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是別耽擱了,趕緊離開吧,我擔心時間長了,大房那邊看出什麼端倪,到時候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嗯,你們保重。”
郊區莊園。
實驗室內。
殷允將一個白色的瓶子扔給了江酒。
“白家那老頭要的解藥,服下後就會康復。”
江酒笑了笑,說了聲謝謝,然後踱步走出了實驗室。
剛出來,迎面撞上了朝這邊走來的陸西弦。
“你怎麼回來了?”
陸西弦沉着臉,情緒有些低落。
找了個椅子坐下後,將容家發生的事情跟她簡述了一遍。
江酒聽罷,安撫道:“你哥已經在對付容大爺父子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你不用擔心,
容情能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活到現在,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她能護自己周全的,
你把她抄錄的解蠱毒的法子給我,我跟殷允好好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先解了樂樂身上的蠱。”
陸西弦連忙從口袋掏出紙張遞給了她,“大嫂,拜託你了,容情說只要我治好了女兒,她就跟我過一輩子。”
江酒噗嗤一笑,將手裏的瓷瓶扔了他,“你去找你大哥,把這個給他,就說是白家主要的解藥。”
“好。”
容家。
主屋醫務室內。
容家主跟容夫人臉色焦急的站在牀邊。
即便他們聽說女兒被關進祠堂的消息後也無動於衷,最擔心最在意的還是此刻躺在牀上渾身抽搐的兒子。
“神醫,您不是說幾針下去,他的情況會有所好轉麼,如今怎麼會變成這樣?”
正在給小少爺施針的中年男人聽罷,微微蹙起了眉頭,有些不悅道:“如果容家主質疑我,那就另請高明吧。”
容家主一噎,連忙賠笑道:“我也是太過緊張了,神醫別跟我一般計較。”
他的話音剛落,牀上的小傢伙又吐出了幾口鮮血。
神醫冷聲道:“你趕緊去抽血給他注射,不然他會因失血過多缺氧死亡的。”
容家主哪敢拒絕,匆匆離開了病房。
外面,管家見他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家主,大小姐被關進祠堂了。”
容家主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冷漠道:“我知道,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進了祠堂,大房那邊就會將所有的精力用在剷除她之上,恰好幫桓兒轉移了他們的視線。”
“可,可大小姐被困,沒有還手之力,會死的。”
容家主一記冷眼掃過去,眸中隱含警告之色。
管家嚇得連忙垂下了頭,不敢再繼續說些什麼了。
容家主盯着他瞧了片刻後,這才緩緩挪開了目光,擡頭望向遠處的夜空。
“她是容家養大的,爲家族犧牲,是她最好的歸宿,反正她這輩子也不會再嫁人了,
在有生之年護她弟弟周全,爲她弟弟剷除所有的障礙,才能體現她的價值。”
說完,他不再停留,大步朝抽血室走去。
管家看了看他的背影,又透過窗臺看了看遠處的祠堂,無聲一嘆。
這就是世家女的悲哀,再怎麼優秀,也不能成爲掌權的那個。
尤其像家主這般重男輕女的,註定要犧牲女兒成全兒子。
大小姐啊大小姐,來世別再投身這樣的家族了,做個普通人,平凡的過一生,纔不枉此行。
病房內。
神醫對容夫人道:“你去命人準備藥浴,等會將孩子放進去泡一會兒。”
容夫人整顆心都提着,聽他這麼安排,自然不會猶豫,連忙帶着兩個傭人匆匆離開了病房。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後,神醫撈過一旁的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