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是神仙?知道她想喫什麼。
葉亦軒倚靠在沙發上,脣邊抿出淺淺的弧度,"拿下去讓張嬸熱一下再喫。"
他沒有解釋太多,而是自顧自的撫摸着小狗的毛髮。
其實,下午打電話回來的時候,他便從電視裏聽到裏面在談論米線,當時他也沒多想,只是後來經過城南區的時候,恰好看見有一家米線店外排着長長的隊伍,他便將車停了下來。
她終究是抵不過饞蟲,欣喜的端着米線就下樓。
客廳裏,飄散着酸辣米線的香味。
心柔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喫着米線一邊看着電視。
而葉亦軒也倚靠在沙發上,眸光時而瞥過她的臉上,看見她因爲小小的事情而露出笑容,他心裏的那份僵持也緩緩的放鬆。
突然,電視裏跳出這樣一個畫面:這次的助捐宴會有政商界的人前來參加,其中還有葉氏集團的總裁葉亦軒與未婚妻蘇曼君小姐。
畫面一閃而過,但記者的鏡頭卻拍下了蘇曼君美麗而幸福的一刻。
在所有人的眼裏,蘇曼君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心柔突然沒了心情,她想起自己和葉亦軒的關係,就覺得很對不起蘇曼君。
他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情,臉上漸漸恢復了僵硬而清冷,黑眸裏迸發着寒意。
"葉亦軒,我們談談好嗎?"她這一次想要心平氣和的跟他談。
他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她往下說。
心柔放下手裏的碗,沉吟了幾分鐘後,才艱難的開口,"你和曼君姐什麼時候結婚?"
"下個星期三。"
她皺眉,難以理解的看着他此刻平淡的表情,這像一個即將結婚的男人?
"那我呢?我怎麼辦?"
"你準備什麼時候放過我?就算我媽她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她也坐牢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把海蓮還給我,才能放過我?"
"我們事先就說好,六十天就結束的,不是嗎?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個孩子,我答應你,我生下來,但是請你以後不要來了。"
她真的好累,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葉亦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的薄脣抿成直線,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似在分析探究她的表情。
"你就只想問我這些?"
心柔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一直都知道我想問什麼,不是嗎?"
聞言,他垂下眼簾,脣角牽扯起一絲苦澀的弧度,他的確知道她想要什麼,只是她往往想要的東西,他給不起。
他徑直關了電視,深眸暗沉,"以後沒事別看電視,輻射對孩子不好。"
語畢,邁步走上樓,心柔上前攔住他,"你是想讓我避開外界?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葉亦軒,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成爲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每天生活在自責裏,她一點也不好過。
他努力壓抑着心情,臉色愈發的黑青,盯着她一言不發。
他的樣子就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奏,讓人感到壓迫,她明知道惹到他,她的下場一定不好過,可是,如果錯失了這次的機會,她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抓住他的手臂,"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
突然,他緊握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的手甩開,卻把握好力度沒有讓她摔跤,薄脣開啓,"與其想這些事情,你不如想想該怎麼討好我,讓我答應把海蓮帶回來!"*
言畢,他決然的邁步上樓,砰的一聲甩上門。
她站在樓梯口,恍惚間好像全身都沒了力氣,這一次又是一次失敗的交談。
可是,她不會就此罷休。
只要一有機會,她就會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