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行了!"
語畢,一巴掌揮了過來,打的心柔本就受傷的臉。
響亮的耳光聲吸引了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的目光,心柔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她的頭髮就被人緊緊的抓住,用力的撕扯。
"賤人,讓你破壞別人的家庭,要你做小三!"
"臭三八,別人好好的家庭,你偏要一腳插進去,還不要臉的懷着男人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孩子!"
不堪的辱罵聲讓看好戲的人也對她指指點點,心柔從大家的眼光中看見了鄙夷,看見了活該。
她從起初的掙扎,反抗,尖叫,到了隱忍,無聲的隱忍,心中無聲的淌着鮮血……
她被按在地上,這三個人只是用力的掐她,扯她的頭髮,扯得她頭皮陣陣發麻……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厲喝。
正攙扶着母親梅傲蕾走進醫院的齊宇哲,難以置信的看着被按倒在地的心柔,上前一把推開其中一個女人,暴戾的吼着,"給我馬上滾!"
這三個女人一看有人幫她,見好就收,立即灰溜溜的走得沒人影。*
然而,站在樓上的蘇曼君,雙手環抱着,看着這齣好戲,脣邊的笑意擴大,甚至有些扭曲……
看着何心柔被踐踏在地,她的心裏太爽了。
再過幾分鐘,所有人都會在網上看見這段視頻,然後,她就成了全世界的人的眼中最可憐的正門夫人,而她何心柔,是人人鄙夷的小三……
她甚至要告訴她那乖巧的女兒,要她知道,她的媽媽是怎麼樣被世人唾棄!從小就活在這樣的陰影裏。
這不能怪她狠心,只能怪她的母親,太不自量力的想跟她蘇曼君搶男人!
"這麼做,你很開心?"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她收斂了脣邊的笑意,有些愣然的回頭,朝聲源看去。
只見蕭乙用一種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好似在控訴她。
蘇曼君微挑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乙走上前,"蘇曼君,你知道你現在讓我覺得你有多可怕嗎?"
蘇曼君深吸一口氣,瞪着他,"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我有做錯什麼?"*
"你敢說,剛纔那些人不是你找來的!"
"不要以爲你做這些事情沒有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蘇曼君冷笑出聲,"蕭乙,你很奇怪,我爲什麼要去找人做那些事情?我可沒有那麼閒,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語畢,她繞過他,徑直離開。
蕭乙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濃眉微皺,爲什麼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突然間有些茫然,自己這樣幫助她隱瞞過去的事情,是不是在助紂爲虐!
"還好嗎?"
齊宇哲將心柔扶起,她的左臉微腫,嘴角破出絲絲的血跡,頭髮也凌亂不堪。
心柔始終低着頭,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當她擡眸,對上梅傲蕾的眼神時,心微微痛了一下。
那是鄙夷……
是看不起……
是的,齊宇哲的母親沒有因爲她貧窮而看不起她,卻因爲她破壞別人的家庭,而看不起她,意識到這些,心柔的心裏難受極了。
她搖搖頭,"我先走了。"
匆匆撿起自己的包包,倉惶的離開。
齊宇哲剛想追上去,卻給梅傲蕾一把抓住,"你給我解釋清楚,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你小子想要氣死我是不是?"
梅傲蕾嗔怒的瞪着他,"你給我說實話,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齊宇哲爲難的偏過頭,深吸一口氣,"是,是我的孩子。"
"那……"梅傲蕾這下糊塗了,那剛纔演的是哪一齣?
"媽,這裏面一定是有誤會,等我弄清楚了,再給你解釋。"
他暫時不想在母親那裏斷了自己的後路,倘若他承認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日後,他的父母就會想盡辦法不讓他接近這個女人,更重要的是,媒體會怎麼寫她?
"那我不是誤會她了?"想到自己剛纔看心柔的眼神,心裏涌起幾分愧疚。
"沒事,她不會怪您的,您也知道,她沒這麼小氣。"
"這也是。"梅傲蕾這才放心,又催促着他,"你趕緊追上去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的孫子怎麼辦?"
"媽……"齊宇哲無奈的彎起嘴角,他媽這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還是先陪你去複檢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去,你趕緊去給我好好守着心柔,別讓她出事了,我看她剛纔挺傷心的。"
梅傲蕾推着他,"去啊,再磨蹭,她都走遠了。"
"你自己真的可以去?"
"哎呀,你媽我連看病都不會了?放心,我自己可以。"
梅傲蕾笑着,齊宇哲這才放心的邁步追去,可惜他追上去的時候,心柔正好坐上了公車。
她選擇一個靠邊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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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望着窗外一閃而過的建築物,她強忍的淚水再也壓抑不住的往外掉落,她努力的睜大眼,淚水還是一個勁的往外冒。
頭皮陣陣發麻,她伸手稍稍整理了下頭髮,竟然抓下一大把毛髮……
酸澀涌上心頭,卻有苦說不清
蘇曼君找到了江一諾的辦公室,她只是想過來看看,隨便問問他,看看能不能套出一點口風。
可是,江一諾卻不在辦公室。
她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到處走走看看,都是一些醫學上的東西,她看也看不懂。
突然,他的傳真機響了。
蘇曼君好奇的捻起傳真的文件,都是屬於海蓮的。
看來,江一諾對海蓮的病情很上心。
想到此,蘇曼君暗自咬下脣,爲什麼每個男人都圍着何心柔團團轉?何心柔到底有什麼可了不起的?
突然,有一張被夾在中間的文件被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