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伯聞言,猛地反應過來,“對對對,先去休息,去休息。”
說完,他招呼後面的女傭幫忙拿東西,然後親自引着一行人朝主屋走去。
陸夜白牽着江酒的手,壓低聲音道:“陪我去轉轉?”這是她生活過的地方。
以前他沒參與,留下了遺憾,如今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在第一時間好好看一看,感受一下的。
江酒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蹙眉問:“你不累?”
不應該啊。
這男人纏着她在專機上狠狠欺負了一頓,美其名曰體會不一樣的感覺。
確實夠刺激的。
機艙就那麼大,雖然有獨立的房間,但人多了,即便關上艙門也能聽到隔壁的動靜。
他壓着她欺負,她阻止不了。
只能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天知道那樣的感覺有多磨人。
而這混蛋,卻完全不顧她,很任性的很肆無忌憚的欺負着。
全程下來,她都緊繃着神經,讓他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而她……
唉!
這男人惡劣起來,真是令人頭皮發麻。
陸夜白見她俏臉微紅,湊到她耳邊道:“我還能再欺負你幾個小時。”
“……”
江酒怕他了,跟老管家囑咐了幾句,然後拉着他朝側面的假山走去。
陸夜白牽着她的手,漫步在春日暖陽之中。
徐徐的風迎面撲來,吹散了他眉宇間的疲憊。
“真想就這麼牽着你一直走下去。”
江酒調皮一笑,“難道我們不會一直走下去麼?還是說你中途想換個人啊?”
她的話音剛落,身側的男人突然一個轉身,將她抵在了一顆櫻花樹下。
霎時,奼紫嫣紅隨風飄揚。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挺拔修長,冷靜自持。
女人一襲素色長裙,亭亭玉立,眉目含笑。
陸夜白的手,緩緩撫摸上了江酒的臉,一點一點臨摹着她如畫般精緻的臉蛋。
“別說傻話,有了你之後,我的眼裏從此再無其他顏色。”
說完,他附身朝她吻去。
就在他的薄脣快要貼到她的朱脣時,耳邊傳來一陣破空聲。
出於本能,他將面前的女人護在懷裏,然後抱着她幾個閃身,退到了樹幹後。
下一秒,兩隻不知名的鳥從樹上掉下來,砸在了他們面前。
陸夜白擡頭朝前面看去,見江隨意拿着一個彈弓站在不遠處,仰着頭對着四周的樹枝瘋狂投射,嘴角不禁抽搐了起來。
這混賬東西……
江酒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眯眼瞪着兒子,咬牙切齒的問:“江隨意,你又抽什麼風?”
多麼浪漫的氣氛,就這麼被幾隻死鳥給破壞了。
她真恨不得將這混賬吊樹上去,然後也拿着彈弓在他身上狠狠彈幾下。
江隨意撿起地上幾隻鳥,咧嘴笑道:“給我爹補補,他最近太賣力了。”
“……”
陸先生撫了扶額,將氣得發顫的媳婦兒抱進懷裏。
“乖,別生氣,那就是個混賬,不理他。”
說完,他牽着她的手繼續朝不遠處的假山走去。
“太陽快下山了,走,帶你去看日落。”
江酒的臉色舒緩了一些,看着他迎着夕陽拉着她往前走,兩人的影子糾纏在一塊兒,融爲了一體。
她想這世間的幸福,莫過於此吧。
孩子在身後調皮搗蛋,丈夫在前面溫柔以待。
這,就是歲月靜好!
…
主屋二樓的客房陽臺上。
容情站在欄杆前,看着下面正在用彈弓打鳥的幾個孩子,向來冷淡的眉目漸漸柔和了下來。
“我還從來沒有見樂樂這麼開心過,原來好的氣氛真的能夠渲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