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法陣有三個功能,除了能幫助煉化渾源之靈外,還能庇護一些實力弱小的生靈,最後一個功能就是傳送陣。
渾源境強者的實力與非渾源境完全是兩個檔次。
爲了防止有人完成渾源再造後,跑出來大殺四方,所以一旦成就渾源境,直接就會被傳到外面。
悔琛對於羅徵湊齊了足夠的渾源之靈是知情的,不過它並沒有說話,羅徵是否願意離開是他自己的選擇。
“那自然不行,”羅徵搖了搖頭。
羅徵是這一行人中的核心人物,他一離開,靠着愁殉帶隊探索主峯
風險太大,他不可能這麼做
鳳歌和凌霜都是一臉瞭然之色,憑她們對羅徵的瞭解,羅徵不可能拋下這些人不管。
在下一輪颶風來臨之前,羅徵與衆人就到了主峯的腳下。
這主峯遠看是一座十分細長的山體,實際上底部的山體面積也不小,主峯正對東方的一面有兩個洞穴,這洞穴一個向上,一個向下。
現在洞穴門口,羅徵凝望一眼後,便選擇向上的那條路。
耳鼠一族向來謹慎,在踏入主峯的一刻,悔琛再次驅動那些巖鼠率先鑽入其中。
主峯中的洞穴初起十分狹窄,但向前走了不過十餘丈距離後就豁然開朗,內部的空間比他們想象的都要大。
衆人心中都有一些緊張,釋放出一道道神識在洞穴內部掃蕩着。
可這洞穴內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彷彿就是一個不毛之地。
“這主峯和東峯好像沒有什麼不同,”霍澤鬱悶的說道。
霍澤走到幾塊岩石旁邊,試探性的將那些岩石砸碎,根本一無所獲。
羅徵,愁殉,凌霜和鳳歌等人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如果連主峯中都找不到渾源之靈,那還能去哪裏尋找
難道這一次所有人都是白來一趟
“還是有些不同,”耳鼠悔琛說道。
“什麼不同”羅徵問道。
悔琛指着洞穴深處說道:“我此前派出去的那一批探路用的巖鼠,現在已全軍覆沒。”
“是渾源之靈將那些巖鼠吞掉了”愁殉問道。
“還是有其他種族先我們一步進入主峯,巖鼠被那些種族所殺”鳳歌也隨之問道。
他們現在最關心的是,這裏到底有沒有渾源之靈。
“不確定,”悔琛搖搖頭道:“在上面有一股很奇特的力量,當巖鼠走入那力量的範圍後,就不在聽命於我,它們發現了什麼我也無法獲知。”
“那我們上去查探便知,”羅徵說道。
巖鼠的戰鬥力不強,被一些強大的渾源之靈吞喫也很正常。
羅徵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其他人和耳鼠們放低了腳步,緊跟在他後面,大約前行了數里路程後,悔琛提醒道:“巖鼠就是在這裏消失的,羅徵大人可要小心。”
羅徵放眼望去,就看到前方的洞穴中豎立着一根根尖利的石筍,這些石筍密密麻麻的排布在一起,彷彿某隻怪獸的犬牙。
羅徵的眼睛微微一眯,身形輕飄飄的飛起,貼在了其中一根尖利的石筍旁邊,手掌輕輕貼在石筍上,掌心輕輕一推,“啵”只發出細微的響聲,這根石筍就已化爲碎末。
“沒有
,”羅徵搖搖頭,又貼在另外一塊尖利的石筍上,以同樣的動作拍打之下,這石筍再度化爲一堆齏粉,依舊沒有渾源之靈。
霍澤等人滿臉失望之色,確定沒有渾源之靈後,他們倒是不緊張了,也邁步跟上來,分頭在那些尖利的石筍上砸砸打打,但和羅徵一樣都是一無所獲。
“奇怪了,這裏什麼都沒有,那我放出去的巖鼠爲何會消失”悔琛滿臉鬱悶的說道。
這洞穴內肯定有其詭異之處,除了朝更深處探索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們便跟着羅徵直接繞過那些尖利的石筍,繼續深入。
就在他們走出了一段距離時,身後忽然傳來“隆隆隆”的聲音。
所有人齊齊回頭望去,原本被拍碎的尖利石筍,竟重新長出了一截尖尖的小石筍,而且這些石筍不斷生長,相互交錯之下,竟將退路完全封閉,彷彿一頭怪獸合上了自己的牙齒
“石頭會自行生長怎麼回事,我去看看”霍澤看到身後這一幕後,打算前去看個究竟。
霍澤剛剛邁步,洞穴的四面八方都冒出一根根拳頭大小的石筍尖刺,這些石筍尖刺剛冒出頭,就朝着洞穴中央生長而來。
羅徵的眉毛輕輕一揚,翻手之下,一道劍芒朝着那些不斷生長的石筍打去。
“叮”
石筍竟完好無損愁殉等人看到這一幕齊齊色變
“霍澤回來大家往上跑”
意識到不妙後,羅徵沒有任何猶豫,朝着霍澤凌空一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霍澤從十餘丈處拽了回來,所有人都開始朝前方衝去。
如果是一般的岩石,即使再尖利也無所謂,尋常的岩石一拍就碎,根本傷不到他們絲毫。
可這些石筍中若存在渾源之靈就不同了,短時間內他們根本無法破壞這些石筍,如果被捲入其中,唯一的下場就是被這些石筍貫穿身體,最終被穿刺的一片稀爛。
“嗖嗖嗖嗖嗖”
洞穴的上下左右,都有密密麻麻的岩石尖刺生長出來,無處落腳在地面奔跑,所有人都在洞穴中飛馳着。
“前面的洞穴狹窄”愁殉大聲提醒道。
那狹窄處十餘根尖利的石筍已長了半尺高,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封閉,他們必須在封閉之前衝過去
“嗖”
鳳歌,愁殉和凌霜三人最先衝過去,接着是羅徵,悔琛,以及幾名九黎族人。
藍情與霍澤和冼石的速度略慢,自然落在了最後。
羅徵衝到這狹窄處時,眉頭一皺,雙手雙腳各自踩住一根尖利石筍,浩瀚的力量爆發出來,他竟阻止這些尖利石筍的延伸
“你們快過”
石筍從石壁中萌發出來,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羅徵只能略微延緩,無法將其完全阻止。
“嗖嗖”
藍情與霍澤從羅徵腋下穿了過去,同時回頭喊道:“冼石,你快些”
冼石落得最遠,他咬牙之下,似乎激活了某種祕法,化爲一道金色的利劍從羅徵腋下穿過,但身體被一條石筍的尖端劃過,血液滾滾的流了出來。
等到冼石衝過去後,羅徵再也支撐不住,鬆開雙手也鑽過這狹窄處。
這狹窄處瞬間被石筍填滿,餘下還有五隻耳鼠自是無法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