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像丟垃圾一樣將她扔在了一旁,然後冷幽幽地看向江酒,“你很好,你們都很好。”
話落,他對着周圍僅剩的幾個屬下喝道:“突圍,掩護我逃出去。”
“逃?”火影冷冷一笑,滿是仇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要將他焚化成灰。
“我咬着牙忍着辱活到現在,不是因爲貪生怕死,而是想親手爲自己報仇,
白開,今日你落入了我手裏,曾經我所遭受的那些折磨,我會連本帶利還給你。”
白開被她眼裏那濃得化不開的恨給嚇住了。
他知道他一旦落入這個瘋女人手裏,將會萬劫不復。
不,或許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她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時時刻刻活在痛苦的折磨裏。
直到壓榨完身體內最後的一絲光亮,然後再送他墮入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他怕了。
作爲一個煉毒師,通常都是別人怕他。
可如今……他有了懼怕到骨子裏的人。
火影看着他眼裏濃郁的恐懼,冷冷一笑,身形閃動,她已經逼到了他面前。
等白開反應過來想要反擊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陣陣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他的眼睛暈開了刀割般的痛,整個世界陷入了黑暗。
“啊,我的眼,我……”
聲音戛然而止。
那些毒粉吸入嘴裏後,連帶着損壞了他的聲帶。
接着是聽力,嗅覺,只要是人的感觀,都在一一消失。
而留下的,是無窮無盡的疼痛。
七竅流血,場面觸目驚心。
周圍那些忠於白開的人都已經被陸夜白的人給控制了,火影肆無忌憚地站在白開面前,發了瘋似的發泄着胸腔裏的仇恨。
她這些年研發出了不少的毒藥,如今一股腦的全用在了白開身上。
那樣的折磨,堪稱十八層地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開,我說過的,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偌大的古堡內迴盪着火影冷冽又嗜血的聲音,經久不散。
江酒想要上去拉她,被陸夜白給制止了。
“她心裏積壓了太多的怨恨,如果不發泄出來,會一直這麼痛苦下去的,
我不知道她該如何面對未來,但此刻能讓她痛痛快快的發泄一場,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江酒微微別過了臉,眼角淌下了兩行清淚。
她雖然沒有親眼目睹火影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些什麼,但用腳趾頭也能猜到。
換做是她,被別的男人折磨至此,她自認爲自己活不下去。
可火影撐過來了,她的意志力比她堅強。
她真的希望老天爺能夠開開眼,賦予這個可憐的女孩兒一場新生,讓她遠離折磨,歲月靜好。
從太陽東昇,到夕陽西下,火影都沒有停止,整整折磨了白開一天。
她就那麼反反覆覆的給他下毒,然後又給他解毒,週而復始。
白開的身體機能徹底被破壞了,內臟大出血,想死又死不了,因爲江酒用藥丸吊着他的命。
夜幕降臨。
江酒與陸夜白重返古堡,見火影坐在臺階下,腦袋靠着石柱,正對着遠處的星空發呆。
陸夜白壓低聲音道:“你去開導開導她,告訴她殷允對她的真心,先讓她活下來。”
江酒輕嗯了一聲,踱步走到火影身邊坐下。
“你知道我們出生時爲什麼會哭麼?”
火影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空洞的眸子漸漸有了焦慮。
“不知。”
江酒伸手抱住她,撕聲道:“因爲我們是來受罪的,所以纔會傷心纔會哭,
這世上啊,心傷的事太多太多了,以前我以爲大寶死了,所以七年裏都活在喪子之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