頭子給坑了。
該死的糟老頭子,居然聯合外人將她給矇騙回國。
回去就拔他鬍子。
“很棘手麼?”陸夜白在一旁問。
“對,很棘手。”
說完這句話後,黎晚又開始翻看起資料。
越往下看,她的臉色就越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