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地,她聽見一句:齊宇哲,我們離婚吧。
離婚?!
那個女人既然向哥提出離婚?
她不由得停下步子,仔細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房內,齊宇哲慍怒的握住她的手腕,雙眸裏迸發着怒火,這個女人既然和別的男人在外面喝酒,回到家,他已經既往不咎了,她既然還鬧着要離婚?
然而,鍾可愛卻冷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我很清楚,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就像是守活寡!你甚至連碰都不碰我,如果我真的那麼讓你討厭,我們又何必互相折磨?"
"當初是誰說不在乎的!"
他不由得拔高了音調。
"是,我說過,可我後悔了,是我太貪心,行嗎?"
"你……"
齊宇哲看着她雙眼含淚的樣子,再多的怒火只能化作一腔心疼,哽在心頭。
離婚……
這個詞,他從來沒有想過。
可是,他承認,自己不愛這個女人,可既然不愛,爲何他卻不想放手?
齊宇哲轉身,"你醉了,今晚我去客房。"
語畢,他摔門離開,卻在門口遇上齊書瑤。
那一剎,他微愣,齊書瑤擔擾的問,"哥,你還好嗎?"
"沒事,你早點去休息。"
他搖頭,在她即將離開時,卻喊着她,"書瑤,別告訴媽。"
"哦。"
齊宇哲走上前,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彎起嘴角,"書瑤,以後有時間就多陪陪媽,你在她心裏佔很重的分量。"
齊書瑤低頭,那很重的分量應該是屬於她真正的女兒,可是她不是。
"你最近臉色很差,別成天胡思亂想的,知道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媽和我都永遠站在你這邊。"
聞言,齊書瑤有些疑惑,哥哥爲什麼突然這麼嚴肅的跟自己說這些?
"好了,去休息吧。"齊宇哲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走向客房。
齊書瑤若有所思的看向臥室,她沒想到鍾可愛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她不喜歡她,可她不得不承認,其實鍾可愛投注在哥哥身上的感情一點兒也不比她對葉亦軒的少。
可她爲什麼願意放手?她甘心嗎?
這個傻瓜!
齊書瑤無暇去多想鍾可愛的事情,因爲她自己都焦頭爛額了
豔陽高照的中午。
心柔站在路邊,等候着綠燈,她準備到對面去買蛋糕給某人。
今兒,可是他葉大少爺的生辰,早上一起來就故意抱着她問,"老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她當然知道,只是,卻故意裝作不知道,還茫然的問他,"什麼日子?"
"哦,對了,今天是寶寶滿七個月的日子!"
"你滿腦子都只剩下寶寶!"某人很不高興的抱怨。
見他板着臉,心柔在心裏偷笑,"寶寶當然比你重要。"
她今兒還特意請了假,就是爲了早點回去,親自下廚,爲他慶生。
紅燈滅,綠燈亮。
心柔急匆匆的邁開步子,想要走到對面,耳邊卻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喇叭聲。
緊接着,她被人狠狠的推向一旁,跌坐在地。
賽車顯然是想要趕着最後的綠燈衝過去,卻沒料到突然衝出個人,於是猛地剎車,車子前,蘇曼君驚嚇的看着賽車距離自己幾釐米。
心柔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她沒想到剛纔推開自己的人,既然會是蘇曼君。
"你沒事吧?"
她扶她起來,賽車的主人探出頭來,大罵一通,"媽的,你想死也便找老子墊底啊!"
蘇曼君雙腿止不住的顫抖,剛纔那輛車差一點點就會從自己的身上碾過去。
直到坐在路邊的石凳上,她才放鬆了些許。
心柔坐在她身邊,"剛纔……謝謝你。"
"你受傷了!"眼角瞥見蘇曼君的膝蓋處有血跡沁出,心柔頓時緊張,"有沒有覺得很疼?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蘇曼君兩眼一熱,"心柔……"
她握住心柔的手,"你是不是願意原諒我了?"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走,我帶你去醫院。"她攙扶起蘇曼君,趕緊走到路邊攔下計程車,兩人便趕往醫院。
說不動容,是假的。
她沒有那麼鐵石心腸,畢竟兒時那些美好的記憶都在。
可她真的能夠再相信蘇曼君一次嗎?
看着她腳上的傷,心柔陷入深思,蘇曼君從一個大小姐變成今天這番模樣,想想也覺得心酸。
也許,若不是她有心理疾病,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心柔替她付了手續費,便撥通了蕭乙的電話,直到蕭乙抵達,她才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心柔想了很多。
就像她自己所說的,原諒也許就是一句話,她又何必讓蘇曼君更加難受,讓蕭乙更加爲難?
&nb
sp; 心柔回到家,便放了大家一整天的假。
她要跟他過二人世界,不,是三人世界,還有那個可愛的小傢伙。
葉亦軒一回到家,便看見房間漆黑一片。
家裏難道沒人?
莫名地,有些失望。
他向來不是喜歡舉辦生日宴會的人,可是,如果連你最心愛的人也不知道今天的日子,那的確有點遺憾。
走進大廳,他的手摸向牆壁,準備開燈。
餐廳的地方卻突然傳來亮光,柔柔的燭光透着浪漫的氣息,讓他的心頭柔軟的厲害。
他望去,情不自禁的走近,直到他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站在桌邊,身上還穿着圍裙,滿桌的菜餚,和一個生日蛋糕。
原來她知道…………
葉亦軒揚脣,綻開一抹笑容,他迫不及待的走上前,一把將她拉入懷裏。
此刻,他的心,被融化的徹底。
心柔微笑着,回抱住他,"感動麼?"
他放開她,寵溺的捏了下她的臉,"你以爲你老公那麼容易就感動了?那還得看你做的菜好不好喫。"
她揚眉,得意一番,"我做的菜當然好吃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