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手臂上的傷口,她的心裏一陣自責,剛纔若不是她沒睡醒,力氣不夠,說不定就釀成悲劇了。
"對不起。"
她咬着脣,一副自責的模樣,兩腮因爲感冒的緣故微微紅暈。
葉亦軒看着她,突然就想要逗逗她,他故作生氣的挑眉,"對不起有用?"
"…………"
"那你想怎麼樣?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說到這兒,她說不出口,繼而說,"我明明警告過你不要碰我。"
"這麼說,我幫你喂藥,是我的錯?"
葉亦軒低低的說着,口氣有點僵。
"你把我的手刺傷了,我從現在開始不能自理生活,不能處理公務,你要怎麼賠償這筆損失?"
"我……"
心柔嘆氣,"那你想怎樣?"
"必須懲罰一下你。"
對視他眼中的暗沉,心柔總有一種自己要上當受騙的感覺,"什麼?"
"你過來點,扶我起來,再說。"
心柔納悶,這人傷得又不是腳,雖說有鬱悶,她還是乖乖的上前,手穿過他的腋下,準備將他扶起,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上她的脣,另一隻沒受傷的手,趁勢按住她的後腦勺。
帶着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霸道的輾轉吸允,並趁着她驚愕之際,舌尖順勢擠入她的脣內,掠奪着每一寸的芬芳。*
心柔瞪圓了雙眼,支支吾吾的抗議着,想要反抗,卻被他一手攬住她的腰際,用力的按向他火熱的胸膛。
彼此的身體緊密相貼,一柔一剛,碰觸帶來摩擦的快//感。
本就泛紅的雙頰此刻更加的豔紅,好似那紅丹丹的花朵。
反抗之時,她的手一不注意就碰到了他的傷口,他悶哼了聲,才皺着眉鬆開她,心柔一得到自由,就往後移開,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捂着嘴,嗔視着他。
葉亦軒淺笑着,沒再逗她,往牀上一倒下,睨着她,"睡覺吧?"
她抱着被子往沙發上一坐,"我睡這兒。"
他拍了拍牀,"過來,我不碰你了。"
都大半夜了,再不睡明天起不來了。
心柔眯着眼睛看他,好似在無聲的控訴他剛纔就沒有守承諾,葉亦軒無奈,勸哄着,"我真不碰你,你本來就感冒,睡在沙發上不舒服,乖,過來睡。"
心柔衡量了一下,又抱着被子回到牀邊,坐了一會,見他翻過身,好似真的睡着了,她才躺下去,兩人背對着背,躺在同一張牀上,均沒有睡着。
窗外,已經矇矇亮了。
心柔心想着再撐下去,等天亮了就可以離開了,可是那沉重的眼皮子好似被膠水粘住似的,總是情不自禁的闔上,終於,她再也堅持不住了,陷入睡眠的漩渦裏。
葉亦軒轉過身,發現她睡着了,纔將她重新攬入懷裏。
這女人,有時候犟起來,真不好哄……
夜,漸漸的畫上了句號。
心柔一醒,窗外已經暖陽高照。
她的頭疼得欲裂,有其是太陽穴,漲漲的,而她渾身都覺得無力,心柔拿出手機一看,已經十一點了!
天!她竟然睡這麼遲了!
她趕緊掀開被子要起來,身下卻感覺一股熱流緩緩而下。
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她纔想起,自己昨晚是爲了買衛生巾纔會出來的!
心柔皺着眉頭,走出臥室,頓時被一陣香味吸引,只見葉亦軒一手握着電話,正在跟人通話,一手握着鍋瓢,翻攪着砂鍋裏的東西。
而他穿着白色的襯衣,頭髮好似剛洗過,溼漉漉的,還在滴水。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他轉過身看着她,微微一笑,"起牀了?趕緊去洗漱,出來喫點粥。"
那一瞬間,到了脣邊的那些責怪的話,全部灰飛煙滅了,而她很不爭氣的被他此刻的溫柔,被他的俊逸收服。
"呃,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啥,最終無趣的走進洗浴室。
進去一看,果然是大姨媽又造訪了!
她頭疼的坐在馬桶上,這都第幾次了?一個月就來了三次,斷斷續續的,她是不是有什麼大問題?
須臾後,葉亦軒見她還不出來,便走來敲門。
"好了嗎?"
"唔,等一下。"她愣了一下,想着此刻只能求他幫忙,心柔趕緊又叫住他,"葉亦軒!"
"嗯?"
心柔開了門縫,尷尬的看着他,"我……我……"
"你,你能不能去幫我買點東西?"
"什麼東西?"
"那個!"
葉亦軒挑眉,"哪個?"
"就是女人用的那個!衛生巾!"這人,偏要她這麼自白的說出口才聽得懂嗎?
葉亦軒一聽就皺眉,"你前幾天不是纔來嗎?"
才過幾天,怎麼又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前幾天來了!"她驚愕的看着他。
"你每個月也是那天來的,我當然清楚。"
"……"她無語的看着他,她從來沒記過自己到底哪一天來,他倒是記得比她要清楚。
"我這個月不正常,你快去啊。"
"嗯。"
葉亦軒換了衣服,便往樓下的超市走去,直接往衛生巾的區域奔去,隨手拿了一包,卻不小心抽倒了所有的衛生巾。
剎那,那擺放在櫃檯上的衛生巾全部掉落下來。
旁邊的人用驚詫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他,讓他好生的尷尬,好在售貨員好心的過來,說,"沒關係,我來撿。"
他鬱悶而歸,並將這玩意遞給她,然後補上一句,"下次去買一百包回來!"
買一百包?
用到何年馬月?
心柔不解的接過,嘀咕着,"買那麼多回來你要用嗎?"
說完,自己都抑制不住的揚起嘴角。
飯桌上,葉亦軒將粥放在她的面前,"喫完後,去醫院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