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喫喫……當然吃了!”呆毛立刻附和,檀九大人說吃了那就是吃了!
就算沒喫也是吃了!怎麼能懷疑英明神武,聰明絕頂的檀九大人?!
重葵指着呆毛:“你混蛋!你敢睜眼說瞎話!我們喫什麼了?”
呆毛都不禁有幾分心虛,不敢看她的眼睛……檀九大人說喫就吃了嘛……
檀九大步走回來,兩隻手一同捏住她的臉:“快說,吃了什麼?”
“沒,沒……”重葵看着他燃燒着怒火的眼睛,只好認輸,“是是是,我們是吃了,我們吃了這個!”
說着,從須彌芥子符裏翻出半塊燒餅來,不知道放了多久,哪次喫剩下的吧。
看到燒餅,檀九一副‘我就知道你們揹着我偷偷喫東西我果然聰明絕頂你們絕對騙不了我’的複雜表情,一把將燒餅搶過去。
咬了一口,硬邦邦的燒餅還硌牙。
“這麼難喫!”檀九一口都沒嚥下去,‘呸’一口吐出來,隨手就把燒餅扔了。
“本大爺的嘴巴果然只能喫肉!”
檀九看了一眼姬玄殤,自此對他很鄙視,這麼難喫的東西也需要偷喫,真是沒品味!
然後他才帶着呆毛離開。
重葵哭笑不得,果然是核桃那麼大的腦仁……
“他一直這樣嗎?”姬玄殤淡淡地問。
看到他們的相處模式,他忽然覺得,那個人跟在重葵身邊,似乎除了能保護她之外,也沒其他壞處。
那個人,雖然他沒有長久相處過,不過如此單純直接的心性,果真如同傳言中的傀儡師一樣。
他們毫無人性,但卻也有其執着的東西。
那個檀九,執着的無非就是喫吧。
“他其實就對喫的這樣,其他時候,他很聰明。”重葵說,其實每天和檀九在一起,說不上是朋友,他們也是一種互相合作的關係。
她倒是不希望有人因此而看輕檀九,他並不傻,他只是愛喫而已。
除了喫這方面,可以讓她稍微拿捏一下,其他時候想要拿捏檀九,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的言語之中,也有幾分維護他的意思。
“你這麼維護他,他並不一定會知道,或者感激你。”姬玄殤淡淡地說,“他是傀儡師,並無人性。”
“他有人性的。”重葵說,沒有人知道,偶爾出現的蘇蕖,就是他的人性,雖然,那人性如同懸崖邊的枯葉,已經岌岌可危,“我也沒指望他感激我,只是有他在我身邊,我會很安全。”
“確實。”姬玄殤看着她,“今日他忽然發狂,是因爲什麼?”
“因爲……”重葵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發狂的蘇蕖,至於爲何發狂,她似乎有些明瞭。
蘇蕖是個可憐的孩子,他什麼都不懂,大部分時間被檀九壓制着,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偶爾出來的間隙裏,周圍的人卻都因爲檀九而十分懼怕她,最親近的呆毛也討厭他,只有她,會關心他。
所以……蘇蕖空白而簡單的世界裏,她是不同意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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