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現在的工作啊,也不用那麼累了,你就專門負責這蘭博基尼車這一塊的宣傳就好了。"
"爲什麼?我一直負責奧迪的車子啊。"
"那邊是個小項目嘛,做人就要往前看,蘭博基尼可是有名的車子,那邊的老闆爲人也好,你今天就接手這個案子,幫他們出週刊,下午,你去見一見那邊的負責人。"
"……"心柔無語極了,她還能說什麼?人家可是給她漲了工資,她又不是老闆,只能服從,因爲她的孩子都等着她的工資來養活。
可是,她不知道這一切的主謀都是葉亦軒,而她正在走去見他的路上。
這人,見面怎麼會這麼奇怪,選在酒店裏。
心柔不免提了幾分警戒心,她摸了一下包裏的防狼武器,準備一會兒出了狀況就拿出來用。
到了酒店的套房前,何心柔總覺得眼前這套房有些熟悉。
按下門鈴,等待着對方。
心柔深呼吸,揚起嘴角準備給予對方一個微笑,可是,當門開啓的那一剎那,她懵了。
嘴角邊的笑容也僵化掉,簡直比哭還難看。
"好久不見,老婆。"
那冷魅而低沉的嗓音如魔音般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葉亦軒一手抵在門框上,脣邊噙着冷魅的弧度,那雙烏沉沉的黑眸灼灼的盯着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心柔臉上的笑容徹底僵化,簡直比哭還難看,心跳甚至差點停滯。
怎麼會是……他!
"怎麼是你?"
她脫口而出,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見她退了幾步去確認房號,葉亦軒噙着柔和的笑意提醒她,"這一次,你沒有走錯,3008號房間,和五年前一樣。"
聞言,心柔呆若木雞。
"反應這麼激烈?看來平時沒有想過要見我。"他的語調好似在開玩笑,卻隱隱透着怒意,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他無時不刻的想她,她是不是從來沒有再想過他?
心柔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須臾後,她握緊拳頭,做着深呼吸,然後掉頭準備離開。
然,她剛擡起步子,便聽聞他說,"你試着走出去看看,如果你不想要見到海蓮和孩子,我不挽留你。"
此話一進入心柔的耳朵裏,直讓她怒火飆升,她錯愕的看着他,"你跟蹤我?"
"與其說跟蹤,不如說我關心你。"
"葉亦軒!你這是違法的!我可以告你侵害我的生活!"她氣得不輕,臉蛋都漲紅了,就像一隻準備與對方廝打的母獸。
葉亦軒慢條斯理的勾起嘴角,將門開得更大,"違法?我帶走我的孩子,找我的老婆,都是受到法律保護的。"
"誰是你老婆了!"
這人怎麼越來越無賴了!
"你以爲呢?難道這裏還有別人?"他故意裝糊塗的看了看周圍,心柔瞪他,"葉亦軒,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最多算是前夫,前夫你明白嗎?"
"你無權再幹澀我的生活!"
"哦?"
他的聲音明顯低沉下去,冷笑一聲,去他的離婚,去他的前夫,離婚協議他連字都沒簽,算什麼離婚?
拿出離婚協議,直接塞到她的手裏,他一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驚愕的表情,等待着她的提問。
"你爲什麼沒有簽字?"
她的心泛起一絲疼痛,當初不是他反悔了,決定選擇齊書瑤,纔要跟她離婚嗎?爲什麼卻變卦?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離婚?"
葉亦軒環抱着手臂,"你是要進來跟我談?還是要走?"
心柔瞪着他,他分明是勝券在握的樣子,可是,這一次,她不可能再隨意的上他的當,任由他擺弄。
兩兩權衡之下,心柔覺得應該先穩住他的情緒,以免他帶走孩子。
她走了進去,他卻突然從她身後將她抱住。
心柔一驚,趕緊掙扎,"葉亦軒,你放開我!"
他的手,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收縮着,將她抱得更緊,心柔一急之下,低下頭就朝他的手臂上咬去。
那毫不留情的一咬,讓葉亦軒痛的推開她,濃眉深深的揪起,一副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愛咬人的習慣怎麼還沒有改!"
心柔惶惶張張的退後,從包裏拿出防狼武器,指着葉亦軒,警告他,"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別動手動腳的,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絕對讓你成爲明天的頭版頭條!"
眼前這個渾身都散發着戰鬥力的女人,讓他覺得有意思,不過,看着她手裏的東西,他還是感到傷心而無奈,她既然用這種東西來對付他。
"心柔,我們好好談談。"
何心柔指着一旁離自己最遠的位置,"你坐那邊!"
"好好好,我保證不碰你,你放下那東西好不好?"
心柔不假思索的一口
回絕,"不可能,你要說什麼儘快說。"
"回來我身邊。"
聞言,心柔冷笑,"不可能。"
"何心柔,別逼我用強硬的手段。"
他在警告她,如果她非要逼迫他做一些讓她恨他的事情來,他也沒有辦法,因爲他害怕,只要能留下她,哪怕她恨自己一輩子,他都願意。
長久的沉默後,葉亦軒主動開口,"你好好想清楚,孩子還那麼小,他不能沒有爹地的,海蓮也不能沒有爹地。"
心柔赤紅着雙眼瞪他,違心的說着,"你怎麼知道孩子是你的?"
剎那,葉亦軒愣住。
孩子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察覺到他的臉色陰霾下來,心柔繼續說,"你有舊情人,我也有舊情人的,你又怎麼知道,孩子不是別人的?"
她只能編造這個謊言,因爲只有這樣她的生活才能夠恢復平靜。
果然,葉亦軒受了不小的打擊,他捏緊的拳頭都浮現出青筋,他很快便聯想到她那段日子都已經認識李斯了,亦或者是程茂學?
舊情人?
葉亦軒勾起殘忍的弧度,聲調降低,"你再說一遍?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