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學宮弟子還等在外面,看到羅徵出來後便紛紛圍了上來。
“跟我來,”羅徵淡淡說道。
於是他領着學宮弟子朝着龍城外的空地上飛過去,衆多學宮弟子也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緊隨其後。
羅徵打量了周圍一圈後,尋到了一塊合適的空地,抓着手中的旗杆朝着空地上插了下去。
當他插下旗杆之際,自地面上猛然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反彈之力,這股力量之強大羅徵根本無法對抗,這力量徑自將羅徵手中的旗杆彈飛,羅徵整個人也被拋在半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好強的力量!”羅徵心中微微一驚。
龍城周圍不過是一圈平整的土地而已,旗杆竟無法插入地面絲毫!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妄想將旗杆插入龍城附近,這一塊的土地豈是小小一個旗主可以染指的?”遠處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學宮弟子們聽到這嘲笑聲,紛紛怒目而視。
說話之人扛着一面旗幟,顯然也是一名旗主,看情形他是剛剛從龍城中出來。
羅徵淡淡看了這旗主一眼,問道:“龍城附近不可插旗?”
“理論上是可以的,不過暫時還沒有旗主有這麼大能耐,不然你看這附近一個人都沒有?”這名旗主指着周圍說道。
羅徵心中原本也有些奇怪,如果所有的旗主都必須在夜晚降臨之前插入旗幟,爲何這一帶沒有一位旗主?
“距離龍城越近,旗幟越難以插入,即使是那些彼岸境都做不到,你倒是想得美,嘿嘿……馬上就要天黑了,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了,”這名旗主說完,扛着旗幟朝着遠方飛掠而走。
羅徵這才恍然大悟,心中也腹誹那老頭,這麼重要的消息也不說清楚。
不過人家說的也不錯,如果實力足夠,龍城附近的地面一樣能將旗杆插進去,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實力不足!
天邊的夕陽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暮色正在緩慢而均勻的蔓延過來,眼看天就要黑了下來。
“我們出發!”
羅徵帶着學宮弟子們向反方向飛遁而去。
大約飛遁了五十里路程後,羅徵才看到不遠處一根根旗杆矗立在原地,旗杆上的旗幟正在迎風飄舞着。
而以這些旗杆爲圓心,釋放出一道淡淡的光圈,這光圈便將一片區域籠罩起來。
那些旗主以及旗下之人都聚集在光圈之中,一個個盤膝而坐,似乎等待着夜幕的降臨。
這些旗杆散發的光圈有大有小,大的籠罩方圓七八里的範圍,小的不過方圓數丈,光圈相互擠在一起,竟將這一帶的空間佔的嚴嚴實實!
“那邊有一塊空地!”月百城眼尖注意到了這片區域還有一塊空地。
羅徵看到那塊空地後,神色一喜,徑自朝着那裏飛掠而去,可當他剛剛到了空地上方之際,下方迸射出一道空間波動,一個人影已先一步出現在這裏。
這人手握旗杆,冷冷的看了羅徵一眼,呵斥道:“滾!”
彼岸境的氣息爆發出來,硬生生將羅徵逼退了,隨後重重的將手中旗杆插在了地上,一道光圈擴散出來,頓時將這一片區域盡數霸佔。
&
nbsp;“哈哈……”
“不自量力的小子,未過彼岸就敢擔任旗主!”
“這小子還惹了王瀟,簡直自尋死路。”
周圍的那些旗主們看到這一幕,頓時哈哈大笑。
“羅徵,這邊,”秋易指着另外一片空地說道。
聽到秋易的提醒,羅徵身形驟然一閃,便已施展了大挪移朝着那邊移過去,可在羅徵挪移到那片空地之前,另外一名旗主已搶先將旗杆插了上去。
這旗主臉上露出揶揄之色,嘿嘿一笑道:“小子,這裏可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屢次插旗都被搶先一步佔據,羅徵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也陰沉下來。
就在這時,那些白袍青年走了出來,趙昊的臉上掛着一絲得意的笑容,指了指漸黑的天空淡淡說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愚蠢,若你聰明一點,選擇加入豪麟旗下我們還真拿你沒辦法,可惜你偏偏要自立旗主,你……活不過今晚。”
今日王瀟要殺羅徵被人阻攔了,可一旦黑夜降臨,他們若再想殺羅徵就是依照規則行事,自然也是順理成章!
王瀟雖然只是一名旗主,但在旗主之中頗有威信,這些旗主自然也是王瀟請來針對羅徵的。
羅徵將手中的旗杆猛然一揚,忽然冷笑一聲,“很好!今日這旗杆我不插了!看看我能不能活過今晚!”
趙昊看羅徵如此有底氣,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陰仄仄的笑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他知道羅徵的背景不簡單,但龍城之外的規矩持續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因爲羅徵一人改變!
可就在這時,一個婉轉的聲音響了起來,“羅徵,你到這邊來吧,我可以勻一些地方給你。”
說話的正是白天那位女旗主。
這女旗主一人佔據了上十里的範圍,在她旗下之人更是有數千人之多。
“殷旗主!莫非你一定要與王旗主作對?”趙昊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殷姓女子的背景不比王瀟弱,她出面保下羅徵並不難。
這殷姓女子只是淡淡一笑,“我不是要跟王瀟作對,不過還是想提醒一下,有些人不是他能夠惹的。”
“謝謝殷旗主的好意,我也要提醒殷旗主一下,得罪了王旗主是要付出代價的,”趙昊也威脅道。
殷姓女子顯得毫不在意,而是面向羅徵柔聲說道:“羅徵,你且過來罷,沒人敢阻你的。”
沒想到羅徵竟搖搖頭說道:“這旗幟我不插了。”
羅徵的回答出乎所有人預料,殷姓女子也想到了什麼,她柳眉輕輕一蹙,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最後竟飛身而起,來到了羅徵跟前,柔聲對羅徵說道:“只要扎穩了腳跟就行了,日後針對你的這些人,你便一個個去殺了也沒人敢說些什麼,這般置氣只能是爲難自己。”
羅徵冷冷的盯着殷姓女子問道:“是有人跟你說過什麼吧?”
殷姓女子臉色微微一僵,“你莫要讓我爲難……”
他們兩人的對話,讓其他旗主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殷月環平日裏雷厲風行,手段狠辣,死在她手中的旗主難以計數,今日怎麼對此人這麼好?還求着羅徵插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