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一時刻。
郊區某私人別墅。
房間內。
海二爺與陳媛慵懶地倚靠在牀頭,神色睏倦。
他們也是得知了陸夜白身亡的消息過於興奮,所以嗨着嗨着就嗨到了一塊。
“陸夜白死了,南梟殘了,洛河的女人還在我手裏,暗龍的鐵三角,就這麼被瓦解了,
哈哈哈,這股國際最龐大最鐵血最神祕的地下勢力,馬上就要屬於我了。”
海二爺斜睨了她一眼,輕飄飄地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還有一個江酒沒有解決呢,
即使除掉了江酒,還有一個大長老等着我們去收拾呢,未來還存有很多變數,不可掉以輕心。”
陳媛緩緩止住了笑聲,美眸微眯,眼裏劃過一抹暗沉的光。
“我現在就盼着江酒那賤丫頭能夠陪着陸夜白一塊去死,這樣一來咱們就少了很多麻煩了。”
海二爺冷冷一笑,“我雖然很少與江酒打交道,但是那個女人的性情我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
在沒有替陸夜白報仇之前,她是不會死的,所以咱們還是儘早做好迎接她來複仇的準備吧。”
“嗯,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她往下跳呢,沒了陸夜白做依靠,她一個女人,我就不信還能翻天了。”
“但願吧。”
…
暗龍總部。
南梟的住處。
醫務室內。
南梟從昏迷中悠悠轉醒,片刻的怔愣過後,意識漸漸回籠。
他的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準備撐着胳膊坐起來。
他內急。
這時,病房的門推開,洛殤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視線觸及到牀上的男人已經醒來,正作死的準備起身,臉色當即陰沉了下去。
“你要是敢瞎折騰,我立馬走人。”
這招管用,南梟連忙撤了胳膊肘的力道,老老實實躺了回去。
可經過這麼一番折騰,身上更難受了。
“那個,我要上洗手間,就下地一會兒行不行?”
洛殤將手裏的托盤放在牀頭櫃上,附身從牀底下拿起一個壺。
南梟看到那物什的剎那,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
他一個大老爺們,躺着用這個?
不太好吧。
“殤兒,我還是去洗手間吧。”他可憐兮兮地開口。
洛殤冷冷一笑,將壺往他身上一扔。
“要麼用這個,要麼忍着,要麼在就地解決,選一個吧。”
“……”
南梟掙扎着想要坐起來,他還是去洗手間吧。
當然,前提是他能起得了身。
胳膊肘跟肋骨剛用力,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襲來。
繞是他神經堅韌,意志強悍也有些受不了,當場疼得冷汗直冒,室內響起一道道悶哼聲。
洛殤倚靠在儀器旁,冷眼看着他,輕飄飄地道:“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如今的情況吧,容我跟你講解講解,
胸膛塌了,肋骨斷了五根,內臟大出血,未來一個月別想下地,左臂大概率廢了,再折騰幾下的話,上半身估計都得癱瘓。”
“……”
南梟不太在意這些。
胳膊廢了好啊,上半身癱瘓了也不錯啊,欠她的債,總算還了一些。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兒就是上洗手間。
點滴打多了,憋得真的很難受。
“殤兒,我忍不住了。”
洛殤看着他緊繃的俊臉,目光下移,落在他腹部的位置。
他們也曾坦誠相待過,他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留下了她的痕跡。
“殤兒……”
洛殤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我不是跟你說了麼,你不能動,肩膀上還打着石膏呢,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