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點了點頭,囑咐了陸夫人兩句後,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
沈玄將手機遞給她,“這是海因家族的號碼麼?”
江酒看了一眼,點頭道:“是海瑾的,那丫頭給你打了電話?她說了……”
不對,如果兩人通了電話,沈玄不會問這個號碼是不是海因家族的。
“你趕緊撥回去,她應該是有急事找你。”
沈玄沒聽她的立馬撥電話,而是一臉複雜的看着她。
“你認爲她找我會有什麼急事?依着她的性子,如果不是受人脅迫了,她又怎麼可能會在流產了的情況下給我打電話?”
江酒一愣。
是啊。
海瑾即使有急事兒,也應該給她打電話纔對,怎麼可能會打給沈玄?
她最不可能聯繫的就是沈玄了,畢竟出了那晚的事情,那丫頭也覺得自己沒臉再面對沈玄。
以她對她的瞭解,她不應該給沈玄打這個電話纔對。
“你想說什麼?或者你覺得她跟我聯繫所爲何事?”
江酒微微迷起了雙眼,默了片刻後,凝聲道:“她應該是受到了威脅,海因家族那幫老東西讓她跟你聯繫,向你說明她腹中的胎兒是自己流掉的,與家族無關,藉此平息你的怒火。”
沈玄倏地握緊了手機,眸中迸射出了幽冷的暗芒。
“那羣老東西真是欺人太甚,下毒毒害了我沈家的骨血不說,如今竟然厚顏無恥地逼迫受害者來爲他們脫罪,真是可笑。”
江酒點了點頭,“確實可笑,而且可惡,他們一定用雲衡威脅小瑾,你等會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儘量別露出什麼破綻了,先穩住海因家族那羣老東西,等我們處理好海城的事情之後再去收拾他們。”
沈玄不置可否,靜默了數秒後,調取出那個未接來電撥了出去。
通話連接成功,話筒裏傳來海瑾沙啞乾澀地聲音,“沈先生,是我,您現在有空麼,我想跟您談談。”
這生疏又冷淡的語氣聽進沈玄耳中,他下意識皺緊了眉頭。
這丫頭比起一個月前對他的態度,真是有着天壤之別。
聽得出來,她有意在疏遠他。
經歷了那麼多事兒,她大概也放下了心中的執念。
可如今不是她放不放得下的問題,而是他肯不肯讓她放下。
他已經入了局,心裏有了她,所以她這輩子都別想再逃了。
“嗯,你說,我聽着。”
死一般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話筒裏這才傳來海瑾略顯艱澀的聲音。
“沈先生,那晚發生的事情想必您已經知道了,抱歉,是海瑾年少輕浮,幹出了此等傷風敗俗之事,讓您爲難了,
這些天我閉門思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主動流掉了腹中胎兒,如果您有什麼怒火,可以衝我來,別爲難我的家族。”
沈玄緊抿着薄脣,深邃的瞳孔裏醞釀起了翻卷的暗潮。
還真是跟他們猜想的一樣。
看來那羣老東西真是活膩了,急着找死。
動了他的女人,如今還脅迫她。
很好!
“海二小姐想多了,那晚的經歷我腦海裏已經沒了任何印象,所以並未放在心裏,那孩子流了就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