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當年薛長老想要前往深空,無論是大猜想府和苦樹都不支持。
於是薛長老留下一封信後便不辭而別。
此後相當長的時間裏,薛長老都是音信了無。
現在忽然從羅徵口中得到薛長老的消息,他們自然萬分驚詫。
“薛長老?怎麼可能見到薛長老?”一名長毛怪問道。
另一名長毛怪則推測道,“薛長老當年去了深空,雖然我們認爲凶多吉少,但他的確是能避開主界發生的那一撥大劫難……”
“關鍵是薛長老帶回來融合起源神血的手段!”
“是何時見過他……”
長毛怪們都非常激動。
羅徵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見過,但有人見過。”
話音落下,太上老君那一縷殘魄就從羅徵的頭頂浮現出來。
於是太上老君便將自己如何遭遇薛長老,如何潛伏在玉清天,以及薛長老的佈局說了一遍。
那些長毛怪們聽完後也是驚訝萬分。
雖然他們都來自於大猜想院,個頂個都是極度聰明的存在,但對於薛長老所做的這一切還是歎服。
“我們大猜想府還是有薛長老遠見……”
“他竟硬生生走到這一步!”
“當年,我們都錯怪他 ……”
長毛怪正議論着,白毛怪亦慢慢走了出來,帶着一絲自責說道,“當年我是錯怪薛長老,甚至還當面斥責了他,卻不知他默默做出這麼多,而且……還成功了!”
“閣下是何人?”羅徵問。
長毛怪拱拱手道,“在下聞地支,大猜想府府主。”
人靈門中最強者既爲人靈王苦樹,下來便是十方府與大猜想府並駕齊驅,兩者一文一武,而“文”就是由聞地支把控。
羅徵亦向他拱手還禮。
聞地支望向羅徵的目光頗有複雜之色,“起源神血乃萬物起源,能夠提供無窮盡的能量,若有那把劍在手,應該沒有對手纔對……”
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大猜想府曾經做過無數次論證,曾經聞地支就推斷過,主界內最強戰力在理論上就是起源神血加那把劍,那真的是主宰一切的存在。
“我面對的敵人來自於深空之上,是更高層級的對手,”羅徵回答道。
聞地支愣了一下,用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那是第六格世界的存在?”
其他長毛怪頓時也來了興趣。
畢竟這些人當初都以探索世界真相爲己任。
雖說他們斷定深空之上還有更高層級的世界,但深空對他們而言探索都很艱難,更高層的世界恐怕無法理解,所以只存在於假設中。
羅徵搖搖頭道,“可能是第七格,第八格,甚至第九格……”
“什麼?”
“怎麼可能?這三格世界中還有這樣的存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長毛怪們並不相信。
“們所在的世界,就是被他從高層級世界中一格一格降下來,他被稱之爲降格者,”羅徵說道。
“他爲何要這麼做?”聞地支問道。
“誰知道,也許是爲了對付誰,也許是逃避誰,”羅徵聳聳肩。
從類人體的口中羅徵唯一得到一個消息,他曾經應該有個對手叫做“從”。
“難怪,難怪,難怪……”聞地支搖搖頭一連說了三個難怪,這才明白羅徵爲什麼會敗。
擁有起源神血的羅徵都敗了,那麼就算他們讓苦樹甦醒也於事無補,苦樹雖然強大,但絕不會表現的比羅徵更好,此前他們想的太簡單。
“那,那……我找不到我爹了?們也無法解開詛咒?”凌霜晶亮的眸子上還掛着淚光。
“我想,的父親應該就是人靈王苦樹?”羅徵卻摸了摸她頭微笑道,在地壇內看到那個與凌霜一模一樣的女子時,羅徵心中有過一番猜測。
“嗯,”凌霜點點頭。
最初凌霜不甚瞭解,但後來也知曉了。
羅徵伸出手,須彌空間藍芒閃爍,隨即一道詭譎之體從中鑽出,那赫然便是人靈王苦樹。
在場的長毛怪們沒想到羅徵會將人靈王藏在須彌空間中,看到苦樹後他們頓時激動萬分。
“王!”
“是王!”
“苦樹大人!”
一衆長毛怪圍攏過來。
“都給我讓開!”聞地支呵斥道。
長毛怪們退開一段距離後,聞地支便將苦樹慢慢扶起。
苦樹作爲詭譎中的沉睡種,不會有什麼反抗意識,聞地支便說道,“苦樹大人,苦樹大人,這是您女兒!可否看得見,可否能覺醒!”
拿至親之人喚醒詭譎原本就是常用手段。
不過每一個詭譎的執念都大不相同,倒不能一概而論,如擁有強烈自毀傾向的鳥靈王狩就難以用這種手段喚醒。
苦樹當年最爲疼惜子女家眷,以這個辦法將其喚醒可能性倒不小。
凌霜也看着這位“素未謀面”的父親,內心有些緊張。
她雖然是他女兒轉世,可她並未擁有此前的記憶,這位父親對她就是陌生人。
凌霜自幼被癭老養大,在太乙山上不缺關愛,可以說一山的強者都將她捧在手心,可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她的心情是複雜的。 詭譎之體內部的苦樹對外界的感知並不算清晰,他深陷執念的牢籠難以脫出,可自己的一雙兒女就是他最強的執念,當活着的凌霜出現在他面前時,這個信息就像
是一束照進黑暗世界的光。
束縛他的牢籠一寸寸斷裂,破碎……
“沒醒嗎?”
等了許久,一名長毛怪忍不住說道。
“胡說什麼!”
所有長毛怪都用惡狠狠的目光瞪過去,嚇的那名長毛怪頓時噤聲。
就在這時候苦樹忽然慢慢擡起手,撫摸着凌霜的臉蛋,慢慢睜開的雙眼中飽含慈愛。
雖說長毛怪們已知曉羅徵丟失不規則重劍這件事,他們原本也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但看到人靈王苦樹甦醒的這一刻,所有的悲傷都丟到九霄雲外。
至少……
他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苦樹注視着凌霜的面龐良久,臉上盡是欣慰,隨後他便將目光慢慢遊移到羅徵身上。
“年輕人,是將我從地壇中帶出?”苦樹問道。 羅徵點點頭,“晚輩慚愧,拿走苦樹大人的劍卻又被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