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跟她吵架,不想跟她起爭執……
每當這個時候,她也會退讓。
可她怕,怕自己總有一天會等不到他的妥協……
倘若有一天,他們之間有了摩擦,他不再妥協,她會怎麼辦?
靈筠望着他的側臉,聽見自己問,"顧鴻煊,你會永遠對我主動妥協嗎?"
他看了她一眼,脣角上揚,"不一直都是嗎?"
是啊,一直都是他主動妥協了。
只是她不知道,從一開始他就在妥協,從認識她開始。
按照顧鴻煊這樣的少爺脾氣,什麼時候不是女人上趕着去認錯,去陪着他,他從來不用對誰費心,從來不會對誰無緣無故的發了火,還自己去找她。
從認識她開始,他就在退讓,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原來也可以退讓到這種程度。
每一次她說想離開,每一次他警戒自己別再找她,他都會忍不住。
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要見到她。
或許,這是因爲她跟彩潔太相似……
看見她,就像看見李彩潔在身邊。
所以他想要看見她就在眼前,一分一秒都不要離開。
顧鴻煊想到那個女人,心裏有幾分酸楚,握緊了靈筠的手,道,"你不知道,老天已經註定了讓我永遠都會讓着你。"
因爲,你像那個他深愛過的女孩兒……
因爲你是多麼幸運的像她,所以他永遠都會讓着她。
靈筠聞言,一絲絲暖意沁入心裏,讓她第一次主動的靠過去,靠在他的肩上。
原來,不用刻意去愛一個人,生活真的會簡單一點。
以往愛許博濤,愛的太累……
所以她習慣了去退讓,甚至讓到沒有底線。
那一夜,他們果真去看了電影,是一部愛情劇,顧鴻煊包了全場,陪着她看。
他特討厭,喫東西還要她喂,靈筠惡作劇的抓了一把爆米花就往他嘴裏塞,看他嘴裏塞得鼓鼓的,她不由得失笑。
他卻湊過來,在她脣上偷了個香,還痞氣的道,"嗯,小嘴是甜的,爆米花的味道。"
她的臉蛋熱得發燙,心也亂了節奏。
看着電影中男女主角的吻戲,他就握着她的手把玩,摩挲着她的手指,那細小的動作不知爲何讓陸靈筠的心裏涌起奇怪的情愫,她臉紅心跳的看着男主角強吻女主,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被他吻,也是如此……
一把攬過她,掌控着她的後腦勺,便強勢的吻了下去……
她咬着爆米花,心裏涌起別樣的情愫。
從電影出來,剛上車她還沒扣好安全帶,他就湊過來,吻了下她的臉蛋兒。
她一驚,詫異的看着他,他的吻從臉蛋摩挲到脣角,低低的道,"剛纔就想吻你了。"
語畢,深深的將脣覆上她的脣瓣,輾轉允/吸,摩挲舔逗,直到她氣息委亂,他才眷戀不已的放過她,粗啞着聲道,"回家再繼續。"
回到家,免不去一番火熱的纏綿……
剛到家門口,她正要彎下腰去脫鞋,卻被他拉起來抵在玄關處,火熱的吻便如暴風雨般襲來,急切。猛烈、又如火焰讓她無從拒絕,只能由被動到順從,由順從到迴應……
一路從玄關到沙發,他的大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臂瓣,拉下她的裙子後拉鍊,嫌棄她絲襪礙事,用力一撕,單單是撕開了私密之處的布料,他那麼急,急得連衣服都不想脫去,把她的小褲拉向旁邊,就要進入……
靈筠氣喘吁吁之際,還維繫着一絲的理智。
用手抵着他,聲音細小的提醒,"顧鴻煊……"
他自然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低下頭吻住她的脣瓣,不顧一切的進入她的身體裏,嘆息的道,"我不射//在裏面。"
語畢,便讓她的腿勾着他的腰部,加重的進出……
直到彼此顫/慄,直到他的喉間發出滿足的嘆息,才急急的抽出,將灼熱而/乳白色的東西釋放在她的肚皮上,抽出紙巾幫她拭去,還笑着逗她,"浪費我多少千萬的小蝌蚪。"
靈筠笑着捶他,本以爲結束了,哪知他將她抱了起來,輾轉到臥室,硬是拖着她再做了幾次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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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自己的事業,她不會整日覺得無事做,會分散她思念小北的痛苦。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轉眼就不知不覺的過了半個月,她的工作室也在他的幫助下,正式的開始營業,這段時間他幫了不少忙,陪着她去看鋪面,陪着她一起忙着裝修的事情,她要去哪裏他從來不找理由推脫,一喊一個到。
在外人眼裏,靈筠有個很疼愛她的老公。
是個女人,都會羨慕她。
顧鴻煊帶她去過很多地方,帶她去各種飯店吃盡了B城美食,陪着她一起去超市,甚至
拉着她去內衣店幫她買內衣……
她想看電影,他陪着。
她在事業上遇到不懂的,他幫着處理。
她心情不好,他會逗她,她想散心,他便拽着她一起去海邊走走……
他慣着她,每天晚上親自給她削水果皮了,還喂到嘴裏……
他寵着她,她想要什麼他都給。
他唯一對她的要求,就是在那方面配合他……
晚上做噩夢,他會醒來把她拉入懷裏輕輕拍着,她從不主動依偎在他的懷裏,他卻每日主動從後面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嘆息的說,"老婆,晚安。"
她每一次想對他說晚安,話卻哽在喉嚨裏。
導致每一次,都只有他說晚安……
就如同,每一次都是她先掛斷了電話,每一次都是他主動的妥協。
起初,她覺得跟他睡在一起彆扭,所以總是縮在牀邊上,可是,令人討厭的他卻總是挨着她,以至於她整日都睡在牀邊上,她默默的忍着,心想着將近兩米的大牀,他怎麼就那麼霸道,他睡那麼寬還不夠,還每天都在一點點的佔據着她的位置,直到把她逼到牀邊上。
本想發作,忽而有那麼一天,他倒是湊過來,無奈的嘆息,"寶貝兒,你睡近來一點,我怕你掉下去。"
"這麼大的牀,你每天都睡在邊上,我不主動靠過來,你永遠都不會靠過去是不是?"
"你這個狠心的壞女人,只有一牀被子,你每次睡到邊上,中間留着那麼大的空兒,讓風竄進來,冷死人了,這樣抱着睡,不是暖和一點嗎?"