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阿姨看了眼裏頭的心柔,又迷糊的看了手中大把的錢,葉亦軒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再度比劃手語:我是她愛人,這些錢,是感謝你幫我照顧她。
年少時的葉亦軒,曾經接觸過不能開口說話的殘疾人,便略會一些手語。
夏阿姨好似明白了,點點頭,笑着離開。
"夏阿姨,是誰啊?"
心柔朝門口望去,然而卻得不到任何的回答,緊接着,廚房裏響起一陣響聲,心柔沒有過多的追究,便倚在睡椅上小睡一會兒。
可她的心裏,總覺得有些莫名的奇怪。
就感覺,好像他在自己身邊。
心柔苦笑,他又怎麼會找到自己身邊來。
她一定是因爲太想他了,便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須臾後,廚房裏飄出一陣香氣,勾起她的食慾。
葉亦軒出來,心柔朝餐桌走去,坐在桌前,好心情的聞了一下,"好香。"
"夏阿姨,你的廚技越來越好咯。"
心柔忍不住誇讚一句,他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的幸福的笑臉,陰霾而沉重的心情也不免一掃而空,他夾菜到她的碗裏,心柔立即笑着道謝,"謝謝。"
她嚐了一口,那味道……
那味道竟然有幾分熟悉,是她記憶中想念的味道。
不由得,眼眶溼了。
她想起了那個早餐,他親自爲她下廚……
那時候,她恨死了他對自己那麼好,可如今,她卻開始懷念,哪怕最後一次也好,只要她能夠再喫到他爲她做的飯,她再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察覺到她在嘆氣,葉亦軒深深的凝着她,薄脣緊抿着。
如果這個時候,他開口說話,或者告訴她,自己就在她面前,這個傻女人會不會又跑掉?
相處一整天,葉亦軒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深夜,她坐在那兒,手裏摩挲着他們的結婚照,她明明是捨不得,卻要離開。
葉亦軒走到浴室裏,點燃香菸,惆悵的抽着。
浴室裏發出奇怪的聲音,心柔皺眉,夏阿姨都已經走了,怎麼會有動靜?
她憑着記憶中的位置,走向浴室。
卻不料,她走的途中,憑空多了一個椅子。
心柔沒料到這裏會有阻礙物,一下子就被椅子絆倒,只聞砰的一聲,她摔在地上,膝蓋生生的疼。
聽聞裏頭的動靜,葉亦軒趕緊出來,見她倒在地上,他不假思索的上前,攙扶起她。
該死!
他剛纔既然將椅子放在這兒,忘了放回原處。
濃重的煙味撲鼻而來,這是濃度較高的香菸,是葉亦軒的最愛。
心柔愣了,她猛地抓住攙扶住自己的那雙手,摩挲着他的手背,這明顯是一個男人的手。
意識到這些,她退後幾步,空洞的眼睛裏浮現淚花。
真的是他嗎?
她蠕動着乾裂的脣,想要說什麼,聲音卻哽在喉嚨裏,發不出來。
看着她躲開自己的舉動,葉亦軒痛心的皺眉,聲音有些嘶啞,"你還打算躲我到什麼時候!!"
聞聲的瞬間,心柔錯愕。
"你、你怎麼……"
"我怎麼會在這裏,對嗎?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讓我一輩子都找不到你,何心柔,如果我真的不找你,你是不是就真的開心了!"他不免提高音調,想到她用逃避來解決這個問題,就想狠狠的掐死她。
面對他的怒聲質問,心柔一時說不上話來,她退後幾步,卻不料,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猛然拉進自己的懷裏,不由分說便狠狠的吻上她的脣,那脣,帶着泰山壓頂般的強勢,帶着抵死纏綿方罷休的堅決,用力的吸允,廝磨她的脣瓣,直到她不能呼吸,雙手緊緊的揪緊他的襯衣,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他卻無動於衷。
葉亦軒將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思念全部賦予在這個狂熱的吻裏,他要她知道,他有多捨不得她,多想她,也有多恨她那愚蠢的決定。
心柔險些窒息,一陣天旋地轉,他將她抵在牆上,更加火熱的吻她,好像要掠走她的靈魂一般,漸漸地,她軟在他的懷裏,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反抗,只能支支吾吾的表示抗議。
這個綿長的吻一直持續到心柔覺得自己要昏厥,他纔好心的鬆開她,但額頭卻抵着她的額頭,那雙如星辰般深邃迷人的眼睛,深深的望着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蛋上,他堅硬的胸膛也緊密的貼在她的身上,準確來說是緊緊的堵着她,害怕她又會逃跑。
兩人均有些輕喘,空氣裏瀰漫着曖昧的氣息。
她的臉蛋些許是因爲缺氧,紅的誘人,而那可憐兮兮的脣瓣被他蹂躪得破了皮,微微翹着,好似在訴說着不滿。
葉亦軒愛透了她這個小媳婦委屈的模樣,情不自禁的俯下頭在她的脣上響亮的啵了一個。
心柔沒料到他會如此,臉蛋更加紅暈。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nb
sp;葉亦軒睨着她的臉蛋,雙手捧起她的臉,"心柔,你以爲你走了就能夠解決問題嗎?"
"你把我的心都偷走了,你要我和孩子怎麼好好的生活?"
話雖煽情,可他的語氣裏卻有着控訴和責怪,"我告訴過你,無論有什麼事情,我們夫妻倆都要一起去面對,你爲什麼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
"我……"心柔語塞,她只是不想成爲他的負擔。
無論走到哪裏,都需要攙扶的她,會成爲他人生中唯一的缺陷,她不要成爲他的負擔,成爲一個不稱職的母親。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看着她說不出話的樣子,心裏難受極了,他疼惜的抹去她眼角處的溼潤,"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可是你換一個角度來想,如果咱們的孩子再也看不見她的媽媽,他們會怎麼想,你知不知道,小烽現在總是會四處張望,他一定很好奇,媽咪去哪裏了?"
"咱們的蓮蓮,也問了我很多次,你要我怎麼告訴他們?說你不要他們了?"
聞言,晶瑩的淚水滑落下來,掛在蒼白的臉蛋上。
她何嘗不想孩子。
可是,現在的她,別說照顧孩子,就是照顧自己都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