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腳步聲。
正從房間裏出來的張嬸撞到兩人激//情一面,頓時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尷尬的笑着。
兩人也迅速的分開,心柔滿臉通紅的靠着牆壁,咬着微腫的脣瓣,"張嬸,有事嗎?"
張嬸,尷尬的一笑,"我、我出來上廁所,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人老了,啥都看不見。"
說罷,張嬸笑着離開,心柔的臉都快紅得滴出血來。
她捶了他一拳,便擡步走回房間。
一回到房間,她就暗自罵自己沒出息,不是準備對他冷漠一點,最好再也不要糾纏了嗎?爲什麼他一句好話就把她哄得迷糊糊的?
心柔坐在牀上,極度不爽的瞪着正一臉笑意的某人。
他坐在她的身邊,聲音格外醉人,"要不要再來一次?"
"想得美!"
"再來一次,剛纔沒盡興。"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與她同步動情。
以往,她都是被動的。
無論他最後會把她折磨得求饒,她永遠都是被動的,也總是會慢他一拍。
儘管做着最親密的事情,他的某處深深的印在她的身體裏,可是,卻感覺兩人隔着千萬裏,心裏很空,覺得自己根本抓不住她……
然而,今天的吻,卻不同。
她明顯是在自己吻上她的時候,便已情動,學着去迴應他,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身體都軟了。
葉亦軒突然將她撲倒在牀,近距離的對視着她如清水一般澄淨的雙眸。
心柔皺眉,"你快起來,我還沒有洗澡。"
"我們一起洗?"
"誰要跟你一起洗了!"
"那我幫你洗。"
"你……"
心柔面紅耳赤的瞪着他,她深知自己說不過他,便皺眉,"你快起來,你這樣壓着我難受,肚子難受。"
葉亦軒一聽肚子難受,也緊張了。
他立馬坐了起來,"肚子難受?哪裏難受了?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見他緊張的樣子,她忍不住笑了出來,葉亦軒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那裏微微隆起。
"有感覺嗎?"
"他還那麼小,我怎麼可能會有感覺?"
葉亦軒突然掀開她的衣服,心柔連忙按住他的手,緊張兮兮,"你要幹嘛。"
"我要跟他近距離接觸一下。"
他說着,便掀開她的衣服,將微涼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似乎能感受到裏面的小生命,那是一種神奇的感覺。
他的心房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柔軟得不得了。
興許,這就是爲人父親的欣喜嗎?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孩子,他甚至在無聊的時候,會慢慢的去想這個小傢伙會長成什麼樣子?是像他,還是像她?
那雙大手,摸着摸着就不規矩了。
往她的胸衣邊緣摸去,心柔一驚,趕緊抓住他灼熱的大手,"別動!"
"真的不要我動?"他微挑眉梢,一手撐着後腦勺,斜睡在她的身邊,曖昧的目光落在她緋紅的臉上。
心柔拿出他的手,"真的!千真萬確。"
某人一臉失望,"我還以爲你很想/要/我。"
她一聽,急了,"誰想要/你了!"
"不想嗎?真的不想?"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她說話都虛了,好似她在狡辯一樣,心柔只覺得自己渾身發軟,她瞪他一眼,翻過身背對着他,"你今晚敢碰我,我就割了你的手!"
葉亦軒低低的笑着,他想碰她也得行啊,就他這不方便的腿,最後折騰下來,只能自己喫虧。
葉亦軒長嘆一聲,將手攔在她的腰上,"轉過來。"
"你忍心用背對着我這麼帥的男人?"
聞言,心柔抑制不住的笑了,她轉過身來,笑望着他,"葉亦軒,你的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了?"
"厚嗎?不厚啊,你摸摸。"他兀自將她的手放在臉上,讓她摸自己,脣邊的笑意擴散。
她的手放在他的臉龐上,剛想收回來,卻被他緊握住,心柔才知道自己着了他的道,他笑意甚濃的望着她,十指交叉的握着她的手,移到脣邊,吻着她素白的手指。
溼熱的感覺從手指傳向她每一個細胞,流淌着莫名的悸動。*
他沒有再移開她的手,而是抵在脣邊。
心柔清晰的看見自己在他深邃的深眸裏,此刻,她才發現,他的眼睛那麼好看,明媚如朝陽,清澈如春水,那黑幽的雙瞳裏透着彼岸花的絕豔,如磁鐵般吸引着她,移不開目光……
葉亦軒伸出手,溫熱的指腹輕輕的滑過她耳邊,將凌亂的髮絲捋向耳後,隨後,他的手又繞到她的後腦勺,鬆開她的長髮……
柔軟而黑亮的長髮在枕頭上散開,他將手穿插在她的髮絲中,緩慢的梳理着她的頭髮,那些柔軟的髮絲猶如他的心,好柔軟。
"心柔,我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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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聊什麼?"她擡頭看他,他便將手放在她的腦下,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說說你的過去。"
"我的過去有什麼可說的?"
"海蓮的爹地是誰?"
此話一出,他明顯的感覺到懷裏的人,身子一僵。
她久久都沒有說話,久到讓他可疑的俯下頭看她,那雙犀利的眸子似要看透她的靈魂,看穿她的往事……*
"怎麼了?"
心柔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握着他的手沁出冷汗。
終於鼓起勇氣,她搖搖頭,"你別問我行嗎?"
"爲什麼?海蓮說,你在等他回來?"
他的口氣隱隱有些不快,胸口也悶悶的。
心柔皺起眉頭,"我不想說他,我求求你,別再跟我提那個男人!"
她將自己縮成一團,把頭埋在他的臂彎裏,拒絕回答任何事情,好似一個縮頭烏龜,此刻,她就想將自己蜷縮在安全的保護殼裏,躲避一切,尤其是五年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