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想走,晚了……”
兩人一前一後向左側衝去,徐有爲後發先至,這一劍竟搶在了羅徵身前。
若羅徵執意前衝,怕是要被這一劍斬成兩截!
羅徵眉頭一皺,身體猛然蜷成一團,竟硬生生從劍鋒之間擠了過去,只是他剛剛避開長劍,卻被徐有爲迎面一腳踹中。
“蓬!”
“咚咚咚咚……”
羅徵被一腳踹飛,在巨鼓上翻滾彈跳,引得巨鼓一陣轟鳴。
徐家子弟們看到這一幕頓時大聲歡呼起來,他們可不管這裏有什麼隱情,他們只知徐有爲代表徐家出戰!
在徐家飛輦的精緻房間中。
鶴真,鶴歸和鶴衛一動不動,看着巨鼓擂臺上的戰鬥。
“有爲公子可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
“他本來不弱,三堇之靈不是一般的彼岸信物,運用得當的話實力遠超同階。”
“可惜有爲公子太執着,爲了殺個人跑這麼遠……交給我們暗部來處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們三人原本還有些擔心徐有爲,但看這形勢也放下心來。
羅徵剛剛從鼓面上爬起來,迎面又是一道劍芒挾勢而來。
“哐!”
羅徵舉劍一格,力量再度被吸收。
他感覺手臂一軟,徐有爲的長劍順勢一劃,直接斬向羅徵的脖子!
情急之際,羅徵整個人猛然後仰,在險之又險中避開這一斬。
“轟!”
剛剛避開,徐有爲又是一記肘擊將羅徵砸飛出去,又在巨鼓上砸出一連串巨響……
在徐有爲面前,羅徵顯得有些不堪一擊。
“拿出你在七山小會上的勢頭來!,”徐有爲語氣輕蔑的笑道。
羅徵再度從鼓面上爬起,舒展了一下手臂,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兩百神鈞。”
“什麼兩百神鈞?”徐有爲一愣。
“你不能無限吸收彼岸之力,”羅徵平靜的說道:“只能吸收區區兩百神鈞。”
將別人的力量轉化爲自己的力量,的確是非常強大的能力,羅徵在神域內也有擁有類似的能力,依靠着神域他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面對這個能力羅徵也很謹慎,如果他的彼岸之力被徐有爲全部奪走,後果不難想象。
所以羅徵剛剛很謹慎的釋放自己的力量,發現自己的彼岸之力流逝了兩百神鈞後已不再減少。
損失兩百神鈞,對羅徵尚造不成影響。
“區區兩百神鈞……”
徐有爲咀嚼着羅徵的話,臉上的兇光畢現,他將長劍輕輕揚起,紅色與綠色的光芒相互交匯,整個人如風一般朝着羅徵奔涌而來。
疾靈與納靈可以同時發揮作用。
三堇之靈本身蘊藏的彼岸之力達到三百神鈞,而且這三堇靈都是可以成長的。
徐有爲在剛剛獲得三堇之靈時,納靈只能吸收對方二十神鈞力,如今吸納兩百神鈞力已成長了十倍,加上自身三百神鈞力,在同階之中已是非常恐怖的力量,配合疾靈的速度足以讓他橫掃色界同階對手!
在心流劍派上,徐有爲完全是被莫一劍那神鬼莫測的手段嚇到了,他與莫一劍未嘗沒有
一戰之力!
眼看徐有爲狂奔而來,羅徵卻不爲所動。
封石溶液在羅徵的右臂上迅速流淌,將他右臂骨骼完全包裹,力神圖騰的力量亦開始蜂擁而出。
“咻……”
有雪長劍凌空輕劃,原本靈巧的劍勢隨着彼岸之力的匯聚,變得越來越沉重。
“隆隆隆隆……”
恐怖的神鈞之力聚集之下,他右臂周圍的空間不斷地扭曲,引得羅徵腳下的巨鼓都在顫抖着,他身後的明湖更是顫抖一般,掀起一陣陣有節奏的水浪!
“既然你窮追不捨,一力求死,那就祭我這一劍吧……”這一劍似能揮天斬地,彷彿時光亦爲止緩慢。
羅徵自融合了力神圖騰以來,也是第一次拿來禦敵。
徐有爲原本極爲自信,憑藉疾靈與納靈,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他都已達到了極限。
可就在他衝向羅徵之際,猛然感受到彼岸之力的氣息……
這股氣息……
徐有爲的瞳孔睜得老大,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明明從羅徵身上吸走了兩百神鈞的彼岸之力,爲何還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這等力量,恐怕超過了上千神鈞,可他根本不曾經歷渾源再造,憑什麼!
意識到這一點時,徐有爲已來不及後退了。
“糟了!”
徐家家主猛然起身,臉上滿是恐懼的表情。
羅徵釋放出來的力量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李家,林家那些家主們固然是震驚,但這場比鬥與他們家主毫無關係,就算捅出天大的簍子他們只是看戲。
如果徐有爲死在了這裏,他們徐家怎麼承擔來自於太昊山的怒火?
可現在阻攔根本來不及……
“住手!”
“大膽!”
還有三人比徐家家主更着急,便是鶴歸,鶴真與鶴衛。
原本徐有爲佔盡了上風,他們作壁上觀即可,可哪裏想到羅徵在這一刻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飛輦上那精緻的房間轟然破碎,鶴歸,鶴真,鶴衛三人化爲三道驚鴻朝着明湖飛射過去,但他們剛剛衝出一半距離,耳畔已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羅徵凌空而立,腳下的巨鼓已盡數化爲了齏粉。
徐有爲被轟入了明湖,掀起了上百丈高的巨浪……
“沒死?”羅徵的目光微微一閃。
他這一劍轟出後,徐有爲的隱者神通發動了,那未知的隱者神通產生了一片黃色的菱形光幕幫他卸掉了一部分力量。
羅徵既已有了殺心,就決計不會放過徐有爲。
他身形微微一晃,已徑自朝着明湖中追去,可便在這時,鶴真已衝了上來。
“敢殺我們的有爲公子,你真的找死!”
鶴真手中泛起森森死氣,當頭朝着羅徵抓來。
身爲跨越色界的強者,羅徵在鶴真眼中猶如一個未長大的小孩,隨手就能處置了。
他心中也在咒罵着徐有爲,非要親手擊殺這小子,若是玩火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他們也要隨之陪葬!
就在鶴真以爲要手到擒來時,他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絲奇怪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