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葉潘氏氣的渾身哆嗦,眼前發黑,眼睛一翻,身子朝後倒去。
“姑奶奶!”潘美月和潘晴雯異口同聲的驚呼,扶住葉潘氏朝後倒去的身體。
葉樞只是淡淡看了葉潘氏一眼,吩咐葉家的管家:“叫家庭醫生過來。”
管家領命,匆匆跑出去。
葉樞看看葉桃夭,又回頭看看被葉桃夭扔在地上的那些小玩意兒。
忽然,他掉頭朝那些小玩意兒走過去,將它們一樣一樣撿起來。
他把那些小玩意都捧在手裏,走回葉桃夭眼前,柔聲問:“小夭,怎麼了?怎麼把它們都扔了呢?這些,應該都是你的心愛之物吧?”
他拿起其中一個羊脂玉的小鹿,在指間摩挲着,眼中泛起追憶的神色,“這個小鹿,還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呢,你不喜歡了嗎?爲什麼要扔了它?”
葉桃夭看着他手中羊脂玉的小鹿,有些喫驚。
這小鹿,是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是在她去年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
當時,爸爸調侃的說,這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象徵着一片比月光更溫柔純淨的拳拳愛女之心。
她笑她爸爸臉皮厚,誇自己的愛女之心像月光一樣溫柔純淨。
可此刻,她的叔叔告訴她,這小鹿是他送的,不是她爸爸送的。
那爸爸爲什麼說,這小鹿象徵着一片比月光還溫柔純淨的拳拳愛女之心?
奶奶總口口聲聲說,她不是爸爸的女兒。
難道,她不是爸爸的女兒,是叔叔的女兒嗎?
葉桃夭被她自己的想法,震的渾身發麻。
雖然葉潘氏總說她不是她爸爸的女兒,但她從沒信過。
因爲葉潘氏一直很偏心,最向着她孃家人,對她孃家的侄子侄女侄孫子侄孫女,比對自己的兒子孫子孫女還好。
所以,葉潘氏在她爸爸去世後翻臉,把一盆髒水潑在她媽媽身上,說她和她大哥是她媽媽在外面偷人生的野種,她從沒信過。
她認定,葉潘氏說的話,都是假的。
葉潘氏就是撒謊,想鳩佔鵲巢,用那種髒污的罪名,把她和她大哥趕出葉家,好讓她孃家的人,將葉家佔爲己有。
可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她的腦袋,徹底亂了。
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葉樞摩挲着手中的小鹿,忽然微微皺眉,“這手感……好象不對。”
每年他送葉桃夭的生日禮物,都是他精心挑選過的極品。
這隻羊脂美玉的小鹿,更是極品中的極品。
可此刻他摩挲着這隻小鹿,手感與他送給葉桃夭的那隻,差了太多。
葉桃夭看看小鹿,又看看葉樞,澀然說:“手感當然不對,這是贗品,真品已經被奶奶拿走了。”
葉樞看着她,眉頭皺的更緊。
葉桃夭憤恨的看向葉潘氏,“你知道她多狠嗎?她把我所有的寶貝,都換成了贗品,還把我和寶貝藏在一起的咖啡豆,下了毒,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已經被她毒死了!”
“小夭!”葉樞瞳孔驟然緊縮,上前幾步,緊張的抓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她,“你怎麼樣?有沒有被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